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洪延禍水 作者:陳俊霖
「這樣啦~」白日晝從背後抓林儒月雙手做蝶腰加划手。兩人前胸貼後背的做了幾次。
「喔~」林儒月漸漸找到感覺。
「妳自己做一遍。」白日晝放開林儒月。
「這樣~再這樣~」林儒月做蝶腰加划手。
「對對對!」白日晝看林儒月成功有種成就感。
「然後可以用手肘出水比較省力,妳看我!」白日晝示範。
「喔~」林儒月跟著白日晝做。
「哈哈!妳會蝶式了。」白日晝很有成就感。
「下次我們一起去游泳!」林儒月做著蝶式動作。
「哈哈!好啊!」白日晝說。
「繼續跳舞吧!DESPACITO!」白日晝雙手撐在林儒月腋下。
「我數一二三妳跳起來!」白日晝腳打節拍。
「好!」林儒月知道白日晝要幹嘛。
「一二三!」白日晝雙手撐起林儒月旋轉。
「哇~哈哈哈!」林儒月張開雙手在空中飛。
兩人轉了幾圈後,繼續隨著音樂跳舞。
「最後囉!」白日晝拉林儒月轉身。
「END POSE!」林儒月轉身鬆手,離白日晝一段距離。
「DESPACITO!」林儒月撲到白日晝身上像無尾熊。白日晝抱住林儒月。兩人抱著對望,音樂結束。
「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我們好有默契喔!」白日晝微笑。
「對呀!」林儒月微笑。
「我可以親妳嗎?」白日晝微笑。
「不可以!」林儒月微笑。
「······」白日晝一臉失望。
「好啦!」林儒月微笑。
「耶~」白日晝開心親林儒月。
「快繼續吃吧!」林儒月微笑臉紅。
「吃妳喔?」白日晝微笑臉紅。
「吃牛排啦~」林儒月嬌打白日晝。
「快放我下來。」林儒月扶著白日晝頭。
「再親一下就放妳下來。」白日晝嘟著嘴。
「喔。」林儒月親一下白日晝。
「好!快去吃吧!不然要涼了。」白日晝放下林儒月。
「嗯!」林儒月心暖暖的。兩人牽手入座。
白日晝吃一口牛排,林儒月喝一口濃湯。
「嗯~」兩人同時捧臉陶醉。
104
兩人把桌上的食物吃光光。
「喔~好飽!」林儒月癱在沙發上摸肚子。
「可能吃太多奶製品脹起來吧?」白日晝癱在沙發上摸肚子。
「都是你的湯啦!」林儒月看桌上空鍋。
「誰叫妳要全部喝完?」白日晝看林儒月肚子飽脹。
「因為很好喝嘛。」林儒月飽到眼神呆滯。
「那甜點下次再吃?」白日晝說。
「不可以!」林儒月彈坐起來。
「哈哈!那妳去拿甜點,我來收桌面。」白日晝說。
「好······」林儒月吃力起身去拿甜點。白日晝收拾桌面。
兩人坐回沙發,看著桌上甜點。
「要先吃哪一個?」白日晝問。
「先吃第一名的!」林儒月說。
「那就是草莓奶油千層囉!」白日晝伸手去拿。
「不是啦!」林儒月拉住白日晝的手。
「是這個!」林儒月拉白日晝的手去拿巧克力飲。
「哈哈!這是我做的耶!」白日晝驚喜。
「自己的小孩永遠是第一嘛!」林儒月說。
「那我要先來吃自己的小孩一口。」白日晝端起巧克力飲。
「你很噁心耶!」林儒月端起巧克力飲。
「是妳說這是我小孩的。」白日晝舀一匙巧克力吃。
「嗯~好濃~」白日晝覺得滿意。
「嗯~冰過真的比較濃耶!」林儒月喜歡。
「接下來呢?從第二名開始吃?」白日晝舔了舔唇上巧克力。
「不是,從最後一名開始吃。」林儒月舔了舔唇上巧克力。
「好東西要留到最後。」林儒月拉近橙香脆皮蛋塔。
「妳不是說我的巧克力是第一名?」白日晝問。
「爸媽心中的第一名又不是世界第一名。」林儒月咬一口蛋塔。
「······」白日晝腦袋打結中。
「嗯~內餡細緻,香濃滑順,加上酥脆外皮,香甜不膩,超好吃!」林儒月很滿意。
「這家主打真材實料,一分錢一分貨嘛。」白日晝看林儒月又咬一口蛋塔。
「吃得出來很天然,都不會膩口。」林儒月又吃一口蛋塔。
「嗯~橙香跟巧克力好搭。」林儒月舀一匙巧克力配。
「······」白日晝看蛋塔剩一口,吞了口口水。
「嗯?」林儒月看到白日晝渴望的眼神。
「哈哈!差點就吃完了。」林儒月退出口中蛋塔。
「給你吧!」林儒月塞蛋塔到白日晝嘴裡。
「嗯~好好吃!」白日晝終於吃到好開心。
「接下來······」林儒月舔了舔拿過蛋塔的手。拉近草莓奶油千層。
「我一直不知道這要怎麼吃?每次都搞碎壓爛。」白日晝說。
「讓我來為你示範。」林儒月端起草莓奶油千層。
「看好喔!」林儒月護住酥皮,從側面輕輕咬下。
「你看!沒爛掉吧!」林儒月含著一口草莓奶油千層。
