洪延禍水８

名稱：洪延禍水　作者：陳俊霖

　　「不一定，妳也可以不要。」場邊高水純打臉張慶竹與辛企棘。

　　「一樣５：０，開始吧！」林儒月堅持不變，繼續與辛企棘洗球。

　　「可惡！計畫失敗了······」辛企棘把球洗回給林儒月。六個人繼續三打三。

　　林紅杉站在場邊看著自己女兒。

　　「才第一天就交到這麼多朋友，不虧是我的女兒。」林紅杉深感欣慰。

　　「唉呦～」林紅杉感覺腰部一陣酸痛。

　　「剛才應該先熱身才對······」林紅杉扶著腰緩緩坐下。

　　林儒月一個擋切，在禁區接到球，被張慶竹上前補防。林儒月馬上急停、轉身、後仰跳投。進籃！
　　「喔嗚！」林儒月興奮握拳、開心歡呼。

　　「哇喔～不虧是我女兒！」林紅杉在場邊也開心呼喊、握拳。

　　林儒月朝爸爸方向比了個ＹＡ！爸爸給了女兒一個讚！

　　「這樣也進，太扯了啦！」張慶竹甘拜下風。

　　「哇～儒月好帥！」「比男生還厲害！」「好正～」「儒月！儒月！我愛妳～」「好強！」「球隊今年要拿冠軍了！」場邊歡呼聲不絕於耳。

　　「謝謝大家！」林儒月大方的向現場眾人揮手致意。

　　「學姐換妳們了！」林儒月看向學姐們。

　　「好！」高水純與另外兩位三年級的女籃隊員上場。

　　「學姊加油！」其她一、二年級的女籃隊員在場邊加油。

　　「水純妳們輸了，隊長就換儒月當！」女籃隊女教練說。高水純吸了口氣，感覺壓力好大。

　　「妳們的球！」林儒月傳球給高水純學姐。

　　「妳不要給我放水喔！」高水純把球洗給學妹。

　　「學姊妳才是！」林儒月把球回給學姐，毫無畏懼。六位高中女生開始三打三籃球對決。

　　坐在一旁的林紅杉，看著女兒開心又自信的表情。覺得女兒真的長大了。再摸摸自己受傷的腰，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球場邊的人來來去去。有的看門道，有的看熱鬧。更多的是來看藍心蘭與林儒月。除了幾位婆媽是來看林紅杉的。

４９

　　某天。白日晝的學校。最後一節課的教室內。

　　噹～噹～噹～噹～下課鐘響。

　　老師離開教室。學生們準備放學。

　　「阿日，要不要一起去吃東西？」王大山問。

　　「你不怕游泳的時候吐喔？」白日晝說。

　　「先吃一些到時才不會虛脫啊！」王大山說。咕嚕嚕～白日晝的肚子叫了。

　　「好吧！那就先去吃吧！」白日晝老實說。

　　王大山與白日晝揹起書包，走出教室。剛好碰見認識的學姊們。

　　「學姊好！」白日晝說。

　　「學···學姊好！」王大山說。

　　「你們好！」學姊陳筱希說。

　　「學姊妳怎麼會來我們教室這邊？」白日晝說。

　　「嗯···就剛好經過。」陳筱希說。

　　「喔···」白日晝說。

　　「你們要去練習游泳了嗎？」陳筱希說。

　　「對呀！不過我跟大山要先去買些吃的。」白日晝說。

　　「喔···那你們快去吧！」陳筱希說。

　　「好！學姊再見！」白日晝揮手。

　　「學姊回家小心！」王大山揮手。

　　「掰掰！」陳筱希揮手。

　　白日晝與王大山離開。

　　「妳不是要跟阿日學弟告白嗎？」吳姍姍說。

　　「我···我就說不出來嘛······」陳筱希低頭臉紅。

　　「妳很弱耶！虧妳還是學姊。」吳姍姍說。

　　「唉呦～妳不懂啦～」陳筱希嬌羞。

　　「那妳要再去找他嗎？」吳姍姍說。

　　「改天吧？今天先回家······」陳筱希覺得自己今天無法再承受一次這樣的刺激。

　　「喔···」吳姍姍說。兩人揹著書包，走離學弟的教室外。

　　「真的不要？」吳姍姍說。

　　「對啦！」陳筱希說。

　　「還是我們去游泳池堵他？」吳姍姍說。

　　「不要啦～」陳筱希說。

　　「那明天送東西給他吃？」吳姍姍說。

　　「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陳筱希說。兩人一邊討論怎麼追學弟，一邊往樓梯走去。離開低年級樓層。

