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日 星期五

洪延禍水17

名稱:洪延禍水 作者:陳俊霖

  「靠!」吳姍姍打學弟。
  「我是說嘴巴啦!」白日晝自衛。
  幾秒鐘後。白日晝覺得被誤會,坐在位子上生悶氣,臉上一個紅掌印。
  「哈哈!」徐若焰、丁元樹竊笑。吳姍姍瞪兩人。
  「對不起。」兩人道歉。
  「你是不會買小一點的嗎?」吳姍姍看男友。
  「所以我只買兩個啊!」丁元樹說。
  「像不像豐滿的胸部?」丁元樹搖動盒子。
  「嗯~相比之下,柿餅就像發育不良的A罩杯。」白日晝說。
  「哈哈哈!」三個男生大笑。
  「為什麼我會跟三個低能幼稚鬼出來?」吳姍姍翻白眼。
  「對對對!妳最成熟。」丁元樹說。
  「長相。」徐若焰吃小炒,默默的說。吳姍姍繞到徐若焰背後。
  「不要以為我沒聽到!」吳姍姍打徐若焰背。
  「嗚呃······」徐若焰噎到。
  「學長噎到了!」白日晝說。
  「啊~對不起!」吳姍姍緊張。
  「快!沖脫泡蓋送!」丁元樹站起來。
  「是哈姆立克法!」白日晝站起來。
  「都五個字,差不多啦!」丁元樹說。
  「差很多好不好?」白日晝從背後抱住徐若焰做哈姆立克法。
  「嗚···嗚···嗚哇!」徐若焰吐出魷魚。
  「靠···差點死了······」徐若焰心有餘悸。
  「哇!阿日好厲害!」吳姍姍拍拍學弟獎勵。
  「妳應該先關心受害者吧?」徐若焰說。
  「我第一時間已經跟你道歉了啊!不然你想怎樣?」吳姍姍說。
  「呃···不好說······」徐若焰害羞。
  「靠!她是我女友,你是想怎樣?」丁元樹勒徐若焰。
  「我是想叫她幫我吃菜啦~」徐若焰說。
  「好啦!大家幫忙吃吧!」吳姍姍說。
  「可是有學長的口水。」白日晝想到高中與學長演吻戲,起雞皮疙瘩。
  「對呀!」丁元樹一臉厭惡。
  「幹嘛?我是有病毒嗎?」徐若焰惱羞成怒。
  「是怕吃了你口水會變弱。」丁元樹說。
  「對呀!就像一拳超人跟海綿寶寶融合一樣,失敗!」白日晝說。
  「哈哈!那是什麼鬼?」丁元樹笑。
  「······」徐若焰無言。
  「樹,你不是說要去山上看夕陽嗎?」吳姍姍說。
  「對喔!」丁元樹看時間。
  「大家趕快吃完趕快出發!」丁元樹夾菜入空碗。一位身穿客家花布的服務生走來。
  「我要加點一碗白飯!」丁元樹舉手。
  「我也要!」白日晝舉手。
  「好!馬上來!」服務生說。四人繼續用餐。
  幾個小時後。四人剛好趕上合歡山看日落。
  「哇~還有雲海!好美呦~」吳姍姍驚嘆。
  「哇~還有姍姍!好美呦~」丁元樹抱女友。
  「哈哈!白癡喔!」吳姍姍很開心。
  「粉紫色的雲海耶~超浪漫的~」徐若焰著迷。
  「對呀~」白日晝搭著徐若焰的肩。
  「哈哈!這不是后羿跟情婦小琴嗎?」吳姍姍看向勾肩搭背兩人。
  「喔~沒注意到王母娘娘也在這,失敬失敬!」白日晝對吳姍姍半跪抱拳行禮。
  「哈哈!」吳姍姍覺得有趣。
  「可惜吳剛跟嫦娥不在了······」吳姍姍表情落寞。
  「嗯······」白日晝站起來。
  「社團裡最壯的都不在了······」徐若焰想到林櫻櫻跟王大山。
  「哎呀!她們現在成仙了,說不定正站在雲海上看我們。」丁元樹說。
  「三仙過海嗎?」白日晝說。
  「三仙過海炒三鮮。」徐若焰說。
  「你是智障嗎?」丁元樹看徐若焰。
  「你們真的很會破壞氣氛耶~」吳姍姍覺得好氣又好笑。
  「喔~王母娘娘生氣了!」丁元樹說。
  「對不起王母娘娘!」白日晝跟徐若焰對吳姍姍行禮。
  「沒關係啦!平身~」吳姍姍也演了一下。
  「謝王母娘娘!」白日晝跟徐若焰平身。
  「快看美景吧!不要再做傻事了。」吳姍姍看夕陽雲海。與男友相擁。
  「櫻櫻現在變輕了應該很開心吧?」徐若焰看夕陽雲海。
  「學姊不用再抱著人家飄,自己就可以飄了。」白日晝看夕陽雲海。
  「她現在應該在當吳剛跟嫦娥的電燈泡吧?」吳姍姍說。
