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日 星期五

洪延禍水16

名稱:洪延禍水 作者:陳俊霖

  「這樣啦~」白日晝從背後抓林儒月雙手做蝶腰加划手。兩人前胸貼後背的做了幾次。
  「喔~」林儒月漸漸找到感覺。
  「妳自己做一遍。」白日晝放開林儒月。
  「這樣~再這樣~」林儒月做蝶腰加划手。
  「對對對!」白日晝看林儒月成功有種成就感。
  「然後可以用手肘出水比較省力,妳看我!」白日晝示範。
  「喔~」林儒月跟著白日晝做。
  「哈哈!妳會蝶式了。」白日晝很有成就感。
  「下次我們一起去游泳!」林儒月做著蝶式動作。
  「哈哈!好啊!」白日晝說。
  「繼續跳舞吧!DESPACITO!」白日晝雙手撐在林儒月腋下。
  「我數一二三妳跳起來!」白日晝腳打節拍。
  「好!」林儒月知道白日晝要幹嘛。
  「一二三!」白日晝雙手撐起林儒月旋轉。
  「哇~哈哈哈!」林儒月張開雙手在空中飛。
  兩人轉了幾圈後,繼續隨著音樂跳舞。
  「最後囉!」白日晝拉林儒月轉身。
  「END POSE!」林儒月轉身鬆手,離白日晝一段距離。
  「DESPACITO!」林儒月撲到白日晝身上像無尾熊。白日晝抱住林儒月。兩人抱著對望,音樂結束。
  「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我們好有默契喔!」白日晝微笑。
  「對呀!」林儒月微笑。
  「我可以親妳嗎?」白日晝微笑。
  「不可以!」林儒月微笑。
  「······」白日晝一臉失望。
  「好啦!」林儒月微笑。
  「耶~」白日晝開心親林儒月。
  「快繼續吃吧!」林儒月微笑臉紅。
  「吃妳喔?」白日晝微笑臉紅。
  「吃牛排啦~」林儒月嬌打白日晝。
  「快放我下來。」林儒月扶著白日晝頭。
  「再親一下就放妳下來。」白日晝嘟著嘴。
  「喔。」林儒月親一下白日晝。
  「好!快去吃吧!不然要涼了。」白日晝放下林儒月。
  「嗯!」林儒月心暖暖的。兩人牽手入座。
  白日晝吃一口牛排,林儒月喝一口濃湯。
  「嗯~」兩人同時捧臉陶醉。

104
  兩人把桌上的食物吃光光。
  「喔~好飽!」林儒月癱在沙發上摸肚子。
  「可能吃太多奶製品脹起來吧?」白日晝癱在沙發上摸肚子。
  「都是你的湯啦!」林儒月看桌上空鍋。
  「誰叫妳要全部喝完?」白日晝看林儒月肚子飽脹。
  「因為很好喝嘛。」林儒月飽到眼神呆滯。
  「那甜點下次再吃?」白日晝說。
  「不可以!」林儒月彈坐起來。
  「哈哈!那妳去拿甜點,我來收桌面。」白日晝說。
  「好······」林儒月吃力起身去拿甜點。白日晝收拾桌面。
  兩人坐回沙發,看著桌上甜點。
  「要先吃哪一個?」白日晝問。
  「先吃第一名的!」林儒月說。
  「那就是草莓奶油千層囉!」白日晝伸手去拿。
  「不是啦!」林儒月拉住白日晝的手。
  「是這個!」林儒月拉白日晝的手去拿巧克力飲。
  「哈哈!這是我做的耶!」白日晝驚喜。
  「自己的小孩永遠是第一嘛!」林儒月說。
  「那我要先來吃自己的小孩一口。」白日晝端起巧克力飲。
  「你很噁心耶!」林儒月端起巧克力飲。
  「是妳說這是我小孩的。」白日晝舀一匙巧克力吃。
  「嗯~好濃~」白日晝覺得滿意。
  「嗯~冰過真的比較濃耶!」林儒月喜歡。
  「接下來呢?從第二名開始吃?」白日晝舔了舔唇上巧克力。
  「不是,從最後一名開始吃。」林儒月舔了舔唇上巧克力。
  「好東西要留到最後。」林儒月拉近橙香脆皮蛋塔。
  「妳不是說我的巧克力是第一名?」白日晝問。
  「爸媽心中的第一名又不是世界第一名。」林儒月咬一口蛋塔。
  「······」白日晝腦袋打結中。
  「嗯~內餡細緻,香濃滑順,加上酥脆外皮,香甜不膩,超好吃!」林儒月很滿意。
  「這家主打真材實料,一分錢一分貨嘛。」白日晝看林儒月又咬一口蛋塔。
  「吃得出來很天然,都不會膩口。」林儒月又吃一口蛋塔。
  「嗯~橙香跟巧克力好搭。」林儒月舀一匙巧克力配。
  「······」白日晝看蛋塔剩一口,吞了口口水。
  「嗯?」林儒月看到白日晝渴望的眼神。
  「哈哈!差點就吃完了。」林儒月退出口中蛋塔。
  「給你吧!」林儒月塞蛋塔到白日晝嘴裡。
  「嗯~好好吃!」白日晝終於吃到好開心。
  「接下來······」林儒月舔了舔拿過蛋塔的手。拉近草莓奶油千層。
  「我一直不知道這要怎麼吃?每次都搞碎壓爛。」白日晝說。
  「讓我來為你示範。」林儒月端起草莓奶油千層。
  「看好喔!」林儒月護住酥皮,從側面輕輕咬下。
  「你看!沒爛掉吧!」林儒月含著一口草莓奶油千層。
  「嗯~好好吃~」林儒月吃得陶醉。
  「換我試試!」白日晝接過草莓奶油千層。
  「這樣再這樣。」白日晝學林儒月吃法。
  「嗯~口感好豐富!」白日晝第一次同時嘗到皮與餡。
  「給我!」林儒月接過草莓奶油千層。
  「嗯~」林儒月又吃一口。
  「配一口巧克力。」林儒月舀一匙巧克力吃。
  「嗯~好幸福喔~」林儒月捧臉陶醉。
  「我也要!」白日晝咬走林儒月手上甜點。配一口巧克力飲。
  「嗯~好幸福~」白日晝捧臉陶醉。
  「哈哈!你也蠻有少女心的嘛!」林儒月覺得白日晝好可愛。
  「我是天使心,我去拿蛋白霜來加。」白日晝去拿蛋白霜。
  「嗯······」林儒月看碗內巧克力。
  林儒月去開冰箱拿東西。白日晝拿蛋白霜放桌上。林儒月走回沙發。
  「妳去拿什麼?」白日晝折碎蛋白霜到巧克力上。
  「你待會就知道了,先來試試看你的天使心吧!」林儒月坐下。
  「喔······」白日晝折蛋白霜到林儒月的巧克力上。
  「來喝吧!」白日晝吃蛋白霜巧克力。
  「嗯~沒有酥皮了,這個也不錯!」林儒月吃蛋白霜巧克力。
  「對吧!」白日晝再舀一匙吃。
  「可惜化太快了。」林儒月說。
  「嗯······」白日晝也覺得。
  「要不要加這個?」林儒月從口袋拿出一顆松露。
  「喔!好啊!」白日晝睜大眼。
  「哈哈!」林儒月拿磨刀。
  「松露巧克力!」白日晝興奮。
  「對呀!」林儒月磨松露粉入巧克力。兩人巧克力上鋪滿一層松露粉。
  「哇~」白日晝端起巧克力看。
  「快喝吧!」林儒月舀一匙松露巧克力。
  「嗯~」林儒月陶醉品嘗。
  「嗯~」白日晝陶醉品嘗。
  「超香的~我以前吃的松露巧克力是什麼鬼啊?」白日晝說。
  「你知道市面上的松露巧克力沒有松露嗎?」林儒月說。
  「真的假的?」白日晝震驚。
  「你看價格就知道了好不好?」林儒月再舀一匙松露巧克力。
  「真是不肖商人,誤導大眾。」白日晝再舀一匙松露巧克力。
  「是你太笨了。嗯~」林儒月含松露巧克力。
  「妳才笨。嗯~」白日晝含松露巧克力。
  「那你知道松露巧克力,為什麼叫松露巧克力嗎?」林儒月舔嘴巴。
  「加了松露的化學香精?」白日晝看林儒月舔嘴巴,好想親。
  「哈哈!是外形像松露啦!」林儒月拿起松露。
  「喔······」白日晝長知識了。
  「要再磨一點嗎?」林儒月說。
  「好啊!」白日晝說。林儒月磨松露粉到兩人巧克力上。
  「來!謝謝你,也謝謝這些食物。」林儒月端起巧克力。
  「謝謝創造這些食物的人事物。」白日晝端起巧克力。
  「謝謝創造這些食物的人事物,也謝謝創造那些人事物的人事物。」林儒月說。
  「妳很無聊耶!這也要比?那我要感謝天地萬物。」白日晝說。
  「我感謝天地萬物,還有我自己。」林儒月說。
  「對!感謝天地萬物跟我自己。還有最重要的,謝謝妳!」白日晝說。
  「哈哈!你輸了。」林儒月說。
  「哪有?」白日晝問。
  「你想不出更厲害的來感謝呀!」林儒月說。
  「笨蛋,謝妳一個就夠了啊。」白日晝說。
  「什麼意思?」林儒月問。
  「妳就是全世界,是天使,比我重要,所以謝妳一個就夠了,謝謝妳!」白日晝說。
  「哈哈!那我也謝謝你!」林儒月說。兩人乾碗喝松露巧克力。
  「嗯~」兩人陶醉的倚肩靠頭。覺得身心都暖暖飽飽的。