５０

　　夕陽西下。林儒月的學校。操場籃球場上，一群女籃隊的穿著球衣，正在做熱身操。

　　「嗯？」陳雅君感覺頭被水滴到。

　　「下雨了？」陳雅君抬頭看雨滴。

　　「學姊，還是今天不要練了？」二年級的廖語珊說。

　　「對呀！反正今天教練也不在！」陳雅君說。

　　「不行！教練有安排課程給我，叫我帶妳們。」隊長高水純說。

　　「可是下雨怎麼練？」廖語珊說。

　　「去體育館吧！」高水純說。

　　「體育館的球場不是男生在用嗎？」陳雅君說。

　　「我去跟他們教練講，應該可以讓個半場給我們用。」高水純說。

　　雨突然變大。

　　「哇～」女生們遮頭大叫。

　　「快！拿東西去體育館集合！」高水純吩咐大家。女籃隊員們拿起包包與練球器材，狂奔去體育館。

　　一群人來到體育館一樓大廳。每個人都一身狼狽。

　　「這雨也太大了吧！」廖語珊撥撥頭上的水。

　　「對呀！」陳雅君拍掉身上的水。

　　「反正待會流汗也會濕，上樓吧！」高水純帶領隊員走上樓梯。

　　走在最後面的三個人。

　　「學妹，妳怎麼了嗎？」廖語珊看林儒月。

　　「妳那是雨水還是眼淚呀？」陳雅君也看林儒月。

　　「啊？沒有啦······」林儒月用手擦眼淚，但還是一直流下來。

　　「妳們三個在幹嘛？還不快點上來！」高水純在樓上大喊。

　　「學姊！林儒月好像不舒服！」廖語珊對樓上大喊。

　　「啊？沒有啦！我沒事！」林儒月尷尬大喊。

　　「沒事就快上來呀！」高水純大喊。

　　「好～」樓下三個人喊。

　　「妳真的沒事嗎？」廖語珊摸林儒月的背。

　　「嗯······」林儒月無辜點頭。

　　「有事要說，不要逞強喔！」陳雅君說。

　　「我沒事···謝謝妳們。」林儒月感受到學姊對自己的疼愛，覺得好感動。

　　「那走吧！」廖語珊推林儒月上樓梯。三個女生走上樓。

　　三人走到籃球場那層的樓梯口。

　　「學姊···妳們先進去吧······」林儒月還是不停流淚。

　　「學妹妳不要緊吧？」廖語珊說。

　　「對呀，妳一直在流眼淚耶，是不是很不舒服？」

　　「沒有啦···我只要晚上下大雨就會這樣···等一下就好了······」林儒月止不住淚水。

　　「真的假的？」廖語珊訝異。

　　「為什麼？」陳雅君好奇。

　　「我也不知道···我從小就這樣了······」林儒月說。

　　「儒月妳···該不會是不想練球吧？」陳雅君說。

　　「沒有！我想練球！···」林儒月激動。陳雅君看學妹堅貞又無辜的表情。

　　「妳這表情叫我不相信也難······」陳雅君心想，也太可愛了吧。

　　「儒月妳這表情絕對不能讓裡面那群色男生看到。」廖語珊看著學妹。

　　「為什麼？···」林儒月淚汪汪的看向廖語珊。

　　「因為他們一定會像我一樣忍不住······抱著妳～」廖語珊抱緊學妹撒嬌。

　　「哈哈···學姊妳在幹嘛啦？」林儒月邊笑邊哭。

　　「我也要抱～」陳雅君也受不了抱上去。三個女生抱在一起。

　　高水純打開樓梯間的門。看到眼前的景象，傻眼。

　　「妳們三個在幹什麼？」高水純喝斥。原本抱著的三個人嚇到彈開。

　　「學···學姊······」三人像做錯事一樣。

　　「是不想練球了嗎？」高水純說。

　　「沒···沒有···」三人覺得抱歉。

　　「那還不快進來！」高水純說。

　　「是······」陳雅君與廖語珊走過隊長身邊進球場。高水純瞪著經過的兩人。

　　「學···學姊······」林儒月站在原地流淚。

　　「幹嘛？才這樣就哭囉？」高水純看流淚的學妹。

　　「那個···我可以等眼淚流完再進去嗎？···」林儒月覺得好難解釋。

　　「什麼？妳在美國抗壓力也這麼差嗎？」高水純懷疑自己的耳多。

　　「不是啦···我是聽到下大雨的聲音才哭的······」林儒月說。

　　「妳這不想練球的藉口也太爛了吧？不要以為妳已經很強就不用練球了！」高水純訓話。

　　「是真的啦！！···」林儒月覺得被誤會，生氣大喊，一臉無辜。高水純被林儒月的氣勢與表情震撼到。

　　「好···好啦！那等妳好一點再進來······」高水純望著林儒月的雙眼。

　　「謝···謝謝學姊······」林儒月有些尷尬抱歉。高水純轉身，開門。

　　「可惡！也太可愛了吧！」高水純內心羨慕。走進球場，關上門。

　　林儒月坐到樓梯上，繼續流淚。

５１

　　白日晝學校外的人行道上。

　　「你也吃太多了吧？」白日晝看王大山。

　　「就很餓嘛······」王大山吃著粽子。

　　「你待會可別吐在泳池裡。」白日晝說。

　　「嗯？」白日晝覺得頭被水滴到，抬頭看。嘩！雨突然變大。

　　「哇靠！搞甚麼？」白日晝用手遮頭。

　　「哇！快走吧！」王大山說完把粽子塞入口中。兩人往校內跑去。

　　兩人跑到體育館一樓。

　　「還好我粽子吃到剩一口，不然就變湯泡飯了······」王大山甩著頭上的水。

　　「啊！」白日晝想到什麼。

　　「幹嘛？」王大山看白日晝。白日晝拿出手機撥打。

　　坐在樓梯上的林儒月，手機響了。翻開包包，拿出手機。

　　「喂······」林儒月語帶泣音。

　　「哈哈哈！妳果然在哭。」白日晝白目大笑。

　　「笑屁呀···我也不想好不好······」林儒月覺得好煩。

　　「妳沒事吧？」白日晝現在才知道要關心。

　　「我本來要練球，結果現在一直哭···我怕尷尬，所以不敢進去球場······」林儒月說。

　　「練球？」白日晝好奇。

　　「對呀，我加入了學校的女籃隊······」林儒月說。

　　「那～麼厲害？」白日晝誇張的說。

　　「還好啦，我國中就是籃球校隊······」林儒月說。

　　「喔···」白日晝心想，我對這親戚還真不熟。

　　「你打來幹嘛？就只是要取笑我嗎？」林儒月說。

　　「沒有啦···是看到下大雨就想到妳會哭，所以打電話關心一下。」白日晝說。

　　「喔···」林儒月內心有種奇怪的感覺。

　　「妳還是等眼淚流完再去練球吧！不然地上都是妳的眼淚，會害大家滑倒。」白日晝說。

　　「屁哩！最好是會那樣！哈哈！」林儒月想像大家滑倒的有趣畫面。

　　「妳不哭了嗎？」白日晝聽到笑聲。

　　「嗯？真的耶！」林儒月摸摸眼角。

　　「哈哈！那快去練球吧！」白日晝說。

　　「好！謝謝你！」林儒月說。

　　「要謝的話，叫你爸中秋節多準備些烤肉。」白日晝厚臉皮的說。

　　「好啦！」林儒月覺得好不划算。

　　「那就這麼說定囉！掰掰！」白日晝說。

　　「掰掰！」林儒月說。

　　白日晝掛上電話。

　　「女朋友？」王大山看著白日晝。