「嗯~好好吃~」林儒月吃得陶醉。
「換我試試!」白日晝接過草莓奶油千層。
「這樣再這樣。」白日晝學林儒月吃法。
「嗯~口感好豐富!」白日晝第一次同時嘗到皮與餡。
「給我!」林儒月接過草莓奶油千層。
「嗯~」林儒月又吃一口。
「配一口巧克力。」林儒月舀一匙巧克力吃。
「嗯~好幸福喔~」林儒月捧臉陶醉。
「我也要!」白日晝咬走林儒月手上甜點。配一口巧克力飲。
「嗯~好幸福~」白日晝捧臉陶醉。
「哈哈!你也蠻有少女心的嘛!」林儒月覺得白日晝好可愛。
「我是天使心,我去拿蛋白霜來加。」白日晝去拿蛋白霜。
「嗯······」林儒月看碗內巧克力。
林儒月去開冰箱拿東西。白日晝拿蛋白霜放桌上。林儒月走回沙發。
「妳去拿什麼?」白日晝折碎蛋白霜到巧克力上。
「你待會就知道了,先來試試看你的天使心吧!」林儒月坐下。
「喔······」白日晝折蛋白霜到林儒月的巧克力上。
「來喝吧!」白日晝吃蛋白霜巧克力。
「嗯~沒有酥皮了,這個也不錯!」林儒月吃蛋白霜巧克力。
「對吧!」白日晝再舀一匙吃。
「可惜化太快了。」林儒月說。
「嗯······」白日晝也覺得。
「要不要加這個?」林儒月從口袋拿出一顆松露。
「喔!好啊!」白日晝睜大眼。
「哈哈!」林儒月拿磨刀。
「松露巧克力!」白日晝興奮。
「對呀!」林儒月磨松露粉入巧克力。兩人巧克力上鋪滿一層松露粉。
「哇~」白日晝端起巧克力看。
「快喝吧!」林儒月舀一匙松露巧克力。
「嗯~」林儒月陶醉品嘗。
「嗯~」白日晝陶醉品嘗。
「超香的~我以前吃的松露巧克力是什麼鬼啊?」白日晝說。
「你知道市面上的松露巧克力沒有松露嗎?」林儒月說。
「真的假的?」白日晝震驚。
「你看價格就知道了好不好?」林儒月再舀一匙松露巧克力。
「真是不肖商人,誤導大眾。」白日晝再舀一匙松露巧克力。
「是你太笨了。嗯~」林儒月含松露巧克力。
「妳才笨。嗯~」白日晝含松露巧克力。
「那你知道松露巧克力,為什麼叫松露巧克力嗎?」林儒月舔嘴巴。
「加了松露的化學香精?」白日晝看林儒月舔嘴巴,好想親。
「哈哈!是外形像松露啦!」林儒月拿起松露。
「喔······」白日晝長知識了。
「要再磨一點嗎?」林儒月說。
「好啊!」白日晝說。林儒月磨松露粉到兩人巧克力上。
「來!謝謝你,也謝謝這些食物。」林儒月端起巧克力。
「謝謝創造這些食物的人事物。」白日晝端起巧克力。
「謝謝創造這些食物的人事物,也謝謝創造那些人事物的人事物。」林儒月說。
「妳很無聊耶!這也要比?那我要感謝天地萬物。」白日晝說。
「我感謝天地萬物,還有我自己。」林儒月說。
「對!感謝天地萬物跟我自己。還有最重要的,謝謝妳!」白日晝說。
「哈哈!你輸了。」林儒月說。
「哪有?」白日晝問。
「你想不出更厲害的來感謝呀!」林儒月說。
「笨蛋,謝妳一個就夠了啊。」白日晝說。
「什麼意思?」林儒月問。
「妳就是全世界,是天使,比我重要,所以謝妳一個就夠了,謝謝妳!」白日晝說。
「哈哈!那我也謝謝你!」林儒月說。兩人乾碗喝松露巧克力。
「嗯~」兩人陶醉的倚肩靠頭。覺得身心都暖暖飽飽的。
105
流理台,白日晝用果皮與棕刷洗餐具,林儒月負責擦乾晾好。
「月月,告訴妳一個秘密喔。」白日晝說。
「WHAT?」林儒月心驚了一下。
「難道阿日要跟我告白?可是我們是親戚耶?怎麼辦?我該答應嗎?」林儒月內心掙扎。
「我媽有原住民血統。」白日晝說。
「喔······」林儒月失望。
「難怪舅媽總是像曬過太陽一樣,皮膚黑黑的。」林儒月說。
「哈哈哈!對呀!」白日晝說。
「笑什麼?你也黑黑的好不好?」林儒月看白日晝。
「妳不會有種族歧視吧?」白日晝看林儒月。
「才沒有!」林儒月說。
「皮膚黑很好呀!比較不會曬傷。」林儒月說。
「可是我常曬傷耶。」白日晝說。
「就說你虛呀!」林儒月笑。
「靠······」白日晝無言。
「月月,我有看關於原住民的傳說。」白日晝說。
「什麼傳說?」林儒月問。
「傳說有對兄妹因為不倫戀,觸怒天地,引發洪水,害自己親友與多數人死亡,最後活著的人全聚集到一座山頭上,眼看洪水就要淹沒山頭,直到那對兄妹認罪,跳入洪水後,水才慢慢退去。」白日晝說。
「騙人的吧?」林儒月內心深處傳來恐懼。
「不知道?傳說是這麼寫的。」白日晝覺得胸悶。
「可是現在很多同姓氏的人還不是結婚?而且歷史上很多為了逃難而改姓的,經過那麼多代,根本不知道誰跟誰有血緣關係了好不好?說不定一堆有血緣關係的人早就通婚過了。」林儒月說。