  「很大一顆電燈泡。」丁元樹說。
  「把夕陽擋住的電燈泡。」徐若焰說。
  「讓雲海滿出來的電燈泡。」白日晝說。
  「哈哈哈!你們很壞耶~」吳姍姍說。
  「哈哈哈!林櫻櫻對不起~」四人向夕陽雲海鞠躬道歉。
  「哈哈哈!」四人繼續看日落、雲海,說笑、打鬧、拍照。
  夜晚,四人鋪氣墊,躺睡袋,看星星。
  「學長,說好的溫暖山屋呢?」白日晝表情無奈。
  「對呀!」徐若焰說。
  「就沒訂到嘛!」丁元樹說。
  「唉呦~冷死了!我要去加件雨衣。」徐若焰起身往機車走去。
  「我也要。」白日晝起身往機車走去。
  丁元樹與吳姍姍躺在雙人睡袋裡。
  「妳會冷嗎?」丁元樹在睡袋裡牽起吳姍姍的手。
  「還好!」吳姍姍說。
  「可能我剛放了一個屁吧?」丁元樹說。
  「你很噁心耶~」吳姍姍推開丁元樹。
  「喔!飄出來了啦!臭死了。」吳姍姍摀住口鼻。
  「妳怎麼把暖氣放掉了?」丁元樹說。
  「白癡喔~」吳姍姍摀著口鼻。
  「都是妳害我現在有點冷。」丁元樹說。
  「這樣有好一點嗎?」吳姍姍抱著男友。
  「好超多的~」丁元樹抱著女友親。
  「你們是要打野戰嗎?」徐若焰穿好雨衣躺回睡袋。
  「在星空下做還蠻浪漫的嘛!」白日晝穿好雨衣躺回睡袋。
  「你們不要亂講啦~」吳姍姍害羞。
  「要做嗎?」丁元樹看著女友。
  「你不要跟著亂好不好?」吳姍姍好煩好害羞。
  「我心跳好快喔!」徐若焰說。
  「我也是。」白日晝說。
  「你們終於對彼此心動了。」丁元樹說。
  「屁啦!」白日晝與徐若焰異口同聲。
  「這麼有默契?恭喜啊!」丁元樹說。
  「是缺氧吧?」吳姍姍說。
  「哇~不虧是有兩個讀書女子的姍字,真有學問!」丁元樹說。
  「這是常識吧?」吳姍姍其實很得意。
  「快看星星轉移注意力吧!晚一點就會好了。」吳姍姍說。四人望向星空。
  「其實這樣看著星星睡覺也不錯!」白日晝說。
  「對吧!」丁元樹說。
  「在市區想看到幾顆星星都很難。」白日晝說。
  「所以這裡比山屋好吧?」丁元樹說。
  「沒有!」白日晝說。
  「靠。」丁元樹說。
  「感覺伸手就可以抓到星星一樣。」吳姍姍伸出一隻手往星空抓。
  「哈哈!姍姍好可愛~」丁元樹看女友天真的動作表情,抱緊親吻。
  「唉呦~你幹嘛啦~」吳姍姍被煩得很開心。
  「這裡的星星有近有遠,好像要掉下來一樣。」徐若焰說。
  「對呀!我之前去綠島,星星也很多,可是看起來是整片的,不像這裡還有分層。」吳姍姍說。
  「蘭嶼星星也很多。」丁元樹說。
  「我老家台東也不少。」徐若焰說。
  「你們說的那些地方我都沒去過。」白日晝說。
  「你沒有去台東衝過浪嗎?」徐若焰說。
  「沒有。」白日晝說。
  「蘭嶼潛水呢?」丁元樹說。
  「也沒有。」白日晝說。
  「你很虛耶!」徐若焰說。
  「對啊!虧你還是游泳隊的。」丁元樹說。
  「我之前去綠島那個來,也沒有潛到水······」吳姍姍覺得可惜。
  「不然我們明年夏天一起去好了!」丁元樹說。
  「好啊!」白日晝說。
  「贊成!」吳姍姍說。
  「台東可以住我阿公家,然後去衝浪,吃飛魚、海鮮,隔天去綠島潛水,泡海底溫泉看日出,再隔天去蘭嶼潛水。」徐若焰興奮。
  「哇~這樣我就一次全都玩到了!」白日晝興奮。
  「好像會很累的感覺。」吳姍姍說。
  「會比跟我玩累嗎?」丁元樹說。
  「你說今天嗎?」吳姍姍問。
  「妳今天想玩?」丁元樹睜大眼。
  「我們不是出來玩了嗎?」吳姍姍一臉天真。
  「哈哈!妳好可愛呦~」丁元樹抱緊親吻。
  「又怎麼了啦?」吳姍姍覺得莫名其妙。
  「真好~」徐若焰看著恩愛的兩人。
  「對呀~」白日晝望著天空,想到林儒月。
  「嗯?下雨了?」徐若焰覺得被雨滴到。
  「哇~有雲飄過來了!」徐若焰看天空。雨突然變大。
  「靠!氣象不是說今晚好天氣嗎?」丁元樹幫女友遮雨。
  「不會吧?」白日晝心想得趕快轉移注意力才行。