105
  流理台,白日晝用果皮與棕刷洗餐具,林儒月負責擦乾晾好。
  「月月,告訴妳一個秘密喔。」白日晝說。
  「WHAT?」林儒月心驚了一下。

  「難道阿日要跟我告白?可是我們是親戚耶?怎麼辦?我該答應嗎?」林儒月內心掙扎。

  「我媽有原住民血統。」白日晝說。
  「喔······」林儒月失望。
  「難怪舅媽總是像曬過太陽一樣,皮膚黑黑的。」林儒月說。
  「哈哈哈!對呀!」白日晝說。
  「笑什麼?你也黑黑的好不好?」林儒月看白日晝。
  「妳不會有種族歧視吧?」白日晝看林儒月。
  「才沒有!」林儒月說。
  「皮膚黑很好呀!比較不會曬傷。」林儒月說。
  「可是我常曬傷耶。」白日晝說。
  「就說你虛呀!」林儒月笑。
  「靠······」白日晝無言。
  「月月,我有看關於原住民的傳說。」白日晝說。
  「什麼傳說?」林儒月問。
  「傳說有對兄妹因為不倫戀,觸怒天地,引發洪水,害自己親友與多數人死亡,最後活著的人全聚集到一座山頭上,眼看洪水就要淹沒山頭,直到那對兄妹認罪,跳入洪水後,水才慢慢退去。」白日晝說。
  「騙人的吧?」林儒月內心深處傳來恐懼。
  「不知道?傳說是這麼寫的。」白日晝覺得胸悶。
  「可是現在很多同姓氏的人還不是結婚?而且歷史上很多為了逃難而改姓的,經過那麼多代,根本不知道誰跟誰有血緣關係了好不好?說不定一堆有血緣關係的人早就通婚過了。」林儒月說。
  「難怪現在有那麼多笨蛋汙染環境,這也算是毀天滅地吧?」白日晝說。
  「哎呀!反正那是你媽那邊的傳說,又不是你爸的,跟我沒關係呀!」林儒月說。
  「妳想表達什麼?」白日晝問。
  「沒···沒有呀。」林儒月愛白日晝。
  「喔······」白日晝好像懂林儒月想表達什麼。兩人繼續一個洗碗,一個擦碗。氣氛奇怪。

106
  白日晝送林儒月來到一樓大門。兩人一打開大門,看到外頭狂風暴雨。
  「我看妳回不去了······」白日晝傻眼。
  「我想也是······」林儒月傻眼。
  兩人又搭電梯回到白日晝的租屋。白日晝打開家門,兩人在玄關換鞋。
  「妳要洗澡嗎?」白日晝說。
  「蛤?」林儒月震驚。