「難怪現在有那麼多笨蛋汙染環境,這也算是毀天滅地吧?」白日晝說。
「哎呀!反正那是你媽那邊的傳說,又不是你爸的,跟我沒關係呀!」林儒月說。
「妳想表達什麼?」白日晝問。
「沒···沒有呀。」林儒月愛白日晝。
「喔······」白日晝好像懂林儒月想表達什麼。兩人繼續一個洗碗,一個擦碗。氣氛奇怪。
106
白日晝送林儒月來到一樓大門。兩人一打開大門,看到外頭狂風暴雨。
「我看妳回不去了······」白日晝傻眼。
「我想也是······」林儒月傻眼。
兩人又搭電梯回到白日晝的租屋。白日晝打開家門,兩人在玄關換鞋。
「妳要洗澡嗎?」白日晝說。
「蛤?」林儒月震驚。
「阿日也太直接了吧~竟然約我一起洗澡~」林儒月內心一飛衝天。
白日晝看林儒月傻站在那。
「妳不洗那我要去洗了。」白日晝換好鞋走入內。
「你···你說一起洗嗎?」林儒月害羞。
「神經啊!都幾歲了不會自己洗喔?」白日晝回頭看林儒月。
「可···可是我沒帶衣服來換耶······」林儒月失望尷尬臉紅紅。
「妳可以穿我的啊!」白日晝走向衣櫥。
「喔······」林儒月跟上去。白日晝拿了一件T恤跟球褲給林儒月。
「蛤~」林儒月不喜歡。
「嫌棄?那妳裸體好了!」白日晝要把衣物收回來。
「好啦!我穿啦······」林儒月護住衣物。
「內褲怎麼辦?要穿我的嗎?」白日晝拿起四角褲。
「你有新的嗎?」林儒月問。
「沒有。」白日晝說。
「那算了。」林儒月轉身走去浴室。
「你不能偷看喔!」林儒月說。
「呿!誰想要看啊?」白日晝走去沙發。
「哼!」林儒月生氣的關上浴室門。
「生什麼氣呀?」白日晝覺得莫名其妙。拿手機出來玩。浴室傳來淋浴聲,白日晝臉紅了起來。
一段時間後,浴室傳來吹風機的聲音。林儒月拿著髒衣物,抓著球褲走出來。
「你沒有小一點的褲子嗎?」林儒月說。
「那件最小了耶!」白日晝拿換洗衣物走去浴室。
「喔······」林儒月走去沙發與白日晝擦身而過。白日晝進浴室關門。
一段時間後,白日晝洗好出來,看到林儒月髒衣物到處晾。
「妳在賣衣服喔?」白日晝走去沙發。
「通風嘛!我到時再帶回去洗。」林儒月在用手機看劇。
「嗯?」白日晝看球褲在沙發上。
「這球褲怎麼在這?」白日晝拿起球褲。
「因為一直掉下來,我就乾脆脫掉了。」林儒月關起快沒電的手機。
「那妳現在下面?」白日晝看林儒月T恤下襬剛好遮住屁股。
「沒···沒穿······」林儒月害羞夾起腳。
「······」白日晝倒吸口氣,滿腦幻想,心怦怦跳。趕緊坐下掩飾尷尬反應。
「妳幹嘛不穿啦······」白日晝害羞。
「難道你要叫我洗好澡又穿回髒內褲嗎?」林儒月惱羞。
「喔······」白日晝尷尬。
「來看颱風什麼時候會走?」白日晝拿遙控器開電視轉新聞台。
啪!停電了。一片漆黑。
「停電了。」白日晝說。
「嗯······」林儒月說。
「現在要幹嘛?」白日晝摸黑放遙控器回桌上。
「不知道······」林儒月說。
「要睡覺嗎?」白日晝說。
「太早了吧?才剛天黑耶!」林儒月說。
「不然用手機看影片好了。」白日晝說。
「我手機快沒電了。」林儒月說。
「我手機好像也快沒電了。」白日晝說。
「妳有看到我手機嗎?」白日晝問。
「沒有。」林儒月說。
「奇怪?我記得放桌上啊?」白日晝摸黑找桌面。
「啊!」白日晝突然大叫。
「幹嘛?」林儒月嚇一跳。
「之前跟泳隊學長姊去露營,露營燈放在我家,應該還有電。」白日晝說。
「你們游泳隊有女生喔?」林儒月問。
「對呀!」白日晝摸黑站起來。
「那你們都一起練習嗎?」林儒月問。
「一起練,但是不同水道。」白日晝摸黑。
「那會一起換衣服嗎?」林儒月問。
「白癡喔!當然是分開換啊!」白日晝摸黑。
「喔!你打到我眼睛了啦!」林儒月眼睛好痛。
「對不起!妳沒事吧?」白日晝說。
「我什麼都看不到了!」林儒月慌張。
「哈哈哈!妳現在看得到才有病!」白日晝說。
「對喔······」林儒月覺得自己蠢。
「哈哈哈!哇喔!」白日晝絆到林儒月腳跌倒。
「啊!你沒事吧?」林儒月伸手往地上摸想關心白日晝。摸到溫熱條狀物。
「啊~妳不要亂摸啦!」白日晝大叫。
「對不起!」林儒月收回手。
「妳乖乖坐著,不要亂動!」白日晝惱羞。
「好啦!嘻嘻···」林儒月回味剛才觸感竊笑。
白日晝摸黑在地上爬。砰!
「喔!」白日晝頭撞到東西。匡!