  「我是帥哥我是帥哥,帥哥就該配美女,美女就想到林儒月。啊靠!」白日晝心中默念失敗。

  天空開始打雷。
  「呀~我們在空曠高山上,會被打死啦~」吳姍姍驚叫。

  「我是醜男我是醜男,醜男就該配醜女,醜女就想到林櫻櫻。」白日晝再次默念。

  雨停了,雲散了。
  「呼~」白日晝鬆了口氣。
  「這什麼鬼天氣啊?」丁元樹說。
  「睡袋都濕了啦~」徐若焰說。
  「只好來搭帳棚了。」丁元樹說。
  「不是說不能搭嗎?」吳姍姍說。
  「管他的,被罵再說。」丁元樹。
  「對呀!不然我們會先被冷死。」徐若焰發抖。
  「阿日,過來幫忙。」丁元樹走向機車。
  「喔,好!」白日晝跟過去。
  三個男人偷偷搭帳篷。吳姍姍幫忙把風。
  隔天。天未亮。四個人拿著照明在爬山。
  「嗯啊~是到了沒啊?」徐若焰打哈欠。
  「快到了啦!」丁元樹說。
  「也太早了吧啊嗯~」白日晝打哈欠。
  「嗯啊~看來大家都沒睡好。」吳姍姍打哈欠。
  四人走到山頂。
  「早!」有山友已經在山上。
  「早!」四個人跟山友打招呼。大家吃著早餐等日出。
  天空漸漸亮起來。
  「哇~是雲海!」吳姍姍興奮站起來。
  地平線開始有橘紅色沿著雲海蔓延。
  「超美的!」白日晝說。
  橘紅色光線慢慢轉為金黃。
  「哇~」徐若焰讚嘆。
  太陽漸漸冒出頭。
  「哇!好亮!」丁元樹護著眼睛看日出。
  「我們快來拍照!」吳姍姍拿手機。
  「不好意思!可以幫我們拍嗎?」吳姍姍跟山友說。
  「好啊!」山友接過手機。
  「一二三!」山友按下快門。四人拍下年輕、充滿朝氣的照片。