　　「不是啦！」白日晝說。

　　「我看你的樣子就是在跟女生講話，還說不是？」王大山說。

　　「是女的，但不是女朋友，是我親戚。」白日晝收起手機。

　　「喔～亂倫！」王大山開玩笑。

　　「你不要亂說喔！」白日晝說。

　　「表妹？」王大山說。

　　「不是。」白日晝走向游泳池樓層。

　　「堂妹？」王大山跟在旁邊。

　　「不是。」白日晝說。

　　「表姊？堂姊？」王大山說。

　　「都不是啦！你很煩耶！」白日晝說。

　　「不然你阿嬤喔？」王大山說。

　　「我阿嬤死了······」白日晝說。

　　「喔···對不起······」王大山有點內疚。白日晝感覺尷尬。

　　「是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親戚啦！」白日晝趕緊打破僵局。

　　「喔～長得正嗎？」王大山迅速回神。

　　「是還不錯······」白日晝內心有種奇怪的感覺。

　　「那有照片嗎？」王大山興奮。

　　「······」白日晝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想分享。

　　「親戚過年過節總會拍照吧？」王大山說。

　　「是有啦······」白日晝不甘願的掏出手機。

　　「喔！我要看我要看！」王大山一臉期待。

　　「站我旁邊那個。」白日晝給王大山看手機裡的照片。

　　「屁啦～這外國人怎麼會是你親戚？」王大山不敢相信。

　　「真的啦，因為我姑丈是外國人。」白日晝把照片滑到大合照那張。

　　「真的耶······」王大山把照片滑回上一張，想看個清楚。

　　「這何止不錯？根本是模特兒···不！是天使等級······」王大山看得入神。白日晝看王大山盯著照片裡的林儒月看，有點不是滋味，但也說不出是為什麼。

　　「是要看多久？都已經遲到了。」白日晝催促。

　　「啊靠腰！這麼晚了！」王大山看手機上的時間。

　　「快走吧！」白日晝收回手機。

　　「慘了，又要被罵了······」王大山擔心害怕。兩人跑向游泳池。

５２

　　王大山與白日晝慌忙跑進泳池男更衣室。學長早已在那等著。

　　「又是你們兩個！遲到！」游泳隊三年級隊長龍之霧說。

　　「學長對不起！」王大山與白日晝立正鞠躬。

　　「唉～我也懶得再罵你們了，今天四式各游十趟就好。去換衣服吧！」龍之霧說完走去游泳池。

　　「謝謝學長！」白日晝與王大山再次鞠躬。兩人看學長離開更衣室。

　　「都是你啦！講電話講那麼久！」王大山丟下包包，開始脫衣服。

　　「最好是！明明就是你買東西買太久！」白日晝放下包包，開始脫衣服。

　　「誰知道今天人那麼多，又遇到新的員工······」王大山開始脫褲子。

　　「都是你帶衰······」白日晝開始脫褲子。

　　「你才帶賽！」王大山打開置物櫃。兩人在更衣室裡，你一言我一句的對嗆。同時展現出小鮮肉的結實身材。

　　幾分鐘之後。游泳池裡。白日晝與王大山穿著三角泳褲，在最邊邊的５０公尺泳道游自由式。龍之霧學長走了過來，蹲在泳道盡頭。

　　「阿日！大山！起來！」龍之霧用手拍打水面。白日晝游到岸邊，浮出水面。

　　「學長？」白日晝拿下泳鏡。

　　「不是要我們四式各游十趟？」王大山浮出水面，拿下泳鏡。

　　「先跟大家一起練接力，等練完，再去補你們的四式十趟。」龍之霧說完，往中間水道走去。

　　「看來今天又要虛脫了······」白日晝手扶著岸邊。

　　「我好像要吐了···噁嗚······」王大山趕緊摀嘴，上岸，衝去廁所。

　　「就跟你說不要吃那麼多······」白日晝上岸。龍之霧學長走過來。

　　「大山呢？」龍之霧看白日晝一人。

　　「他去吐了······」白日晝說得自己想笑。

　　「還沒開始練就吐了？真沒用！」龍之霧說。

　　「那你先過來吧！」龍之霧說完準備轉身。

　　「學長······」白日晝夾著大腿。

　　「嗯？哇靠！」龍之霧轉頭，被白日晝的娘炮動作嚇到。

　　「我可以先去尿個尿嗎？」白日晝發抖冒冷汗。

　　「快去！快去！」龍之霧揮手趕人。

　　「謝謝學長！」白日晝衝去廁所。

　　「毛病真多······」龍之霧看著學弟背影。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今年的主力呀！別把他們嚇跑了。」三年級李賢木走來搭龍之霧肩膀。

　　「主力就不用照規矩來嗎？」龍之霧說。

　　「誰叫你泳速比他們兩個慢。」李賢木說。

　　「最好是兩個啦！只有一個好不好。」龍之霧愛面子。

　　「大山不是也比你快嗎？」李賢木說。

　　「屁啦！他只有那方面比我快吧？」龍之霧開玩笑。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們兩個······」李賢木狐疑的看著龍之霧。

　　「你白癡呀！怎麼可能？」龍之霧覺得煩。

　　「開玩笑的嘛，你幹嘛那麼認真？」李賢木說。

　　王大山與白日晝從廁所跑出來。

　　「尿個尿那麼久！是找不到是不是？」龍之霧喝斥兩名學弟。

　　「沒···沒有···」王大山跟白日晝覺得生理行為又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已經盡量在趕了。

　　「沒有就是找不到！還不快去練習！」龍之霧大吼。

　　「是······」王大山與白日晝覺得被罵得莫名其妙。兩人經過兩位學長身旁，往中間水道走去。

　　「你罵人越來越有創意囉！還蠻好笑的。」李賢木小聲說。

　　「我每天都在想，怎麼罵他們比較有趣。」龍之霧小聲說。

　　「把罵人當有趣？你是變態嗎？」李賢木有點厭惡的看著龍之霧。

　　「吵死了···快去練習吧！」龍之霧推李賢木的背。兩人走向在中間水道等著練習的小菜鳥們。

５３
　　晚上七點多。林儒月的學校。

　　體育館籃球場內。男籃與女籃的高一菜鳥們，負責收拾練球器材。學長姐們先行離開。

　　幾分鐘後。吳啟風跟楊青松已經換好衣服，站在校門口。

　　「學長，你真的要跟林儒月告白？」楊青松說。

　　「對呀！」吳啟風說。

　　「那你怎麼什麼都沒準備呀？」楊青松看學長兩手空空。

　　「笨蛋！人家在國外長大，當然是直接告白呀！寫什麼情書？娘炮。」吳啟風說。

　　「那你也準備個花呀？禮物什麼的吧？」楊青松說。

　　「我就沒時間嘛！而且我覺得讓她感受真心比較重要······」吳啟風說得自己心虛。這時林儒月揹著包包，從穿堂走出來。開心的朝吳啟風方向揮手。吳啟風看到林儒月對自己燦笑揮手。