  「阿日也太直接了吧~竟然約我一起洗澡~」林儒月內心一飛衝天。

  白日晝看林儒月傻站在那。
  「妳不洗那我要去洗了。」白日晝換好鞋走入內。
  「你···你說一起洗嗎?」林儒月害羞。
  「神經啊!都幾歲了不會自己洗喔?」白日晝回頭看林儒月。
  「可···可是我沒帶衣服來換耶······」林儒月失望尷尬臉紅紅。
  「妳可以穿我的啊!」白日晝走向衣櫥。
  「喔······」林儒月跟上去。白日晝拿了一件T恤跟球褲給林儒月。
  「蛤~」林儒月不喜歡。
  「嫌棄?那妳裸體好了!」白日晝要把衣物收回來。
  「好啦!我穿啦······」林儒月護住衣物。
  「內褲怎麼辦?要穿我的嗎?」白日晝拿起四角褲。
  「你有新的嗎?」林儒月問。
  「沒有。」白日晝說。
  「那算了。」林儒月轉身走去浴室。
  「你不能偷看喔!」林儒月說。
  「呿!誰想要看啊?」白日晝走去沙發。
  「哼!」林儒月生氣的關上浴室門。
  「生什麼氣呀?」白日晝覺得莫名其妙。拿手機出來玩。浴室傳來淋浴聲,白日晝臉紅了起來。
  一段時間後,浴室傳來吹風機的聲音。林儒月拿著髒衣物,抓著球褲走出來。
  「你沒有小一點的褲子嗎?」林儒月說。
  「那件最小了耶!」白日晝拿換洗衣物走去浴室。
  「喔······」林儒月走去沙發與白日晝擦身而過。白日晝進浴室關門。
  一段時間後,白日晝洗好出來,看到林儒月髒衣物到處晾。
  「妳在賣衣服喔?」白日晝走去沙發。
  「通風嘛!我到時再帶回去洗。」林儒月在用手機看劇。
  「嗯?」白日晝看球褲在沙發上。
  「這球褲怎麼在這?」白日晝拿起球褲。
  「因為一直掉下來,我就乾脆脫掉了。」林儒月關起快沒電的手機。
  「那妳現在下面?」白日晝看林儒月T恤下襬剛好遮住屁股。
  「沒···沒穿······」林儒月害羞夾起腳。
  「······」白日晝倒吸口氣,滿腦幻想,心怦怦跳。趕緊坐下掩飾尷尬反應。
  「妳幹嘛不穿啦······」白日晝害羞。
  「難道你要叫我洗好澡又穿回髒內褲嗎?」林儒月惱羞。
  「喔······」白日晝尷尬。
  「來看颱風什麼時候會走?」白日晝拿遙控器開電視轉新聞台。
  啪!停電了。一片漆黑。
  「停電了。」白日晝說。
  「嗯······」林儒月說。
  「現在要幹嘛?」白日晝摸黑放遙控器回桌上。
  「不知道······」林儒月說。
  「要睡覺嗎?」白日晝說。
  「太早了吧?才剛天黑耶!」林儒月說。
  「不然用手機看影片好了。」白日晝說。
  「我手機快沒電了。」林儒月說。
  「我手機好像也快沒電了。」白日晝說。
  「妳有看到我手機嗎?」白日晝問。
  「沒有。」林儒月說。
  「奇怪?我記得放桌上啊?」白日晝摸黑找桌面。
  「啊!」白日晝突然大叫。
  「幹嘛?」林儒月嚇一跳。
  「之前跟泳隊學長姊去露營,露營燈放在我家,應該還有電。」白日晝說。
  「你們游泳隊有女生喔?」林儒月問。
  「對呀!」白日晝摸黑站起來。
  「那你們都一起練習嗎?」林儒月問。
  「一起練,但是不同水道。」白日晝摸黑。
  「那會一起換衣服嗎?」林儒月問。
  「白癡喔!當然是分開換啊!」白日晝摸黑。
  「喔!你打到我眼睛了啦!」林儒月眼睛好痛。
  「對不起!妳沒事吧?」白日晝說。
  「我什麼都看不到了!」林儒月慌張。
  「哈哈哈!妳現在看得到才有病!」白日晝說。
  「對喔······」林儒月覺得自己蠢。
  「哈哈哈!哇喔!」白日晝絆到林儒月腳跌倒。
  「啊!你沒事吧?」林儒月伸手往地上摸想關心白日晝。摸到溫熱條狀物。
  「啊~妳不要亂摸啦!」白日晝大叫。
  「對不起!」林儒月收回手。
  「妳乖乖坐著,不要亂動!」白日晝惱羞。
  「好啦!嘻嘻···」林儒月回味剛才觸感竊笑。
  白日晝摸黑在地上爬。砰!
  「喔!」白日晝頭撞到東西。匡!
  「啊!」白日晝頭被砸到。
  「你沒事吧?」林儒月問。
  「沒事!還好我頭夠硬。」白日晝繼續摸黑。
  「嘻嘻···」林儒月竊笑。
  「我記得在這附近啊?」白日晝打開櫃子,伸手進去摸。
  「啊~」白日晝大叫。
  「怎麼了怎麼了?」林儒月被嚇到。
  「有東西在動!」白日晝說。
  「呀~不會是蟑螂跟老鼠吧?我最怕那些小東西了。」林儒月把腳縮到沙發上。
  「感覺比較像長腳蜘蛛。」白日晝繼續伸手摸黑。
  「唉咿~」林儒月覺得身體癢起來。
  「啊~」白日晝大叫。
  「啊~又怎麼了啦?」林儒月又被嚇到。
  「我手被蟑螂屋黏到了。」白日晝收回手。
  「啊~裡面有蟑螂啦~」白日晝甩手大叫。
  「呀~」林儒月覺得噁心跟著大叫。
  「靠!靠!靠!」白日晝慌張的掙脫蟑螂屋。
  「呼~該死!」白日晝鬆口氣。
  「蟑螂呢?」林儒月問。
  「還黏在裡面吧?」白日晝說。
  「吧?」林儒月心驚驚。
  白日晝繼續伸手往櫃子裡摸,摸得膽顫心驚。
  「應該是這個。」白日晝拿出一個物體。
  「開關開關?」白日晝摸黑找著。
  「有了!」白日晝打開開關。房內亮起溫暖燈光。
  「呼~累死了~」白日晝大字形癱在地上。
  「哈哈哈!找個燈而已也可以累成那樣?」林儒月在沙發上捧腹大笑。白日晝看向林儒月。
  「妳底下沒穿,腳不要張那麼開好不好?」白日晝害羞撇頭。
  「變態!」林儒月彈坐起來,壓住胯間下襬。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根本沒看到好不好?」白日晝屈膝掩飾尷尬,不敢看向林儒月。突然一股溫熱靠近。
  「妳···妳幹嘛?」白日晝看林儒月爬過來。
  「我···我······」林儒月雙手撐在白日晝兩旁,一時語塞,不敢對視。