113
  丁元樹、吳姍姍、徐若焰、白日晝,四人三台機車,往花蓮前進。沿途經過碧綠神木、滴水隧道、瀑布山壁跟好幾個可以遠眺山巒的彎道。
  四人來到太魯閣峽谷。
  「哇~我要拍照!」白日晝停車拿手機拍照。
  「我也要!」吳姍姍拿手機拍照。
  「這裡的岩壁好像山水畫喔!」徐若焰拿手機拍照。
  「我就是這麼覺得才停下來!」白日晝拍照。叭叭!一名員警騎車經過。
  「年輕人!不想被落石砸到就趕快離開!」員警大聲提醒。
  「好~」四人回應。
  「拍好了嗎?」丁元樹說。
  「好了!」白日晝說。
  「走吧!」丁元樹騎車。
  四人繼續沿著壯麗峽谷騎車、拍照。
  三台車四個人,來到加油站、便利商店,補給、休息。
  「再過去就是著名的蘇花公路了。」丁元樹說。
  「學長你有騎過嗎?」白日晝說。
  「就是沒騎過才想來騎看看啊!」丁元樹說。
  「感覺好刺激!」徐若焰說。
  「我覺得好可怕。」吳姍姍說。
  「出發吧!」丁元樹說。四人往蘇花公路前進。
  騎經匯德隧道。
  「旁邊停一下!」丁元樹打方向燈。
  四人在匯德休憩區停車,走到礫石海灘。
  「前面就是著名的清水斷崖了!」丁元樹說。
  「哇~超壯觀的!」白日晝拍照。
  「前面真的有路嗎?」徐若焰看向遠方。
  「有啊!一小條像細線一樣。」白日晝說。
  「據說當年葡萄牙人就是航行經過這裡時,大喊福爾摩沙!」吳姍姍張開雙臂大喊。
  「哈哈哈!好可愛好可愛~」丁元樹抱緊吳姍姍親。
  「你白癡喔!」吳姍姍覺得好煩。
  「找人幫我們拍照吧!」白日晝說完找到一位遊客。
  「要拍囉!一二三!」遊客按下快門。四人做出划船動作,大喊福爾摩沙
  四人騎車來到井13隧道。隧道入口靠海外側,有以前留下的舊隧道。
  「舊隧道!」丁元樹打方向燈大喊。後方兩人放慢。
  「真的耶!」白日晝說。
  「洞好小!」徐若焰說。
  「這新的洞比較大,但也是蠻原始的。」吳姍姍說。三台車繼續往前騎。
  四人來到和平村的小店用餐。桌上擺著兩碗牛肉麵、一碗海鮮麵、一盤炒飯跟幾盤小菜。
  「這小菜也太大盤了吧?」白日晝說。
  「阿日,我炒飯吃一半再給你。」徐若焰吃炒飯。
  「好啦!」白日晝吃牛肉麵。
  「嗯~肉好嫩!」吳姍姍吃牛肉。
  「海鮮料好多!」丁元樹吃海鮮麵。
  「待會我吃一半跟你交換。」吳姍姍跟男友說。
  「好啊!」丁元樹挖一口徐若焰的炒飯來吃。
  「其實蘇花公路還蠻美的嘛!」白日晝吃牛肉麵。
  「對呀!有山又有海。」吳姍姍吃牛肉麵。
  「就是卡車跟隧道恐怖了點。」丁元樹吃海鮮麵。
  「尤其隧道內噪音加卡車包夾,根本像來到地獄入口。」徐若焰吃炒飯。
  「還好今天是好天氣!」吳姍姍吃牛肉麵。
  「對呀!下雨天應該超恐怖!」徐若焰吃學弟給的牛肉。
  「下雨天只剩卡車可以看了吧?」白日晝夾小菜吃。
  「希望待會不要下雨。」吳姍姍吃海鮮麵。
  「姍姍,妳剛才有拍到照片嗎?」丁元樹吃牛肉麵。
  「有呀!拍到海跟山,還有你們騎車的樣子。」吳姍姍夾小菜吃。
  「我也好想拍,可是要專心騎車,根本無法分心。」白日晝吃牛肉麵。
  「我只敢看一下海就馬上回頭騎車,根本無法好好欣賞。」徐若焰吃小菜。