　　「這一定是老天派來給我的天使～」吳啟風喜出望外。

　　吳啟風也開心的揮手。林儒月朝吳啟風跑來。

　　「林······」吳啟風看林儒月跑過自己身邊。

　　「爸爸～」林儒月飛撲校門口的老爸。

　　「哈哈！練球辛苦嗎？」林紅杉看到女兒這麼有活力，好開心。

　　「還好，可是我好餓呦～」林儒月對老爸撒嬌。

　　「那我們待會沿路看有什麼好吃的，順便買回去給妳媽媽吃，好嗎？」林紅杉向來無法抗拒女兒的撒嬌，因為太～可愛了。

　　「嗯～」林儒月可愛的點頭。

　　「上車吧！」林紅杉開啟後座車門。林儒月把包包丟進後座。

　　「我想跟爸爸一起坐前面！」林儒月摟爸爸手臂。

　　「哈哈！好呀，那你坐前面吧！」林紅杉關上後門，開啟前門。

　　「耶～」林儒月開心坐上副駕駛座。林紅杉幫女兒關上車門，走去駕駛座。

　　兩人駕車離開。

　　校門口。吳啟風高舉揮舞的手，像雕像一樣。內心被自己會錯意的糗，以及林儒月撒嬌時的可愛，雙重震撼。

　　「學長，你好糗！」楊青松說。

　　「有你告白情書被撕糗嗎？」吳啟風回到現實。

　　「······」楊青松無法反駁。

　　「走啦！回家吧·······」吳啟風走出校門。

　　「喔······」楊青松跟著走出校門。

　　「學長，你還會繼續告白嗎？」楊青松說。

　　「廢話！當然會！而且我根本就還沒告白好不好。」吳啟風說。

　　「喔······」楊青松思考著什麼。

　　「你也是！不要放棄啊！」吳啟風搭學弟肩膀。

　　「好！」楊青松提起點幹勁。兩人走在昏暗的人行道。

　　「學長，你下次要怎麼告白？」楊青松問。

　　「秘密！」吳啟風說。

　　「你是還沒想到吧？」楊青松開玩笑。

　　「吵死了！你管好你自己吧！」吳啟風惱羞成怒。

　　「我想再寫一次情書。」楊青松說。

　　「你又想被撕了嗎？」吳啟風說。

　　「我想······」楊青松搭著學長肩膀，小聲說。

　　「喔～」吳啟風聽到了什麼。兩人沿路討論怎麼追學妹。

　　吧噗吧噗吧噗吧～噗吧～噗！一個賣冰淇淋的老伯騎腳踏車來。

　　「我要一個芋頭的！」吳啟風跑上前。

　　「我要一個桂圓的！」楊青松走上前。

　　「好！稍等一下。」老伯停好腳踏車。打開冰桶，一手拿甜筒，一手挖冰淇淋。

５４

　　某天早上。林儒月帶著晨練完的疲憊走進教室。看到自己桌上放著早餐。

　　「嗯？誰放的呀？」林儒月覺得有人占用她的桌子。這時，班上同學開完學校朝會回來。林儒月拿起桌上早餐。

　　「你們是誰把早餐放我桌上？」林儒月捧著早餐，詢問走進來的同學。大家只是看著林儒月，笑而不答。

　　「有什麼好笑的？」林儒月覺得是不是大家在整她。直到藍心蘭與廖珮綠走了進來。

　　「小蘭，綠綠，這是不是妳們的？」林儒月拿著早餐。

　　「喔！妳也收到啦！」廖珮綠說。

　　「嗯？」林儒月不是很了解。

　　「那是人家送妳的，想吃就吃吧！」藍心蘭說。

　　「為什麼要送我早餐？誰呀？」林儒月看著手上的早餐。

　　「妳看抽屜裡有沒有信。」廖珮綠說。林儒月回座位，把早餐放桌上，低頭看抽屜。

　　「有耶！」林儒月拿出一張粉紅色信封。

　　「就是那個人送妳的。」藍心蘭說。

　　「他喜歡妳！」廖珮綠說。

　　「所以我吃了早餐就代表接受他了嗎？可是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耶？也不知道他的個性？」林儒月看著未屬名的情書。

　　「哈哈哈！不用啦！妳等他親自來找妳再決定就好了。我一開始也跟妳一樣猶豫，後來習慣就好了！」藍心蘭得意的說。

　　「囂張···」坐藍心蘭前面的郝興雲默默飄一句。

　　「干你什麼事？」藍心蘭打了郝興雲一下。

　　「月月，妳不吃的話可以給別人吃呀！像我都吃小蘭的，現在都不用早起，直接來學校就有免費早餐吃，省時又省錢，超爽的～」廖珮綠雙手比讚。

　　「貪小便宜的阿桑···」辛企棘坐在旁邊空位默默飄一句。

　　「干你屁事呀！你有時候還不是拿去吃，還敢說！」廖珮綠揍了辛棄棘手臂一拳。

　　「哼！」辛企棘裝傻，其實今天早上有偷拿去吃。

　　「所以妳要吃嗎？」張慶竹說。

　　「妳不吃我可以幫妳吃！」侯敦旭說。
　　「妳早上練球，現在應該會餓吧？」郝興嵐說。林儒月看著早餐。咕嚕嚕～肚子叫了起來。大家聽到聲音，看向林儒月的小肚肚。林儒月感受到大家的目光，臉紅了起來。