  「啊~我在幹嘛啦~」林儒月內心對自己的衝動感到慌亂。

  「嗯?」林儒月感覺耳多與雙頰被厚實溫暖包覆。頭被白日晝拉過去。
  林儒月看著白日晝迷濛雙眼,也緩緩閉上眼睛。兩人雙唇貼到的瞬間,彷彿封條拆除,肆無忌憚的越吻越深。享受的纏綿在一起。林儒月與白日晝都好愛對方,也感受到對方滿滿愛意。
  好溫暖、好舒服,就算閉上眼也能看見光亮。好開心、好幸福。

107
  隔天。晨光照耀林儒月與白日晝。兩人裸體,蓋著一條薄被。
  白日晝醒來,看向天使般的林儒月。
  「哈哈!好可愛!」白日晝溫柔按摩林儒月耳多。
  「嗯~」林儒月發出一聲嬌嗔。
  「哈哈!」白日晝忍不住親了一口。
  「早安~」林儒月緩緩睜開眼,聲音嬌柔。
  「MORNING MY ANGEL。」白日晝按摩耳多親嘴唇。
  「阿日~」林儒月摸白日晝手。
  「嗯?」白日晝想繼續親。
  「我想到一件事。」林儒月抿嘴唇。
  「什麼事?」白日晝看著林儒月。
  「昨天可以用我的手機開燈,去找露營燈呀。」林儒月說。
  「妳現在才想到有什麼用?笨蛋。」白日晝說。
  「你才笨蛋!連想都沒想到!」林儒月惱羞。
  「那妳想再來一次嗎?」白日晝表情誠懇。
  「什麼?你話題也跳太多了吧?」林儒月害羞傻眼。
  「要不要嘛~」白日晝撒嬌。
  「哈哈!好呀。」林儒月笑出來。兩人擁吻纏綿。
  啪!電來了。電視播報新聞。林儒月聽到熟悉的地名。
  「阿日,起來一下!」林儒月拍拍壓在身上的白日晝。
  「我已經起來了呀!」白日晝繼續親林儒月。
  「噯呀!不要鬧了,快點起來!」林儒月推白日晝。
  「喔······」白日晝感受到抗拒,緩緩離開林儒月身上,躺到一旁。
  林儒月抓著棉被坐起來看電視。白日晝側躺,看電視裡被土石掩埋的村落好眼熟。
  「不會吧?」白日晝驚訝的緩緩坐起。新聞再次播報地名。
  「月月,那不是?」白日晝握住林儒月手。
  「嗯······」林儒月哽咽。
  「傳說是真的······」林儒月擠出這幾個字後,再也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一直流淚。
  幾分鐘後。
  林儒月穿回自己的衣物,戴著安全帽在玄關換鞋。
  「月月等我!」白日晝穿好衣服戴著安全帽,拿東西塞進包包裡。林儒月開門衝了出去。
  「月月!」白日晝趕緊追出去。林儒月已經坐電梯下樓,白日晝慌忙的跑樓梯下樓。
  林儒月牽起被風吹倒的機車,發動引擎。白日晝衝出大門。
  「林儒月等我!」白日晝去牽起倒地的機車。林儒月催油門離開。
  「月月!」白日晝發動引擎,追上去。
  兩人在倒樹與雜物中騎車。林儒月快速的壓車閃過障礙物。
  「林儒月!騎慢一點!」白日晝小心翼翼的閃過障礙物。兩人距離越拉越遠。
  兩人騎到山上。前方出現封鎖線。林儒月直接衝過去。
  「欸~」「前面沒路啦~」「危險啊~」幾名員警與工程人員大喊。
  林儒月騎到盡頭停車,往前走了幾步。看消失的道路與下方滾滾泥流。
  「爸~媽~」林儒月流淚大喊。
  「爸···媽······」林儒月癱軟跪地,掩面痛哭。後方傳來吵雜聲。
  「欸~」「年輕人前面沒路啦~」幾個員警與工程人員大喊。
  白日晝停下機車,跑到林儒月身邊。
  「月月······」白日晝看林儒月跪在地上哭,好不捨。蹲下抱住林儒月安慰。
  「你走開啦!」林儒月用力推開白日晝。白日晝跌坐在地。
  「爸···媽······」林儒月繼續掩面痛哭。
  一名資深員警走到白日晝身邊。
  「有認識的人在裡面?」資深員警說。
  「嗯,我的親戚,她的爸媽。」白日晝說。
  「聽說裡面情況不是很好。」資深員警說。
  「嗯,我知道,我有看新聞,幾乎都被掩埋了。」白日晝說。
  「晚一點就會有救援直升機進去了,到時······」資深員警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儒月抓住衣領。
  「晚一點?為什麼不現在進去?你快去救大家啊!快去救我爸媽啊!救我爸···媽啊······」林儒月流淚激動哽咽。
  「月月······」白日晝伸手過去想制止、安慰林儒月。林儒月看到白日晝過來,放開資深員警,默默閃到旁邊。白日晝收回手,默默站在原地。資深員警對兩人的互動感到奇怪。另一名員警走過來。
  「附近小學設有緊急避難中心,說不定你們親友被安置在那。」員警說。
  「真的嗎?那我趕快去找他們!」林儒月衝去騎上機車離開。
  「林儒月等我!」白日晝趕緊騎上機車。
  「謝謝你們!」白日晝跟現場工作人員道謝。
  「林儒月等我啦~」白日晝對消失的車尾燈大喊。
  兩人來到緊急避難中心。林儒月衝進中心找人。一名志工搬物資經過林儒月身邊。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爸媽?」林儒月抓住志工。
  「呃······」志工毫無頭緒。
  「我爸跟我一樣金髮碧眼。」林儒月指自己臉。
  「嗯···有兩百公分高!」林儒月一手高舉表示很高。
  「沒有耶!」志工說。
  「怎麼可能!你再想想。」林儒月焦急。
  「如果特徵那麼明顯,我應該會有印象,可是真的沒有,不好意思。」志工繼續去忙。
  「NO······」林儒月眼神呆滯,全身無力。搖搖晃晃快倒下。
  「月月!」白日晝衝上前抱住林儒月。林儒月癱在白日晝懷裡。
  「NO···NO······」林儒月恍神重複同樣的話。