「啊!」白日晝頭被砸到。
「你沒事吧?」林儒月問。
「沒事!還好我頭夠硬。」白日晝繼續摸黑。
「嘻嘻···」林儒月竊笑。
「我記得在這附近啊?」白日晝打開櫃子,伸手進去摸。
「啊~」白日晝大叫。
「怎麼了怎麼了?」林儒月被嚇到。
「有東西在動!」白日晝說。
「呀~不會是蟑螂跟老鼠吧?我最怕那些小東西了。」林儒月把腳縮到沙發上。
「感覺比較像長腳蜘蛛。」白日晝繼續伸手摸黑。
「唉咿~」林儒月覺得身體癢起來。
「啊~」白日晝大叫。
「啊~又怎麼了啦?」林儒月又被嚇到。
「我手被蟑螂屋黏到了。」白日晝收回手。
「啊~裡面有蟑螂啦~」白日晝甩手大叫。
「呀~」林儒月覺得噁心跟著大叫。
「靠!靠!靠!」白日晝慌張的掙脫蟑螂屋。
「呼~該死!」白日晝鬆口氣。
「蟑螂呢?」林儒月問。
「還黏在裡面吧?」白日晝說。
「吧?」林儒月心驚驚。
白日晝繼續伸手往櫃子裡摸,摸得膽顫心驚。
「應該是這個。」白日晝拿出一個物體。
「開關開關?」白日晝摸黑找著。
「有了!」白日晝打開開關。房內亮起溫暖燈光。
「呼~累死了~」白日晝大字形癱在地上。
「哈哈哈!找個燈而已也可以累成那樣?」林儒月在沙發上捧腹大笑。白日晝看向林儒月。
「妳底下沒穿,腳不要張那麼開好不好?」白日晝害羞撇頭。
「變態!」林儒月彈坐起來,壓住胯間下襬。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根本沒看到好不好?」白日晝屈膝掩飾尷尬,不敢看向林儒月。突然一股溫熱靠近。
「妳···妳幹嘛?」白日晝看林儒月爬過來。
「我···我······」林儒月雙手撐在白日晝兩旁,一時語塞,不敢對視。
「啊~我在幹嘛啦~」林儒月內心對自己的衝動感到慌亂。
「嗯?」林儒月感覺耳多與雙頰被厚實溫暖包覆。頭被白日晝拉過去。
林儒月看著白日晝迷濛雙眼,也緩緩閉上眼睛。兩人雙唇貼到的瞬間,彷彿封條拆除,肆無忌憚的越吻越深。享受的纏綿在一起。林儒月與白日晝都好愛對方,也感受到對方滿滿愛意。
好溫暖、好舒服,就算閉上眼也能看見光亮。好開心、好幸福。
107
隔天。晨光照耀林儒月與白日晝。兩人裸體,蓋著一條薄被。
白日晝醒來,看向天使般的林儒月。
「哈哈!好可愛!」白日晝溫柔按摩林儒月耳多。
「嗯~」林儒月發出一聲嬌嗔。
「哈哈!」白日晝忍不住親了一口。
「早安~」林儒月緩緩睜開眼,聲音嬌柔。
「MORNING MY ANGEL。」白日晝按摩耳多親嘴唇。
「阿日~」林儒月摸白日晝手。
「嗯?」白日晝想繼續親。
「我想到一件事。」林儒月抿嘴唇。
「什麼事?」白日晝看著林儒月。
「昨天可以用我的手機開燈,去找露營燈呀。」林儒月說。
「妳現在才想到有什麼用?笨蛋。」白日晝說。
「你才笨蛋!連想都沒想到!」林儒月惱羞。
「那妳想再來一次嗎?」白日晝表情誠懇。
「什麼?你話題也跳太多了吧?」林儒月害羞傻眼。
「要不要嘛~」白日晝撒嬌。
「哈哈!好呀。」林儒月笑出來。兩人擁吻纏綿。
啪!電來了。電視播報新聞。林儒月聽到熟悉的地名。
「阿日,起來一下!」林儒月拍拍壓在身上的白日晝。
「我已經起來了呀!」白日晝繼續親林儒月。
「噯呀!不要鬧了,快點起來!」林儒月推白日晝。
「喔······」白日晝感受到抗拒,緩緩離開林儒月身上,躺到一旁。
林儒月抓著棉被坐起來看電視。白日晝側躺,看電視裡被土石掩埋的村落好眼熟。
「不會吧?」白日晝驚訝的緩緩坐起。新聞再次播報地名。
「月月,那不是?」白日晝握住林儒月手。
「嗯······」林儒月哽咽。
「傳說是真的······」林儒月擠出這幾個字後,再也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一直流淚。
幾分鐘後。
林儒月穿回自己的衣物,戴著安全帽在玄關換鞋。
「月月等我!」白日晝穿好衣服戴著安全帽,拿東西塞進包包裡。林儒月開門衝了出去。
「月月!」白日晝趕緊追出去。林儒月已經坐電梯下樓,白日晝慌忙的跑樓梯下樓。
林儒月牽起被風吹倒的機車,發動引擎。白日晝衝出大門。
「林儒月等我!」白日晝去牽起倒地的機車。林儒月催油門離開。
「月月!」白日晝發動引擎,追上去。
兩人在倒樹與雜物中騎車。林儒月快速的壓車閃過障礙物。
「林儒月!騎慢一點!」白日晝小心翼翼的閃過障礙物。兩人距離越拉越遠。
兩人騎到山上。前方出現封鎖線。林儒月直接衝過去。
「欸~」「前面沒路啦~」「危險啊~」幾名員警與工程人員大喊。
林儒月騎到盡頭停車,往前走了幾步。看消失的道路與下方滾滾泥流。
「爸~媽~」林儒月流淚大喊。
「爸···媽······」林儒月癱軟跪地,掩面痛哭。後方傳來吵雜聲。
「欸~」「年輕人前面沒路啦~」幾個員警與工程人員大喊。
白日晝停下機車,跑到林儒月身邊。
「月月······」白日晝看林儒月跪在地上哭,好不捨。蹲下抱住林儒月安慰。
「你走開啦!」林儒月用力推開白日晝。白日晝跌坐在地。
「爸···媽······」林儒月繼續掩面痛哭。
一名資深員警走到白日晝身邊。
「有認識的人在裡面?」資深員警說。
「嗯,我的親戚,她的爸媽。」白日晝說。
「聽說裡面情況不是很好。」資深員警說。
「嗯,我知道,我有看新聞,幾乎都被掩埋了。」白日晝說。