　　「唉喲！看什麼看，我要吃啦······」林儒月打開早餐大口吃，不想回應尷尬。

　　「月月妳吃不完我可以幫妳吃······」郝興雲吞了吞口水。

　　「我吃得完······」林儒月嚼著食物說。

　　「不要勉強喔～」侯敦旭羨慕的看食物被送入林儒月口中。

　　「一點都不勉強······」林儒月喝著飲料。

　　周圍男生看林儒月臉上還未退去的紅潤，跟不做作的吃相。

　　「好可愛～」又淪陷了。

　　「你們這群變態是想吃月月的口水吧？」廖珮綠說。

　　「誰要吃她口水呀？我是真的肚子有點餓好不好。」郝興雲說。

　　「對···對呀！吃什麼口水？妳是Ａ片看太多喔？」侯敦旭說。

　　「我···我才沒看過Ａ片······」廖珮綠說著說著臉紅。

　　「猴子，你怎麼知道Ａ片有吃口水？你看過齁？」張慶竹說。

　　「你上次跟我一起看的你忘了？」侯敦旭說。

　　「屁啦！」張慶竹說。

　　「你們兩個男人一起看Ａ片？」郝興嵐懷疑。

　　「最好是啦！你不要聽他亂說！」張慶竹說。

　　「就之前去你家的時候啊！你忘了？」侯敦旭說。

　　「你不要再亂編故事了！」張慶竹作勢要掐侯敦旭脖子。侯敦旭伸手防衛，兩人打在一塊。

　　「嗯···打是情罵是愛，又一起看Ａ片，看來你們真的有一腿！」郝興雲開玩笑。

　　「才沒有！猴子，你快跟大家解釋啊！」張慶竹越來越激動。

　　「嗯～」侯敦旭抓住張慶竹的手，故作嬌羞，一臉三八。

　　「白癡喔！」張慶竹覺得噁心，抽回手後繼續打。

　　「以前在美國，我們班上也有同性戀。」林儒月吃著早餐。原本在打鬧的張慶竹與侯敦旭，聽到林儒月的聲音，心想誤會大了！

　　「儒月妳不要聽他們亂說。」張慶竹說。

　　「對···對呀！剛才我是在編故事，不是真的！」侯敦旭說。

　　「不用害羞啦！我不會歧視你們的。」林儒月快吃完早餐。

　　「我是喜歡女生的啦！」侯敦旭說。

　　「我也是喜歡女生！」張慶竹說。

　　「喔～雙性戀！」郝興嵐說。

　　「才不是！」張慶竹說。

　　「我只喜歡女的！」侯敦旭說。

　　「所以你們哪一個是女的？」郝興雲說。

　　「侯敦旭吧？他比較矮。」辛企棘走過來參與話題。

　　「屁啦！我才不是女的！」侯敦旭說。

　　「所以是比較高的張慶竹？哇～看不出來耶！」郝興嵐說。

　　「郝興嵐不要以為你是模範生我就不敢打你！」張慶竹揍郝興嵐。

　　「你敢動我哥？」郝興雲過來勒住張慶竹。

　　「你也是剛才一直幫腔！」張慶竹反勒住郝興雲。三人在座位上打鬧。

　　「哇～侯敦旭你老婆真有力！」辛企棘說。

　　「你再亂說話！剛才說我是女的還沒跟你算帳！」侯敦旭繞過座位去找辛企棘。

　　「誰叫你那麼矮！矮子～」辛企棘傷侯敦旭自尊。

　　「高了不起呀！」侯敦旭要揍辛企棘。

　　「唉～打都打不到，真可悲！」辛企棘一隻長手頂著侯敦旭的頭。侯敦旭無奈打不著辛企棘身體，改抓住辛企棘的手臂，把辛企棘拉倒，使出十字固定。

　　「啊～」辛企棘哀嚎。

　　「認不認輸？」侯敦旭說。

　　「臭矮子！」辛企棘繼續罵。

　　「好呀······」侯敦旭繼續出力。兩人在地上打鬧。林儒月吃著早餐看秀。

　　「哇！猴子好厲害！」林儒月喜歡功夫。侯敦旭聽到林儒月稱讚自己的聲音。

　　「謝謝！」侯敦旭轉頭對林儒月微笑。辛企棘見有機可趁，反壓制侯敦旭。

　　「啊···」林儒月覺得自己害到侯敦旭，口中嚼著最後一口早餐。

　　「儒月妳不用裡他們啦！」藍心蘭說。

　　「對呀！為什麼我們班男生都這麼幼稚？」廖珮綠看著兩團在打架的人。林儒月拿吃完的餐盒空罐要去丟，被地上纏鬥的侯敦旭與辛企棘擋到路。

　　「欸！你們兩個擋到大美女的路了！」廖珮綠說。在地上的辛企棘與侯敦旭看了林儒月一眼。

　　「喔······」辛企棘勒著侯敦旭脖子往一旁扭動，讓出一條路。

　　「謝謝！」林儒月看著辛企棘說。

　　「不客氣！」辛企棘對林儒月微笑。侯敦旭見有機可趁，抓住辛企棘的手臂反壓制。

　　「喔···」辛企棘叫出聲。

　　林儒月丟完垃圾，跨過兩人回到座位上。

　　「早餐好吃嗎？」廖珮綠問。

　　「嗯······」林儒月覺得還好。

　　「如果覺得不好吃，下次遇到送的人可以跟他講，看妳想吃什麼叫他幫妳買。」藍心蘭說。

　　「可是，如果沒有要跟他交往，這樣會不會太厚臉皮了？」林儒月天真的說。

　　「那隨便妳······」藍心蘭覺得被林儒月罵到。

　　「喔······」林儒月感覺好像傷到藍心蘭，但自己講得也沒錯。

　　噹～噹～噹～噹～第一節上課鐘響。

　　老師走進教室。看見教室後方幾個男生在打鬧。

　　「上課了！還不回座位！」老師喝斥。打鬧男生聽到老師的聲音。

　　「喔······」紛紛回到座位。

　　「起立！立正！敬禮！」班長藍心蘭說。

　　「老師好！」全班齊聲說。

　　「好！」老師說。全班坐下。

　　「翻開課本第······」老師翻開課本找上次的進度。全班開始上課。

５５

　　中午。林儒月、藍心蘭、廖珮綠在通往合作社的路上。沿路兩美女不斷被關注，廖珮綠也跟著沾光。

　　合作社門口的走廊上，站著各個社團的人。

　　「棋藝社！歡迎加入！」一位戴眼鏡的學生發著傳單。

　　「歡迎來吉他社！」一個人在發傳單，另一個人在彈吉他。

　　「管樂社！歡迎！」一位在發傳單，一位在吹喇叭。

　　「歡迎加入話劇社！」一個造型奇特的人在發傳單。

　　「熱音社，要來嗎？」一個人在發傳單，另一個人在彈貝斯。

　　「來康輔最快樂！歡迎加入康輔社！」幾名身穿社服的人熱情呼喊。

　　「熱舞社！帥哥美女最多！歡迎加入！」一對穿著時尚的男女發著傳單。

　　「宇彬學長！小霜學姊！」藍心蘭看到認識的人，開心揮手。

　　「小蘭！」小霜學姊跟藍心蘭開心擁抱。

　　「小蘭妳會來熱舞社吧？」熱舞社社長宇彬說。