108
  幾個小時後。林儒月側躺在紙板上發呆。一名中年婦人衝進避難中心。
  「爸~媽~」婦人四處大喊。林儒月被聲音吸引,看向婦人。
  一名志工端物資經過。
  「妳有沒有看到我爸媽?」婦人抓住志工。
  「嗯?」志工有點被嚇到。
  「嗯···長得跟我一樣,但是滿頭白髮。」婦人指著自己摸頭髮。
  「我不清楚耶!妳可能要找找看喔!不好意思。」志工繼續去發放物資。
  「喔······」婦人有些失望。
  婦人打起精神。
  「爸~媽~」婦人繼續在避難中心大喊。
  一個多小時後。
  「爸~媽~」婦人還在大喊。不管婦人怎麼喊都沒人回應。
  「爸···媽······」婦人越喊越沒力,開始哽咽。
  「女兒不孝······」婦人虛脫蹲跪。
  「對不起···對不起······」婦人跪在地上掩面痛哭。林儒月看到這一幕,流下淚來。白日晝拿著乾糧跟水走過來。
  「吃一點吧,才有體力。」白日晝拿乾糧給林儒月。
  「謝謝。」林儒月坐起來,接過乾糧。白日晝打開水瓶與乾糧,兩人分食。
  深夜。
  林儒月跟白日晝躺在地上睡覺。兩人都沒睡著。
  「阿日。」林儒月望著天花板。
  「什麼事?」白日晝望著天花板。
  「你可以抱著我嗎?」林儒月覺得寂寞。
  「好哇。」白日晝轉側身。兩人側臥抱在一起。林儒月覺得好溫暖。突然地板傳來聲響,接著大地震。
  「嗚哇~」「啊~」「地震!」「呀~」避難中心充滿尖叫與小孩哭聲。林儒月與白日晝感到害怕抱得更緊。地震加劇,連建築物都發出悲鳴。白日晝想到傳說的詛咒,緩緩推開林儒月。
  「阿日?」林儒月不想分開。隨著兩人分開,地震變小。
  「不會吧?難道是我們的關係?」林儒月猜測。
  「不知道?」白日晝希望不是。
  「怎麼可能?太誇張了吧?」林儒月不敢相信。
  「妳還記得我講的傳說嗎?」白日晝說。
  「嗯。」林儒月內心傳來恐懼。
  「我想那可能對我們有效吧?」白日晝說。
  「巧合吧?」林儒月說。
  「不然再抱一次試試看?」白日晝說。
  「好。」林儒月說。兩人又抱在一起。又一個大地震。
  「啊~」「餘震!」「嗚哇~」現場又充滿尖叫與哭聲。白日晝與林儒月趕緊分開。地震停了。
  「太扯了吧?」林儒月震驚。
  「我也不相信。」白日晝震驚。
  「不然要牽手看看嗎?」白日晝想實驗。
  「好啊,應該比較沒事吧?」林儒月說。兩人十指緊扣。又開始地震。
  「啊~」「又來了!」現場一陣驚叫。林儒月與白日晝趕緊鬆手。
  「看來我們暫時不要接觸好了。」白日晝說。
  「嗯······」林儒月好想接觸。兩人平躺,望著天花板。
  「阿日。」林儒月若有所思。
  「怎麼了?」白日晝說。
  「我在想高中畢業旅行,遊覽車發生的事。」林儒月說。
  「不好的回憶就不要想了。」白日晝說。
  「不是啦,我是想到在遊覽車上睡著有夢到你。」林儒月說。
  「所以呢?」白日晝有點開心。
  「在我要跟你告白的時候,就翻車了。」林儒月說。
  「我也是耶。」白日晝說。
  「什麼?」林儒月不了解白日晝的明白。
  「我在中秋節回家的路上睡著了,也是夢到跟妳告白,結果回家就看到大山跟學長姐溺水的消息。」白日晝說。
  「也太巧了吧?」林儒月有點開心。
  「那綠綠那次呢?妳夢到什麼?」白日晝說完後悔提到她已逝好友。
  「那次我沒作夢,是我媽要教我做菜,我媽說會做菜才能綁住老公的心,我就想到要綁住你的心······」林儒月說完害羞。
  「看來我們連想著對方都不行。」白日晝說。
  「蛤~這樣太殘忍了吧?」林儒月說。
  「沒辦法呀,我們兩個還是離遠一點好了······」白日晝往旁邊挪。
  「喔······」林儒月往另一邊挪。
  過了安靜的幾分鐘。
  「阿日。」林儒月看天花板。
  「幹嘛?」白日晝看天花板。
  「我好想抱你喔。」林儒月說。
  「我也是。」白日晝說。兩人轉頭相視而笑。又地震了。
  「啊~」「今天是怎樣啊?」「難道是大地震前兆?」「嗚哇~」大家又被驚醒。林儒月與白日晝趕緊平躺看向天花板。地震停了。
  「我們還是什麼都不要想,快點睡吧!」白日晝說。
  「嗯······」林儒月漸漸閉上雙眼。終於承受不了身體疲憊,睡著了。白日晝看林儒月睡著,才終於放心的閉上眼睡。
  隔天。
  白日晝被林儒月的哭聲吵醒。
  「月月,妳怎麼了?」白日晝搖搖林儒月手臂。
  「你不要碰我!」林儒月撥開白日晝手。
  「都是你看那什麼無聊傳說才會變這樣!」林儒月轉身背對白日晝。
  「可是······」白日晝話被打斷。
  「你不要跟我講話!我不想跟你講話!」林儒月說。
  「······」白日晝覺得莫名其妙,又不好意思跟父母生死未卜的她爭辯,只好默默坐在一旁。
  幾天下來,林儒月不是呆坐就是哭泣。白日晝都一直陪在她身邊默默照顧。
  今天,緊急避難中心要關閉了,避難人員陸續離開。林儒月默默站起來走向大門。
  「月月?」白日晝趕緊收拾東西跟上去。
  林儒月走到戶外,突然停下腳步啜泣。
  「月月······」白日晝想上前擁抱安慰。就在快抱到林儒月時,一道閃電打在兩人身旁。
  「你想害死大家嗎?離我遠一點!」林儒月推離白日晝。
  「我們以後不要再連絡!不要再見面了!」林儒月說完騎上機車離去。
  白日晝望著林儒月離去的背影,滿是自責與不捨。天空下起大雨。