「晚一點就會有救援直升機進去了,到時······」資深員警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儒月抓住衣領。
「晚一點?為什麼不現在進去?你快去救大家啊!快去救我爸媽啊!救我爸···媽啊······」林儒月流淚激動哽咽。
「月月······」白日晝伸手過去想制止、安慰林儒月。林儒月看到白日晝過來,放開資深員警,默默閃到旁邊。白日晝收回手,默默站在原地。資深員警對兩人的互動感到奇怪。另一名員警走過來。
「附近小學設有緊急避難中心,說不定你們親友被安置在那。」員警說。
「真的嗎?那我趕快去找他們!」林儒月衝去騎上機車離開。
「林儒月等我!」白日晝趕緊騎上機車。
「謝謝你們!」白日晝跟現場工作人員道謝。
「林儒月等我啦~」白日晝對消失的車尾燈大喊。
兩人來到緊急避難中心。林儒月衝進中心找人。一名志工搬物資經過林儒月身邊。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爸媽?」林儒月抓住志工。
「呃······」志工毫無頭緒。
「我爸跟我一樣金髮碧眼。」林儒月指自己臉。
「嗯···有兩百公分高!」林儒月一手高舉表示很高。
「沒有耶!」志工說。
「怎麼可能!你再想想。」林儒月焦急。
「如果特徵那麼明顯,我應該會有印象,可是真的沒有,不好意思。」志工繼續去忙。
「NO······」林儒月眼神呆滯,全身無力。搖搖晃晃快倒下。
「月月!」白日晝衝上前抱住林儒月。林儒月癱在白日晝懷裡。
「NO···NO······」林儒月恍神重複同樣的話。
108
幾個小時後。林儒月側躺在紙板上發呆。一名中年婦人衝進避難中心。
「爸~媽~」婦人四處大喊。林儒月被聲音吸引,看向婦人。
一名志工端物資經過。
「妳有沒有看到我爸媽?」婦人抓住志工。
「嗯?」志工有點被嚇到。
「嗯···長得跟我一樣,但是滿頭白髮。」婦人指著自己摸頭髮。
「我不清楚耶!妳可能要找找看喔!不好意思。」志工繼續去發放物資。
「喔······」婦人有些失望。
婦人打起精神。
「爸~媽~」婦人繼續在避難中心大喊。
一個多小時後。
「爸~媽~」婦人還在大喊。不管婦人怎麼喊都沒人回應。
「爸···媽······」婦人越喊越沒力,開始哽咽。
「女兒不孝······」婦人虛脫蹲跪。
「對不起···對不起······」婦人跪在地上掩面痛哭。林儒月看到這一幕,流下淚來。白日晝拿著乾糧跟水走過來。
「吃一點吧,才有體力。」白日晝拿乾糧給林儒月。
「謝謝。」林儒月坐起來,接過乾糧。白日晝打開水瓶與乾糧,兩人分食。
深夜。
林儒月跟白日晝躺在地上睡覺。兩人都沒睡著。
「阿日。」林儒月望著天花板。
「什麼事?」白日晝望著天花板。
「你可以抱著我嗎?」林儒月覺得寂寞。
「好哇。」白日晝轉側身。兩人側臥抱在一起。林儒月覺得好溫暖。突然地板傳來聲響,接著大地震。
「嗚哇~」「啊~」「地震!」「呀~」避難中心充滿尖叫與小孩哭聲。林儒月與白日晝感到害怕抱得更緊。地震加劇,連建築物都發出悲鳴。白日晝想到傳說的詛咒,緩緩推開林儒月。
「阿日?」林儒月不想分開。隨著兩人分開,地震變小。
「不會吧?難道是我們的關係?」林儒月猜測。
「不知道?」白日晝希望不是。
「怎麼可能?太誇張了吧?」林儒月不敢相信。
「妳還記得我講的傳說嗎?」白日晝說。
「嗯。」林儒月內心傳來恐懼。
「我想那可能對我們有效吧?」白日晝說。
「巧合吧?」林儒月說。
「不然再抱一次試試看?」白日晝說。
「好。」林儒月說。兩人又抱在一起。又一個大地震。
「啊~」「餘震!」「嗚哇~」現場又充滿尖叫與哭聲。白日晝與林儒月趕緊分開。地震停了。
「太扯了吧?」林儒月震驚。
「我也不相信。」白日晝震驚。
「不然要牽手看看嗎?」白日晝想實驗。
「好啊,應該比較沒事吧?」林儒月說。兩人十指緊扣。又開始地震。
「啊~」「又來了!」現場一陣驚叫。林儒月與白日晝趕緊鬆手。
「看來我們暫時不要接觸好了。」白日晝說。
「嗯······」林儒月好想接觸。兩人平躺,望著天花板。
「阿日。」林儒月若有所思。
「怎麼了?」白日晝說。
「我在想高中畢業旅行,遊覽車發生的事。」林儒月說。
「不好的回憶就不要想了。」白日晝說。
「不是啦,我是想到在遊覽車上睡著有夢到你。」林儒月說。
「所以呢?」白日晝有點開心。
「在我要跟你告白的時候,就翻車了。」林儒月說。
「我也是耶。」白日晝說。
「什麼?」林儒月不了解白日晝的明白。
「我在中秋節回家的路上睡著了,也是夢到跟妳告白,結果回家就看到大山跟學長姐溺水的消息。」白日晝說。
「也太巧了吧?」林儒月有點開心。
「那綠綠那次呢?妳夢到什麼?」白日晝說完後悔提到她已逝好友。
「那次我沒作夢,是我媽要教我做菜,我媽說會做菜才能綁住老公的心,我就想到要綁住你的心······」林儒月說完害羞。
「看來我們連想著對方都不行。」白日晝說。
「蛤~這樣太殘忍了吧?」林儒月說。
「沒辦法呀,我們兩個還是離遠一點好了······」白日晝往旁邊挪。
「喔······」林儒月往另一邊挪。
過了安靜的幾分鐘。
「阿日。」林儒月看天花板。
「幹嘛?」白日晝看天花板。
「我好想抱你喔。」林儒月說。
「我也是。」白日晝說。兩人轉頭相視而笑。又地震了。
「啊~」「今天是怎樣啊?」「難道是大地震前兆?」「嗚哇~」大家又被驚醒。林儒月與白日晝趕緊平躺看向天花板。地震停了。