　　「當然！我最喜歡跳舞了！」藍心蘭笑容燦爛。

　　「那妳同學要不要也一起加入？」宇彬看向林儒月。

　　「對呀！有你們兩大美女加入的話，熱舞社就變第一大社了！」小霜說。

　　「好呀！我要加入熱舞社！」林儒月說。

　　「哇～太棒了～」小霜開心抱著林儒月跳。林儒月難為情的笑。

　　周圍路過的男學生，聽到藍心蘭與林儒月都加入熱舞社，紛紛靠攏過來。

　　「我也要加入熱舞社！」「我也要！」男學生越聚越多。

　　「好謝謝！謝謝！」宇彬忙著發傳單。

　　這時吳啟風從合作社走出來。

　　「欸！啟風！林儒月要加入熱舞社！」「對呀！你也加入吧！」幾名高三男生大喊。吳啟風趕緊跑過來。

　　「白癡喔！不要喊啦！」吳啟風覺得丟臉。

　　「喔～害羞。」幾名高三男生吵鬧。

　　「小聲一點啦···」吳啟風覺得好煩。接著看向林儒月，吸了口氣，抬頭挺胸的走過去。

　　「喔～要告白了！」「真的假的？」「他也太敢了吧？」「吳啟風加油！」幾名高三男生起鬨。林儒月聽到吵鬧聲，轉頭看到吳啟風。

　　「學長？」林儒月還記得上次在體育館有看過。吳啟風看到林儒月在看他，瞬間撇頭。

　　「不會跳舞也可以加入嗎？」吳啟風看向小霜。

　　「當然呀！就是不會跳舞才要來學嘛！」小霜熱情邀約。

　　「喔···那我那麼高適合跳舞嗎？」吳啟風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喔～你不知道嗎？高個子跳舞最帥了！」小霜想多拉一位大人物入社。

　　「是···是這樣嗎？哈哈······」吳啟風傻憨的搔著頭。

　　林儒月覺得眼前的男籃隊隊長好喜憨，真的跟球場上帥氣的那個是同一人嗎？

　　「儒月我們快去買吃的吧！」藍心蘭說。

　　「嗯！走吧！」林儒月回過神。

　　「學長學姊我們先走囉！」藍心蘭說。

　　「喔！好！一定要來呦！」宇彬邊拿箱子裡的傳單邊看藍心蘭。

　　「還有那位金髮美女也是！一定要來喔！」宇彬邊發傳單邊看林儒月。

　　「好！」林儒月給予肯定微笑。

　　「小蘭掰掰！」小霜隔著人群舉手揮舞。藍心蘭與林儒月也舉手揮舞。吳啟風轉身想看林儒月，正要對到眼時。

　　「兩位美女走吧！」廖珮綠搭著兩人的肩。三人轉身，走進合作社。吳啟風目送林儒月進入合作社。幾位吳啟風的同學走上前來，盯著吳啟風。

　　「你到底在幹嘛？」「很弱耶！」「你剛才智商看起來大概一歲吧？」幾位同學嘲諷吳啟風。

　　「吵死了······」吳啟風拿著午餐走。

　　「放棄了？」「不等她出來嗎？」「還是要我們幫你？」幾個同學圍在吳啟風身邊跟著走。

　　「不用！我會再想辦法！」吳啟風覺得好煩。一群人離開合作社外面走廊。

　　幾個社團的人繼續發著傳單。被人群包圍的熱舞社兩位最是忙碌。三名高二女生拿了熱舞社傳單。

　　「欸，妳不覺得那兩個高一的女生很囂張嗎？」小愛說。

　　「對呀！剛才進合作社一副大明星的樣子，看了就討厭！」小藹說。

　　「她們是很漂亮呀！不過也就是花瓶，妳沒看小蘭之前跳舞那什麼樣子。」筱嬋說。

　　「對呀！跟長腳蜘蛛一樣。」小藹舉起雙臂擺動。

　　「哈哈！妳那是喪屍吧？」小愛說。

　　「差不多啦！」小藹說。

　　「總之要讓她們知道，跳舞不是那麼容易的，只要我們認真練，到時在舞台上受矚目的，一定是我們！」筱嬋說。

　　「嗯！」小愛伸出一隻手。

　　「好！」小藹伸出一隻手。

　　「來！」筱嬋伸出一隻手。

　　「加油！加油！加油！」三人手疊在一起加油打氣。接著走回教室。

　　小霜與宇彬發完傳單，準備離開，回社辦。

　　「霜，妳剛才有看到暗黑三姊妹嗎？」宇彬說。

　　「什麼暗黑三姊妹？」小霜看向宇彬。

　　「就每次都留下來，一起練舞的那三個女生啊！」宇彬單手提起空箱子走。

　　「喔～她們喔！你說她們暗黑也太過分了吧？她們很認真耶！」小霜雙手抱起空箱子走。

　　「她們是很厲害，可是超不合群的，好像只是來利用我們場地練習而已！」宇彬說。

　　「也是啦···常常因為她們，害我們無法關門······」小霜一臉無奈。

　　「對呀！每次要約會都被她們耽誤，煩死了！怎麼會有人那麼厚臉皮？」宇彬有些生氣。

　　「不然要把鑰匙給她們管嗎？」小霜說。

　　「才不要！」宇彬鬧小孩脾氣。

　　「箱子拿來啦！」宇彬一手搶過小霜抱著的箱子。

　　「你幹嘛呀？」小霜覺得宇彬把氣出在她身上，好幼稚。

　　「我想牽妳的手！」宇彬把小霜的箱子夾在拿箱子那手腋下，空出一隻手來。

　　「哈哈！」小霜喜出望外握住宇彬的手。兩人看著自己的初戀，相視而笑。小霜嬌羞的往男友靠過去，宇彬開心的朝女友靠回去。兩人在無人的走廊上可愛蛇行。

５６

　　下午。林儒月的教室。老師在講台上教國文。

　　林儒月把課本立起來，掩飾自己趴在桌上睡覺。

　　「······所以說大家才會在三十歲成家立業。」老師說。

　　「四十歲是什麼之年，有沒有人知道？」老師看向台下。

　　「林儒月！」老師說。

　　「儒月，老師叫妳······」藍心蘭推了推林儒月。

　　「嗯？」林儒月睡眼惺忪。

　　「林儒月在嗎？」老師提高音量。

　　「有！」林儒月驚醒，舉手。

　　「妳名子裡有個儒字，那妳知道儒家的四十歲是什麼之年嗎？」老師問。

　　「嗯······」林儒月站起來，望向同學求助。

　　「不惑······」郝興嵐轉頭說唇語給提示。林儒月讀著唇語。

　　「補貨之年？」林儒月傻傻說著。

　　「是不惑啦！」郝興嵐更正。

　　「看來林儒月的肚子想補貨了。」張慶竹說。

　　「哈哈哈！」全班大笑。

　　「······」林儒月滿臉通紅，瞪了張慶竹一眼。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老師說。