  林儒月騎著機車,淋雨流淚。

109
  林儒月住到台北舅舅家,開始大一新生活。白日晝一個人住在南部上大學。
  某夜。白日晝走在路上,望著滿月。眼淚快奪眶而出時,手機響了。白日晝接起電話。

  「阿日~」林儒月撒嬌道歉。

  「月月······」白日晝喜極而泣。

  「對不起,我之前不應該那樣對你。」林儒月說。

  「沒關係啦!」白日晝擦擦眼淚。

  「雖然我們兩個的關係不能在一起,但是···我還是愛你······」林儒月啜泣。
  「我愛你,阿日。」林儒月擦擦眼淚。

  「嗯···我也愛妳······」白日晝又哭了。
  「阿日~」對街一個壯碩女生大叫。
  「櫻櫻學姊?」白日晝看過去。
  「好久不見~」林櫻櫻開心揮手。白日晝揮手回應。
  林櫻櫻興奮的穿越馬路跑來。叭~~~一台疾駛的大貨車撞上林櫻櫻,輾壓過去。白日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櫻櫻血肉模糊的滾了幾圈癱在地上。
  「呀~」一名小姐目睹尖叫。

  「阿日,發生什麼事了?」林儒月聽到撞擊與尖叫聲。

  「林儒月,我想妳說的對,我們的愛只會害死大家,以後不要再聯絡了。」白日晝說完關機。路人開始圍觀車禍現場。
  「叫救護車!」「這女的突然跑出來找死啊?」「那貨車竟然就這麼走了?」「肇事逃逸太過分了!」「對呀!好歹也停下來看一下吧!」「快報警啊!」路人們七嘴八舌。白日晝走到學姊身邊跪下。
  「對不起,對不起······」白日晝頭貼在地上,不斷道歉。路人越圍越多。

110
  林儒月舅舅家。
  「月月呢?」高仙橘買完東西回來。
  「在房間裡。」白宇黑喝著酒。
  高仙橘拿袋子走去林儒月房間敲門。
  「月月,舅媽買了新衣服,妳要不要出來挑看看可以穿的?」高仙橘說。
  「謝謝舅媽,妳留著穿吧!小蘭有拿一些舊衣服來給我了。」林儒月說。
  「喔······」高仙橘若有所思。
  「那零用錢夠不夠?要不要再多給妳一點?」高仙橘說。
  「很夠了,謝謝舅媽。」林儒月說。
  「不夠可以隨時跟我們要喔!」高仙橘說。
  「我會去找打工,妳們不用擔心,謝謝舅媽。」林儒月說。
  「喔······」高仙橘拿袋子走回客廳。
  「這小女孩也太懂事了吧?」高仙橘坐上沙發。
  「就是這樣才更讓人心疼。」白宇黑喝一口酒。
  「唉~怎麼會這樣子啊?」高仙橘拿一個酒杯。
  「天災啊,誰也沒辦法。」白宇黑幫老婆斟酒。
  「之前我研發的酒才被大廠商買去,賺了一大筆,想說日子終於好過了,沒想到開心沒幾天。」高仙橘乾杯。
  「也許那筆錢就是為現在所準備的吧?」白宇黑幫老婆斟酒。
  「這就是所謂的開一扇門又關一扇窗吧?」高仙橘乾杯。
  「是上帝為你關一扇門會再幫你開一扇窗吧?」白宇黑幫老婆斟酒。
  「啊~隨便啦!」高仙橘乾杯。
  「現在多了個女兒也不錯,你不是一直想要有個女兒嗎?」高仙橘說。
  「我早就把她當自己女兒了。」白宇黑幫老婆斟酒。
  「只是還不習慣在她面前裸體。」白宇黑幫自己倒酒。
  「白癡啊!誰叫你在她面前裸體?」高仙橘打老公的頭一巴掌。
  「以前阿日在的時候,我都裸體走來走去呀!」白宇黑摸著被巴的頭。
  「人家是女孩子!至少穿條內褲吧?」高仙橘說。
  「那樣很悶耶!」白宇黑說。
  「吵死了!你敢在月月面前露鳥,我就叫她把你剪掉!」高仙橘說。
  「那要去買剪鋼筋的才有辦法,太貴了啦!」白宇黑喝一口酒。
  「明明用指甲刀剪就夠了。」高仙橘乾杯。
  「最好是!」白宇黑放下酒杯站起來。
  「妳看看這大小,最好是指甲刀可以剪!」白宇黑走近老婆準備脫褲子。
  「哈哈哈!那可以剪你的包皮呀!」高仙橘戳戳老公那裏。
  「靠!我很乾淨不用剪好不好?不相信你看。」白宇黑脫下褲子。
  「欸~家裡有別的女生啦!」高仙橘幫老公遮住。
  林儒月躺在房間床上,隔著門板,還是能聽到客廳兩人對話。
  「哈哈哈!難怪阿日這麼白癡!」林儒月覺得都是遺傳。
  「不對不對······不能想阿日,要放空···放空······」林儒月坐起來盤腿打坐,閉眼吸氣吐氣。客廳兩人對話還是不斷傳入林儒月耳裡。
  「反正又不是給她享用的,她看到也只能流口水!」門外傳來白宇黑聲音。
  「噗!」林儒月笑噴。
  「我看是你那裏流口水吧?」門外傳來高仙橘聲音。
  「哈哈哈!也太A了吧?」林儒月在房內聽著客廳18禁對話。
  「我那裏只會對妳流口水!ONLY FOR YOU!」門外傳來白宇黑聲音。
  「哈哈哈!ONLY FOR YOU什麼啦?」林儒月捧腹大笑。
  「月月!外面有髒東西!不要出來!」門外傳來高仙橘大喊。
  「好~」林儒月在房內大喊。
  「月月!三個小時以後再出來!」門外傳來白宇黑大喊。
  「真的假的?」林儒月在房內大喊。
  「假的!」門外傳來高仙橘大喊。
  「哈哈哈!」林儒月笑倒在床上。
  「那我想上廁所怎麼辦?」林儒月在房內大喊。
  「那出來小心,不要被大蟒蛇咬到!」門外傳來白宇黑大喊。
  「妳可以拿美工刀出來把牠殺了!」門外傳來高仙橘大喊。
  「哈哈哈!」林儒月大笑。
  「我們還是回房間啦~」門外傳來高仙橘撒嬌聲音。
  「好啊!回蛇窩去!」門外傳來白宇黑聲音。
  「嗯~」門外傳來高仙橘撒嬌聲音。
  「月月!妳可以出來了!」白宇黑抱著老婆經過林儒月房門口。
  「好~」林儒月說。
  「我會把妳舅舅的蛇封印在我雷峰塔下!放心吧!」門外傳來高仙橘聲音。
  「噗!」林儒月再次笑噴。
  林儒月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
  「哈哈哈!舅舅跟舅媽也太逗了,這能播嗎?」林儒月笑到流淚。
  「唉呦~」林儒月擦擦眼淚。自從爸媽出事後,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
  林儒月想到,爸爸、媽媽雖然沒有舅舅、舅媽這麼入骨的對白,但也是一樣這麼恩愛,不由得悲從中來。躺在床上,流下難過的淚來。