「我們還是什麼都不要想,快點睡吧!」白日晝說。
「嗯······」林儒月漸漸閉上雙眼。終於承受不了身體疲憊,睡著了。白日晝看林儒月睡著,才終於放心的閉上眼睡。
隔天。
白日晝被林儒月的哭聲吵醒。
「月月,妳怎麼了?」白日晝搖搖林儒月手臂。
「你不要碰我!」林儒月撥開白日晝手。
「都是你看那什麼無聊傳說才會變這樣!」林儒月轉身背對白日晝。
「可是······」白日晝話被打斷。
「你不要跟我講話!我不想跟你講話!」林儒月說。
「······」白日晝覺得莫名其妙,又不好意思跟父母生死未卜的她爭辯,只好默默坐在一旁。
幾天下來,林儒月不是呆坐就是哭泣。白日晝都一直陪在她身邊默默照顧。
今天,緊急避難中心要關閉了,避難人員陸續離開。林儒月默默站起來走向大門。
「月月?」白日晝趕緊收拾東西跟上去。
林儒月走到戶外,突然停下腳步啜泣。
「月月······」白日晝想上前擁抱安慰。就在快抱到林儒月時,一道閃電打在兩人身旁。
「你想害死大家嗎?離我遠一點!」林儒月推離白日晝。
「我們以後不要再連絡!不要再見面了!」林儒月說完騎上機車離去。
白日晝望著林儒月離去的背影,滿是自責與不捨。天空下起大雨。
林儒月騎著機車,淋雨流淚。
109
林儒月住到台北舅舅家,開始大一新生活。白日晝一個人住在南部上大學。
某夜。白日晝走在路上,望著滿月。眼淚快奪眶而出時,手機響了。白日晝接起電話。
「阿日~」林儒月撒嬌道歉。
「月月······」白日晝喜極而泣。
「對不起,我之前不應該那樣對你。」林儒月說。
「沒關係啦!」白日晝擦擦眼淚。
「雖然我們兩個的關係不能在一起,但是···我還是愛你······」林儒月啜泣。
「我愛你,阿日。」林儒月擦擦眼淚。
「嗯···我也愛妳······」白日晝又哭了。
「阿日~」對街一個壯碩女生大叫。
「櫻櫻學姊?」白日晝看過去。
「好久不見~」林櫻櫻開心揮手。白日晝揮手回應。
林櫻櫻興奮的穿越馬路跑來。叭~~~一台疾駛的大貨車撞上林櫻櫻,輾壓過去。白日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櫻櫻血肉模糊的滾了幾圈癱在地上。
「呀~」一名小姐目睹尖叫。
「阿日,發生什麼事了?」林儒月聽到撞擊與尖叫聲。
「林儒月,我想妳說的對,我們的愛只會害死大家,以後不要再聯絡了。」白日晝說完關機。路人開始圍觀車禍現場。
「叫救護車!」「這女的突然跑出來找死啊?」「那貨車竟然就這麼走了?」「肇事逃逸太過分了!」「對呀!好歹也停下來看一下吧!」「快報警啊!」路人們七嘴八舌。白日晝走到學姊身邊跪下。
「對不起,對不起······」白日晝頭貼在地上,不斷道歉。路人越圍越多。
110
林儒月舅舅家。
「月月呢?」高仙橘買完東西回來。
「在房間裡。」白宇黑喝著酒。
高仙橘拿袋子走去林儒月房間敲門。
「月月,舅媽買了新衣服,妳要不要出來挑看看可以穿的?」高仙橘說。
「謝謝舅媽,妳留著穿吧!小蘭有拿一些舊衣服來給我了。」林儒月說。
「喔······」高仙橘若有所思。
「那零用錢夠不夠?要不要再多給妳一點?」高仙橘說。
「很夠了,謝謝舅媽。」林儒月說。
「不夠可以隨時跟我們要喔!」高仙橘說。
「我會去找打工,妳們不用擔心,謝謝舅媽。」林儒月說。
「喔······」高仙橘拿袋子走回客廳。
「這小女孩也太懂事了吧?」高仙橘坐上沙發。
「就是這樣才更讓人心疼。」白宇黑喝一口酒。
「唉~怎麼會這樣子啊?」高仙橘拿一個酒杯。
「天災啊,誰也沒辦法。」白宇黑幫老婆斟酒。
「之前我研發的酒才被大廠商買去,賺了一大筆,想說日子終於好過了,沒想到開心沒幾天。」高仙橘乾杯。
「也許那筆錢就是為現在所準備的吧?」白宇黑幫老婆斟酒。
「這就是所謂的開一扇門又關一扇窗吧?」高仙橘乾杯。
「是上帝為你關一扇門會再幫你開一扇窗吧?」白宇黑幫老婆斟酒。
「啊~隨便啦!」高仙橘乾杯。
「現在多了個女兒也不錯,你不是一直想要有個女兒嗎?」高仙橘說。
「我早就把她當自己女兒了。」白宇黑幫老婆斟酒。
「只是還不習慣在她面前裸體。」白宇黑幫自己倒酒。
「白癡啊!誰叫你在她面前裸體?」高仙橘打老公的頭一巴掌。
「以前阿日在的時候,我都裸體走來走去呀!」白宇黑摸著被巴的頭。
「人家是女孩子!至少穿條內褲吧?」高仙橘說。
「那樣很悶耶!」白宇黑說。
「吵死了!你敢在月月面前露鳥,我就叫她把你剪掉!」高仙橘說。
「那要去買剪鋼筋的才有辦法,太貴了啦!」白宇黑喝一口酒。
「明明用指甲刀剪就夠了。」高仙橘乾杯。
「最好是!」白宇黑放下酒杯站起來。
「妳看看這大小,最好是指甲刀可以剪!」白宇黑走近老婆準備脫褲子。
「哈哈哈!那可以剪你的包皮呀!」高仙橘戳戳老公那裏。
「靠!我很乾淨不用剪好不好?不相信你看。」白宇黑脫下褲子。
「欸~家裡有別的女生啦!」高仙橘幫老公遮住。
林儒月躺在房間床上,隔著門板,還是能聽到客廳兩人對話。
「哈哈哈!難怪阿日這麼白癡!」林儒月覺得都是遺傳。
「不對不對······不能想阿日,要放空···放空······」林儒月坐起來盤腿打坐,閉眼吸氣吐氣。客廳兩人對話還是不斷傳入林儒月耳裡。
「反正又不是給她享用的,她看到也只能流口水!」門外傳來白宇黑聲音。
「噗!」林儒月笑噴。
「我看是你那裏流口水吧?」門外傳來高仙橘聲音。
「哈哈哈!也太A了吧?」林儒月在房內聽著客廳18禁對話。