　　「林儒月妳剛剛在睡覺嗎？」老師說。

　　「對···對不起······」林儒月羞愧的低下頭。

　　「要不要去洗把臉？」老師說。

　　「不···不用。」林儒月緊張害羞到全身發熱，有點精神了。

　　「那不要再睡了，好好聽課。」老師說。

　　「好······」林儒月說。

　　「坐下吧！」老師說。

　　「謝謝老師。」林儒月坐下，翻閱課本。

　　「四十而不惑，意思是說到了這個年紀，可以了解自己了解他人，不再對人生感到疑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老師說。

　　「不過這是孔子的人生，你們大家也可以三十而不惑，二十而不惑，說不定過幾天就不惑了，到時變得比孔子還厲害！哈哈！」老師說。

　　「那猴子大概要等七十才不惑吧？」張慶竹說。

　　「你才百歲而不惑啦！」侯敦旭說。

　　「百歲人瑞很好呀！」張慶竹說。

　　「你弱冠就躺在病床上躺到百歲，好個屁！」侯敦旭說。

　　「靠！你詛咒我！你才弱冠駕鶴西歸啦！」張慶竹掐侯敦旭。兩人打鬧。

　　「喔！猴子加油！」「竹子加油！」「猴子踹他竹筍！」全班男生起鬨。

　　「唉～又來了······」藍心蘭無奈。

　　「為什麼我們班男生這麼幼稚？」廖珮綠無奈。

　　「同學現在在上課！你們在幹什麼？」老師趕緊跑下來阻止兩人。

　　「老師！他罵我弱冠生病到百歲啦！」張慶竹說。

　　「你罵我弱冠去死！是有比較好喔？」侯敦旭說。

　　「你們兩個都給我站好！！」老師生氣大吼。張慶竹與侯敦旭停下動作站好。

　　「一百減弱冠是幾歲？」老師看著兩人。

　　「八十······」張慶竹與侯敦旭回答。

　　「看來你們有在聽課嘛！」老師感到意外。

　　「下次文學素養要用在好的地方，不是仗著有點學問就罵人。」老師說。

　　「是······」張慶竹與侯敦旭反省。

　　「坐下吧！」老師說。

　　「謝謝老師。」張慶竹與侯敦旭說。老師走回講台。

　　「都你啦···」侯敦旭小聲說。

　　「你害的啦···」張慶竹小聲說。老師聽到兩人的聲音，轉身。

　　「你們兩個是要被懲罰才會改是不是？」老師說。

　　「不是······」張慶竹說。

　　「對不起老師······」侯敦旭說。

　　「坐下！」老師說。張慶竹與侯敦旭坐回位子上。老師走回講台上。

　　「再來是五十而什麼？誰知道？」老師看向台下。全班幾個人舉手。

　　「藍心蘭！」老師說。

　　「知天命！」藍心蘭站起來。

　　「很好！請坐！」老師說。

　　「知天命就是說······」老師解釋。大家繼續認真上課。

５７

　　白日晝的學校。白日晝與王大山正要去話劇社的走廊上。

　　「待會就可以見到筱希學姐了，好開心～」王大山發春。

　　「你喜歡她不會跟她說喔？」白日晝說。

　　「我怕她不喜歡我。」王大山說。

　　「愛就是要說出來呀！」白日晝說。

　　「你這個戀愛經驗零的沒資格教我！」王大山說。兩人來到話劇社門口。

　　「阿日！」陳筱希開心揮手。

　　「嗨！」白日晝揮手。

　　「筱希學姐！」王大山開心揮手。

　　「你好大山。」陳筱希禮貌回應。

　　「社長已經來了，快進去吧！」陳筱希說。

　　「好！」白日晝說。

　　「今天怎麼這麼早來？」王大山說。三人走進話劇社。

　　話劇社裡一群人或站或坐，社長丁元樹坐在最高點。

　　「這是我寫的劇本！大家拿去看看！」丁元樹發下劇本。大家傳遞翻閱。

　　「『嫦娥愛上吳剛』這什麼鬼？」吳姍姍說。

　　「是蠻有創意的啦···」陳筱希說。

　　「怎麼樣？沒意見的話，就要開始選角囉！」丁元樹說。

　　「······」現場一片安靜。

　　「很好！看來大家都很喜歡這部劇本。那就先從男女主角開始選！」丁元樹說。

　　「吳剛！有沒有人想演吳剛或提名的？」丁元樹說。

　　「大山！」一位社員舉手。

　　「喔！大山很壯，蠻適合的。」丁元樹說。

　　「還有人要提議嗎？」丁元樹說。現場又是一片安靜。

　　「那吳剛就大山你演囉！可以嗎？」丁元樹說。

　　「ＯＫ的！」王大山展現自己的二頭肌。

　　「哈哈！那接下來，來選女主角嫦娥吧！」丁元樹說。

　　「筱希！」吳姍姍舉手。

　　「喔！筱希皮膚白白的很適合。」丁元樹說。

　　「可是嫦娥跟吳剛有吻戲耶！」陳筱希緊張。

　　「喔！那個借位就好啦！還是妳想真的親我也不反對啦！」丁元樹開玩笑。

　　「我才不要！」陳筱希說得堅決。

　　王大山聽到後面露死灰。

　　「大山，你還是死心吧！」白日晝拍拍王大山的背。

　　「那嫦娥就決定是陳筱希了！」丁元樹說。

　　「再來是后羿！有沒有人要提名的？」丁元樹說。

　　「阿日！」一個社員舉手。

　　「阿日，你要演后羿嗎？」丁元樹說。

　　「好啊！」白日晝做了一個射箭動作，剛好對向陳筱希。陳筱希看到白日晝將箭射向自己，害羞低下頭，心想：這是在向我告白嗎？

　　陳筱希心跳加速。

　　「喔～愛神的箭耶！」吳姍姍靠近陳筱希，小聲說。

　　「笨蛋笨蛋！不要說出來啦······」陳筱希滿臉通紅，低頭拍打吳姍姍。兩個人打鬧。