111
  林櫻櫻的靈堂上。白日晝遇到以前高中話劇社的學長姊。
  白日晝、丁元樹、吳姍姍、徐若焰四人上完香,走出靈堂。
  「唉~怎麼會這樣?」徐若焰說。
  「都是我害的······」白日晝說。
  「怎麼會是你害的?是櫻櫻自己跑去給車撞好不好?」丁元樹說。
  「欸!在死者面前這樣說對嗎?」吳姍姍說。
  「喔!」丁元樹背脊一陣涼。
  「林櫻櫻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丁元樹轉身朝靈堂內鞠躬。
  「我該死!我該死!」丁元樹賞自己巴掌。
  「不要亂說話!不可以再有人死了···不可以······」吳姍姍從後方抱住丁元樹,抓住他的手,想起已逝的陳筱希,眼眶泛淚。
  「她們?」白日晝看向徐若焰,指抱在一起的兩人。
  「在一起了。」徐若焰說。
  「喔~」白日晝恍然大悟。
  「阿日。」丁元樹牽著吳姍姍。
  「嗯?」白日晝看向學長。
  「羨慕吧!」丁元樹舉起與女友十指緊扣的手。
  「你白癡喔!」吳姍姍笑打丁元樹。
  「恭喜喔!」白日晝說。
  「啊···在靈堂前說恭喜好像不對?」白日晝說。
  「我講羨慕好像也不對?」丁元樹說。
  「你們兩個是笨蛋嗎?」徐若焰說。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吳姍姍說。
  「啊···好像不能講離開喔?」吳姍姍說。
  「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免得又說錯話。」徐若焰說。
  「啊···我講了快點走······」徐若焰覺得說錯話。
  「對不起!對不起!」四人轉身面向靈堂鞠躬道歉。
  「······」四個人不敢再說話,你推我擠的離開靈堂外。
  四人來到一間咖啡廳。
  「唉~這麼久沒見,沒想到一見面竟然是在靈堂上。」徐若焰說。
  「就是說啊。」白日晝說。
  「咖啡來了!」吳姍姍與丁元樹各端著兩杯咖啡走來。
  「謝謝!」白日晝接過丁元樹手上咖啡。
  「四杯你請客喔!」丁元樹說。
  「為什麼?」白日晝說。
  「服務費呀!」丁元樹坐下。
  「哪有服務費比東西貴的?」白日晝說。
  「誰叫你要讓學長服務。」丁元樹喝一口咖啡。
  「這麼久沒見了,你就不要欺負學弟啦!」吳姍姍坐下。