「我那裏只會對妳流口水!ONLY FOR YOU!」門外傳來白宇黑聲音。
「哈哈哈!ONLY FOR YOU什麼啦?」林儒月捧腹大笑。
「月月!外面有髒東西!不要出來!」門外傳來高仙橘大喊。
「好~」林儒月在房內大喊。
「月月!三個小時以後再出來!」門外傳來白宇黑大喊。
「真的假的?」林儒月在房內大喊。
「假的!」門外傳來高仙橘大喊。
「假的!」門外傳來高仙橘大喊。
「哈哈哈!」林儒月笑倒在床上。
「那我想上廁所怎麼辦?」林儒月在房內大喊。
「那出來小心,不要被大蟒蛇咬到!」門外傳來白宇黑大喊。
「那出來小心,不要被大蟒蛇咬到!」門外傳來白宇黑大喊。
「妳可以拿美工刀出來把牠殺了!」門外傳來高仙橘大喊。
「哈哈哈!」林儒月大笑。
「我們還是回房間啦~」門外傳來高仙橘撒嬌聲音。
「好啊!回蛇窩去!」門外傳來白宇黑聲音。
「嗯~」門外傳來高仙橘撒嬌聲音。
「月月!妳可以出來了!」白宇黑抱著老婆經過林儒月房門口。
「好~」林儒月說。
「我會把妳舅舅的蛇封印在我雷峰塔下!放心吧!」門外傳來高仙橘聲音。
「噗!」林儒月再次笑噴。
林儒月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
「哈哈哈!舅舅跟舅媽也太逗了,這能播嗎?」林儒月笑到流淚。
「唉呦~」林儒月擦擦眼淚。自從爸媽出事後,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
林儒月想到,爸爸、媽媽雖然沒有舅舅、舅媽這麼入骨的對白,但也是一樣這麼恩愛,不由得悲從中來。躺在床上,流下難過的淚來。
111
林櫻櫻的靈堂上。白日晝遇到以前高中話劇社的學長姊。
白日晝、丁元樹、吳姍姍、徐若焰四人上完香,走出靈堂。
「唉~怎麼會這樣?」徐若焰說。
「都是我害的······」白日晝說。
「怎麼會是你害的?是櫻櫻自己跑去給車撞好不好?」丁元樹說。
「欸!在死者面前這樣說對嗎?」吳姍姍說。
「喔!」丁元樹背脊一陣涼。
「林櫻櫻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丁元樹轉身朝靈堂內鞠躬。
「我該死!我該死!」丁元樹賞自己巴掌。
「不要亂說話!不可以再有人死了···不可以······」吳姍姍從後方抱住丁元樹,抓住他的手,想起已逝的陳筱希,眼眶泛淚。
「她們?」白日晝看向徐若焰,指抱在一起的兩人。
「在一起了。」徐若焰說。
「喔~」白日晝恍然大悟。
「阿日。」丁元樹牽著吳姍姍。
「嗯?」白日晝看向學長。
「羨慕吧!」丁元樹舉起與女友十指緊扣的手。
「你白癡喔!」吳姍姍笑打丁元樹。
「恭喜喔!」白日晝說。
「啊···在靈堂前說恭喜好像不對?」白日晝說。
「我講羨慕好像也不對?」丁元樹說。
「你們兩個是笨蛋嗎?」徐若焰說。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吳姍姍說。
「啊···好像不能講離開喔?」吳姍姍說。
「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免得又說錯話。」徐若焰說。
「啊···我講了快點走······」徐若焰覺得說錯話。
「對不起!對不起!」四人轉身面向靈堂鞠躬道歉。
「······」四個人不敢再說話,你推我擠的離開靈堂外。
四人來到一間咖啡廳。
「唉~這麼久沒見,沒想到一見面竟然是在靈堂上。」徐若焰說。
「就是說啊。」白日晝說。
「咖啡來了!」吳姍姍與丁元樹各端著兩杯咖啡走來。
「謝謝!」白日晝接過丁元樹手上咖啡。
「四杯你請客喔!」丁元樹說。
「為什麼?」白日晝說。
「服務費呀!」丁元樹坐下。
「哪有服務費比東西貴的?」白日晝說。
「誰叫你要讓學長服務。」丁元樹喝一口咖啡。
「這麼久沒見了,你就不要欺負學弟啦!」吳姍姍坐下。
「五號桌!鬆餅好囉!」櫃台人員喊叫。
「好啦!不然你去端甜點。」丁元樹說。
「那就不用請了嗎?」白日晝說。
「對啦!對啦!」丁元樹說。
「好!我馬上去端!」白日晝跑去櫃台。
「阿日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可愛。」徐若焰說。
「你愛他喔?」丁元樹說。
「我不是說過我只喜歡女生嗎?」徐若焰說。
「那就快去交個女朋友啊!」丁元樹說。
「你以為想交就交的到喔?」徐若焰喝一口咖啡。
「我就是想著吳姍姍,就交到了!」丁元樹牽起吳姍姍的手。
「你以前明明就喜歡陳筱希。」徐若焰說。
「噓~」丁元樹要徐若焰閉嘴。
「啊······」徐若焰知道說錯話。
「沒關係啦!都已經過去了······」吳姍姍想到高中時與陳筱希的快樂時光,眼神漸漸呆滯。
「你這白癡!你這白癡!」丁元樹揍著徐若焰。
「你們在聊什麼啊?」白日晝端甜點過來。吳姍姍聽到白日晝的聲音,想起以前幫陳筱希追學弟的情景。
「阿日,你交女朋友了嗎?」吳姍姍回過神。
「啊?」白日晝想到不能說的秘密。
「害羞什麼?大家都大人了!」丁元樹說。
「沒···沒有。」白日晝尷尬。
「蛤~怎麼可能?你那麼帥!」吳姍姍說。
「對呀!你又不像若焰是個弱雞,怎麼會沒有女朋友?」丁元樹說。
「靠!我這是時下流行的花美男好不好?」徐若焰說。