　　大家傻眼看向兩人。除了變成雕像的王大山。

　　「好！再來是后羿的情婦。徐若焰，就你啦！」丁元樹轉頭看向一旁男同學。

　　「我？」徐若焰不敢相信的指自己。

　　「對呀！你身材纖細很適合這個角色。」丁元樹說。

　　「屁啦！我男的耶！」徐若焰抗議。

　　「我這角色本來就是設定為男的啊！」丁元樹說。

　　「情婦小琴是男的？」吳姍姍瞪大雙眼。

　　「對啊！他們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的同性婚姻。」丁元樹胡說。

　　「他們也有吻戲耶！」白日晝看著劇本。

　　「喔！那個你們要真的親。」丁元樹說。

　　「為什麼？」白日晝大聲抗議。

　　「這樣畫面才有趣啊！」丁元樹說。

　　「屁啦！」白日晝心想，有趣個屁。

　　「不能借位嗎？」白日晝想折衷。

　　「不能！那樣就不精彩了！」丁元樹堅持。白日晝繼續與社長爭論。

　　王大山聽到有人比自己慘，眼神慢慢回復焦距。

　　「總之這部戲的高潮就交給你跟若焰啦！」丁元樹下結論。

　　「再來是其他角色······」丁元樹翻閱劇本。

　　「怎麼這樣······」白日晝癱坐在一旁道具上。

　　「哈哈！看來你的初吻注定要爛掉了！」王大山看著白日晝，小聲嘲笑。

　　「吵死了！」白日晝覺得好煩。無言的發著呆。腦中出現林儒月的畫面。

　　「為什麼會想到她？」白日晝不解。

　　「啊！煩死了！」白日晝眨著眼，想把林儒月的畫面洗掉。坐在對面的吳姍姍，看到白日晝臉部抽筋的表情。

　　「哈哈哈！阿日學弟要跟學長接吻，嚇到中風了！」吳姍姍說。

　　「哈哈哈！」大家轉頭看正在中風的白日晝。突然一個嬌柔的聲音。

　　「阿日學弟···那是我的初吻，你到時候要溫柔一點呦······」徐若焰低頭嬌羞。大家看到徐若焰的反應，都倒抽一口氣，全身起雞皮疙瘩。白日晝背脊發麻冒冷汗，像見鬼一樣。

５８

　　某日早上。白日晝的學校。一群學生站在大操場朝會。主任上台致詞。

　　「我們學校游泳隊，在這次春季錦標賽獲得好成績，讓我們掌聲歡迎游泳隊上台！」主任說完拍手。全校響起掌聲。游泳隊走上司令台。

　　「請校長來頒獎······」主任幫校長帶位。

　　「第一位，隊長龍之霧，２００公尺自由式亞軍！１００公尺仰式冠軍！」主任說。校長掛上獎牌，握手。

　　「第二位，李賢木，１５００公尺自由式亞軍！」主任說。校長掛上獎牌，握手。

　　「第三位，王大山，２００公尺蛙式殿軍！」主任說。校長掛上獎牌，握手。

　　「第四位，白日晝，５０公尺自由式冠軍！混合式２００公尺冠軍！」主任說。校長掛上獎牌，握手。

　　陳筱希與吳姍姍站在台下班級裡面。

　　「哇～阿日學弟真厲害！都是冠軍！」吳姍姍說。

　　「對呀～」陳筱希陶醉望著台上發光的白日晝。心想，

　　白日晝怎麼可以這麼帥～

　　台上繼續頒獎。

　　「游嘉霖、張俊宇、王大山、白日晝，４００公尺自由式接力亞軍！」主任說。校長掛上獎牌，握手。

　　「好！我們再給游泳隊一次熱烈的掌聲！」主任說完拍手。全校響起掌聲。陳筱希拍得最賣力。

　　中午。

　　陳筱希與吳姍姍站在通往低年級的樓梯口。

　　「妳確定阿日待會會經過這裡嗎？」陳筱希緊張的捧著一盒東西。

　　「妳傻了啊？合作社通往高一就這一條路啊！」吳姍姍說。

　　「喔···那妳確定阿日會走這裡嗎？」陳筱希語無倫次。

　　「妳是鬼打牆嗎？一直在問同樣的問題。」吳姍姍有些不耐煩。

　　「喔···」陳筱希發抖。

　　「喔！來了！」吳姍姍看到白日晝與王大山。

　　「大山！阿日！」吳姍姍熱情揮手。

　　「啊！啊······」陳筱希想找地洞鑽。

　　「嗨！學姐！」白日晝一手拿著便當。

　　「姍姍學姐！筱希學姐！」王大山一手拿著兩個便當。

　　「恭喜你們游泳拿到好成績！」吳姍姍說。

　　「謝謝！」白日晝說。

　　「沒有啦～」王大山不好意思的搔著頭。

　　「你才得第三名是該不好意思！」白日晝噹王大山。

　　「你很煩耶！」王大山瞪了一眼白日晝，再偷瞄一眼陳筱希。

　　「大山這是給你的！」吳姍姍交給王大山一盒禮物。

　　「喔！這是什麼？」王大山接過禮物。

　　「這是我跟小希做的餅乾。」吳姍姍微笑。

　　「這麼好！謝謝姍姍學姐！謝謝筱希學姐！」王大山興奮向兩位學姐點頭鞠躬。吳姍姍看向一旁像雕像的陳筱希。

　　「欸！」吳姍姍用手肘碰碰陳筱希。

　　「啊？」陳筱希回過神來。

　　「送禮物。」吳姍姍提醒陳筱希。

　　「喔對！白日晝，這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陳筱希恭敬的對白日晝鞠躬送禮。大家傻眼。

　　「哈哈！學姐，妳不用這麼客氣啦！」白日晝看眼前鞠躬的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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