  「五號桌!鬆餅好囉!」櫃台人員喊叫。

  「好啦!不然你去端甜點。」丁元樹說。
  「那就不用請了嗎?」白日晝說。
  「對啦!對啦!」丁元樹說。
  「好!我馬上去端!」白日晝跑去櫃台。
  「阿日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可愛。」徐若焰說。
  「你愛他喔?」丁元樹說。
  「我不是說過我只喜歡女生嗎?」徐若焰說。
  「那就快去交個女朋友啊!」丁元樹說。
  「你以為想交就交的到喔?」徐若焰喝一口咖啡。
  「我就是想著吳姍姍,就交到了!」丁元樹牽起吳姍姍的手。
  「你以前明明就喜歡陳筱希。」徐若焰說。
  「噓~」丁元樹要徐若焰閉嘴。
  「啊······」徐若焰知道說錯話。
  「沒關係啦!都已經過去了······」吳姍姍想到高中時與陳筱希的快樂時光,眼神漸漸呆滯。
  「你這白癡!你這白癡!」丁元樹揍著徐若焰。
  「你們在聊什麼啊?」白日晝端甜點過來。吳姍姍聽到白日晝的聲音,想起以前幫陳筱希追學弟的情景。
  「阿日,你交女朋友了嗎?」吳姍姍回過神。
  「啊?」白日晝想到不能說的秘密。
  「害羞什麼?大家都大人了!」丁元樹說。
  「沒···沒有。」白日晝尷尬。
  「蛤~怎麼可能?你那麼帥!」吳姍姍說。
  「對呀!你又不像若焰是個弱雞,怎麼會沒有女朋友?」丁元樹說。
  「靠!我這是時下流行的花美男好不好?」徐若焰說。
  「你畫虎蘭啦!」丁元樹說。
  「阿日,你不會是GAY吧?」吳姍姍說。
  「哈哈!那剛好跟若焰湊一對!」丁元樹說。
  「就跟你說我喜歡女的,雖然我初吻是獻給阿日······」徐若焰嬌羞。白日晝想到高中被學長強吻的畫面,全身起雞皮疙瘩抖了一下。
  「哈哈哈!看阿日的反應,是直男沒錯!」吳姍姍說。
  「阿日,你連假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合歡山?」丁元樹說。
  「合歡山?好啊!」白日晝說。
  「是自己騎車喔!」徐若焰說。
  「本來櫻櫻學姊要跟我們一起去的,結果···好可惜······」吳姍姍惋惜。
  「唉~本來是我要載櫻櫻上山的,她一定是為了體諒我與我的小白,所以犧牲奉獻了,謝謝妳,櫻櫻!」徐若焰望天雙手合十。
  「你很過分耶。」吳姍姍冷冷的說。
  「對不起!」徐若焰感覺到殺氣趕緊道歉。
  「不是跟我!跟櫻櫻!」吳姍姍說。
  「什麼?她來了嗎?」徐若焰感到害怕。
  「她叫你跪下!」吳姍姍說。
  「喔······」徐若焰乖乖跪下。
  「閉上眼睛!」吳姍姍說。
  「是!」徐若焰照做。
  「妳會通靈?」丁元樹看著女友。
  「噓~」吳姍姍站起來。
  「櫻櫻學姊現在在你面前瞪著你,你想跟她對眼的話就睜開眼睛!」吳姍姍走離座位一段距離,揮手示意丁元樹與白日晝過來。
  「我不要~」徐若焰發抖。三人交頭接耳後,回位子端起咖啡與甜點。
  「櫻櫻原諒我了嗎?」徐若焰說。
  「還沒!她叫你雙手舉高!」吳姍姍說。
  「喔······」徐若焰乖乖舉高雙手。三人離開座位。徐若焰聽到腳步聲。
  「櫻櫻走了嗎?」徐若焰問。
  「喔~你說她走了!」吳姍姍說。
  「啊!對不起對不起!」徐若焰雙手合十拜拜。
  「她很生氣,叫你手舉高!」吳姍姍說。
  「喔······」徐若焰舉高雙手。
  「哈哈!走吧!」吳姍姍跟男友與學弟小小聲的說。
  「妳好賤喔。」丁元樹跟女友小小聲的說。
  「不准說自己女友賤!」吳姍姍小聲說大力踹。
  「啊哈~」丁元樹忍痛叫出氣音。
  「噗嗚~」白日晝憋笑差點內傷。三人走去遠處空桌,竊笑享用下午茶。
  徐若焰依舊跪地閉眼,雙手舉高。落地窗外路人經過不斷指指點點。
  徐若焰成了這家咖啡店的裝置藝術。但他本人毫不知情。

112
  連假,好天氣。
  丁元樹、吳姍姍、白日晝、徐若焰在南投某客家餐館用餐。桌上有吃過的客家小炒、菜脯烘蛋、薑絲炒大腸、客家炒米粉、梅干扣肉、老菜脯雞湯。
  「學姊,學長幹嘛不開車?走高速公路來不是很快?」白日晝吃最後一塊烘蛋。
  「我有跟你學長說過啊。」吳姍姍喝一口雞湯。
  「但他說,年輕人就是要騎車才熱血!」吳姍姍模仿男友興奮口氣。
  「我也沒辦法。」吳姍姍吃薑絲大腸。
  「屁股痛死了!」徐若焰從廁所走來。
  「學長你落屎喔?」白日晝問。
  「噗~」吳姍姍差點噴出口中大腸。
  「靠!我在吃大腸耶!」吳姍姍拿紙巾擦嘴。
  「喔···對不起。」白日晝道歉。
  「是騎車太久,屁股痛啦!」徐若焰坐回位子。
  「那你趕快多吃些扣肉補充膠質。」白日晝夾梅干扣肉扒飯。
  「我吃飽了。」徐若焰說。
  「你就是吃太少才會那麼瘦。」吳姍姍夾米粉配大腸。
  「那我喝雞湯好了,雞湯也有膠質。」徐若焰舀雞湯喝。
  「你們看!我買了柿餅跟粢粑!」丁元樹提著紅白塑膠袋走來。
  「哈哈哈!」白日晝笑。
  「笑屁呀!麻糬客家話就叫粢粑啊!」丁元樹說。
  「我看到學姊在吃大腸,你剛好說粢粑。」白日晝說。
  「喔!割過比較健康呀!」丁元樹說。
  「噗~」徐若焰噴雞湯。吳姍姍噴出口中大腸。
  「哈哈哈!」徐若焰大笑。
  「你們男生很煩耶!」吳姍姍拿紙巾擦嘴。
  「虛弱焰,那盤米粉你負責吃完。」丁元樹指米粉。
  「為什麼?」徐若焰吃不下。
  「誰叫你讓它變雞湯米粉。」丁元樹說。
  「喔···好啦!」徐若焰拉近米粉。
  「那學姊,妳要負責吃完大腸。」白日晝指炒大腸。
  「被你們說的我都不想吃了。」吳姍姍望腸發呆。
  「那交給我吃吧!」丁元樹端炒大腸吃。
  「喔~同類相殘!」白日晝說。
  「噗~」徐若焰噴米粉。
  「靠!弱焰你很髒耶!」丁元樹一臉厭惡。
  「不要在我吃東西的時候逗我笑啦!」徐若焰笑說。
  「那盤客家小炒也給你解決。」丁元樹指小炒。
  「喔···好啦······煩耶!」徐若焰覺得肚子要爆了。
  「樹,我要吃粢粑配擂茶,拿出來吧!」吳姍姍伸手。
  「唉呦~人這麼多要拿出來,好害羞喔!」丁元樹嬌羞。
  「噗~」徐若焰笑噴。
  「哈哈哈!」白日晝狂笑。
  「你們可以去死嗎?」吳姍姍翻白眼。
  「妳才捨不得呢~」丁元樹摟抱女友腰撒嬌。
  「走開啦!我要吃粢粑,把粢粑拿出來!粢粑!」吳姍姍推打男友。全餐館人突然安靜,看向打鬧的兩人。
  「呃······」吳姍姍尷尬看向大家。掏男友手中提袋。
  「粢粑!」吳姍姍拿出一盒粢粑向大家展示。
  「喔~」餐館大家恍然大悟,回頭繼續談笑用餐。
  「哈哈!學姊妳糗爆了。」白日晝竊笑。
  「吵死了。」吳姍姍臉紅。
  「不過這粢粑也太大了。」吳姍姍看粢粑。
  「塞不進去嗎?」白日晝靠過去看粢粑。
  「噗~」徐若焰笑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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