「你畫虎蘭啦!」丁元樹說。
「阿日,你不會是GAY吧?」吳姍姍說。
「哈哈!那剛好跟若焰湊一對!」丁元樹說。
「就跟你說我喜歡女的,雖然我初吻是獻給阿日······」徐若焰嬌羞。白日晝想到高中被學長強吻的畫面,全身起雞皮疙瘩抖了一下。
「哈哈哈!看阿日的反應,是直男沒錯!」吳姍姍說。
「阿日,你連假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合歡山?」丁元樹說。
「合歡山?好啊!」白日晝說。
「是自己騎車喔!」徐若焰說。
「本來櫻櫻學姊要跟我們一起去的,結果···好可惜······」吳姍姍惋惜。
「唉~本來是我要載櫻櫻上山的,她一定是為了體諒我與我的小白,所以犧牲奉獻了,謝謝妳,櫻櫻!」徐若焰望天雙手合十。
「你很過分耶。」吳姍姍冷冷的說。
「對不起!」徐若焰感覺到殺氣趕緊道歉。
「不是跟我!跟櫻櫻!」吳姍姍說。
「什麼?她來了嗎?」徐若焰感到害怕。
「她叫你跪下!」吳姍姍說。
「喔······」徐若焰乖乖跪下。
「閉上眼睛!」吳姍姍說。
「閉上眼睛!」吳姍姍說。
「是!」徐若焰照做。
「妳會通靈?」丁元樹看著女友。
「噓~」吳姍姍站起來。
「櫻櫻學姊現在在你面前瞪著你,你想跟她對眼的話就睜開眼睛!」吳姍姍走離座位一段距離,揮手示意丁元樹與白日晝過來。
「我不要~」徐若焰發抖。三人交頭接耳後,回位子端起咖啡與甜點。
「櫻櫻原諒我了嗎?」徐若焰說。
「還沒!她叫你雙手舉高!」吳姍姍說。
「喔······」徐若焰乖乖舉高雙手。三人離開座位。徐若焰聽到腳步聲。
「櫻櫻走了嗎?」徐若焰問。
「喔~你說她走了!」吳姍姍說。
「啊!對不起對不起!」徐若焰雙手合十拜拜。
「她很生氣,叫你手舉高!」吳姍姍說。
「喔······」徐若焰舉高雙手。
「哈哈!走吧!」吳姍姍跟男友與學弟小小聲的說。
「妳好賤喔。」丁元樹跟女友小小聲的說。
「不准說自己女友賤!」吳姍姍小聲說大力踹。
「啊哈~」丁元樹忍痛叫出氣音。
「噗嗚~」白日晝憋笑差點內傷。三人走去遠處空桌,竊笑享用下午茶。
徐若焰依舊跪地閉眼,雙手舉高。落地窗外路人經過不斷指指點點。
徐若焰成了這家咖啡店的裝置藝術。但他本人毫不知情。
112
連假,好天氣。
丁元樹、吳姍姍、白日晝、徐若焰在南投某客家餐館用餐。桌上有吃過的客家小炒、菜脯烘蛋、薑絲炒大腸、客家炒米粉、梅干扣肉、老菜脯雞湯。
「學姊,學長幹嘛不開車?走高速公路來不是很快?」白日晝吃最後一塊烘蛋。
「我有跟你學長說過啊。」吳姍姍喝一口雞湯。
「但他說,年輕人就是要騎車才熱血!」吳姍姍模仿男友興奮口氣。
「我也沒辦法。」吳姍姍吃薑絲大腸。
「屁股痛死了!」徐若焰從廁所走來。
「學長你落屎喔?」白日晝問。
「噗~」吳姍姍差點噴出口中大腸。
「靠!我在吃大腸耶!」吳姍姍拿紙巾擦嘴。
「喔···對不起。」白日晝道歉。
「是騎車太久,屁股痛啦!」徐若焰坐回位子。
「那你趕快多吃些扣肉補充膠質。」白日晝夾梅干扣肉扒飯。
「我吃飽了。」徐若焰說。
「你就是吃太少才會那麼瘦。」吳姍姍夾米粉配大腸。
「那我喝雞湯好了,雞湯也有膠質。」徐若焰舀雞湯喝。
「你們看!我買了柿餅跟粢粑!」丁元樹提著紅白塑膠袋走來。
「哈哈哈!」白日晝笑。
「笑屁呀!麻糬客家話就叫粢粑啊!」丁元樹說。
「我看到學姊在吃大腸,你剛好說粢粑。」白日晝說。
「喔!割過比較健康呀!」丁元樹說。
「噗~」徐若焰噴雞湯。吳姍姍噴出口中大腸。
「哈哈哈!」徐若焰大笑。
「你們男生很煩耶!」吳姍姍拿紙巾擦嘴。
「虛弱焰,那盤米粉你負責吃完。」丁元樹指米粉。
「為什麼?」徐若焰吃不下。
「誰叫你讓它變雞湯米粉。」丁元樹說。
「喔···好啦!」徐若焰拉近米粉。
「那學姊,妳要負責吃完大腸。」白日晝指炒大腸。
「被你們說的我都不想吃了。」吳姍姍望腸發呆。
「那交給我吃吧!」丁元樹端炒大腸吃。
「喔~同類相殘!」白日晝說。
「噗~」徐若焰噴米粉。
「靠!弱焰你很髒耶!」丁元樹一臉厭惡。
「不要在我吃東西的時候逗我笑啦!」徐若焰笑說。
「那盤客家小炒也給你解決。」丁元樹指小炒。
「喔···好啦······煩耶!」徐若焰覺得肚子要爆了。
「樹,我要吃粢粑配擂茶,拿出來吧!」吳姍姍伸手。
「唉呦~人這麼多要拿出來,好害羞喔!」丁元樹嬌羞。
「噗~」徐若焰笑噴。
「哈哈哈!」白日晝狂笑。
「你們可以去死嗎?」吳姍姍翻白眼。
「妳才捨不得呢~」丁元樹摟抱女友腰撒嬌。
「走開啦!我要吃粢粑,把粢粑拿出來!粢粑!」吳姍姍推打男友。全餐館人突然安靜,看向打鬧的兩人。
「呃······」吳姍姍尷尬看向大家。掏男友手中提袋。
「粢粑!」吳姍姍拿出一盒粢粑向大家展示。
「喔~」餐館大家恍然大悟,回頭繼續談笑用餐。
「哈哈!學姊妳糗爆了。」白日晝竊笑。
「吵死了。」吳姍姍臉紅。
「不過這粢粑也太大了。」吳姍姍看粢粑。
「塞不進去嗎?」白日晝靠過去看粢粑。
「噗~」徐若焰笑噴。下一頁洪延禍水17https://ifromthe.blogspot.tw/2018/02/blog-post_1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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