  「往側邊的大海看是天堂,往前後的卡車看是地獄。」丁元樹夾小菜吃。
  「沒錯!」徐若焰跟白日晝異口同聲。
  「哈哈!還好我不用騎車。」吳姍姍吃海鮮麵。
  「真好!」白日晝吃小菜。
  「我也想被載。」徐若焰吃小菜。
  「你叫阿日載你啊!」吳姍姍吃小菜。
  「我才不要!」白日晝吃炒飯。
  「哈哈哈!」丁元樹跟吳姍姍同時笑。
  四人有說有笑有吃飽。三台機車繼續往宜蘭出發。
  丁元樹載著吳姍姍領頭,徐若焰第二,白日晝殿後。四人在很多卡車的路上騎車,一邊是陡峭山壁,一邊是懸崖大海。
  白日晝看前方吳姍姍,時而側身拍照,時而貼著丁元樹交頭接耳。
  「真好~」白日晝好羨慕學長。
  「好想讓月月也看看這美麗的風景,順便幫我拍照。」白日晝看一眼大海。
  「然後從後面抱住我,讓我感受舒服的靠背,聽聽她可愛的聲音,聞聞她迷人的香味······」白日晝越想越入骨。突然,前方一台車逆向超車,緊接刺耳的煞車、喇叭、撞擊聲。丁元樹與吳姍姍首當其衝,直接被撞飛落懸崖。兩台機車與徐若焰成了增加摩擦力的犧牲品。肇事車輛推夾著兩台機車與一個人磨護欄。停下時,剛好貼著白日晝機車前輪。而後方大卡車剛好貼著白日晝機車車尾。
  白日晝嚇傻。
  幾個小時後。白日晝傻站在急診室門口,看三張病床蓋著布推出來。家屬們紛紛衝上前,有的跟醫生爭論,有的趴在遺體上痛哭。白日晝知道自己沒有插手的份,默默走開。
  白日晝走到一張板凳前,疲弱坐下,雙手摀臉。
  「對不起···對不起······」白日晝掩面痛哭,不斷道歉。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白日晝掩面的雙手被人溫柔抓開。
  「月月?」白日晝看眼前的林儒月。
  「阿日。」林儒月看著白日晝。颳風、下雨、打雷,兩人坐在岩山頂。
  「我們會詛咒你,直到永遠!」一名老人站著,對人群大喊。人們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白日晝看向老人與人群。
  「阿日······」林儒月淚流滿面握緊白日晝雙手。
  「怎麼了?妳為什麼要哭?」白日晝看得好不捨。
  林儒月拉白日晝站起來。
  「我們是兄妹!」林儒月看向人群大喊。
  「什麼?」白日晝搞不清楚狀況。
  「殺了他們!」老人大喊。
  「呀啊~」「殺啊~」一群人握拳提刀衝向白日晝與林儒月。
  「嗚噗······」白日晝被眼前怒目而視的人拿刀狂刺。
  「月······」白日晝看向林儒月。林儒月也被大家拿刀狂刺,全身是血。

  「月!!!」白日晝彈坐起來。瞪大雙眼流淚,喘氣冒汗。
  「嗯?」白日晝看前方長廊晨光灑落。
  「我死了嗎?」白日晝摸摸自己檢查。
  「原來是夢,嚇死我,也太真實了吧?」白日晝清醒。起身,往急診室走去。
  白日晝到急診室,不見學長姐與其家屬。一名護士經過。
  「請問一下!」白日晝攔住護士。
  「嗯?」護士停下腳步。
  「昨天車禍送來急診的人呢?」白日晝問。
  「喔···好像已經走了。」護士說。
  「他們去哪?」白日晝問。
  「我不清楚耶?不好意思。」護士說。
  「喔······」白日晝覺得孤單。
  「那沒事了,謝謝。」白日晝道謝。護士給了一個微笑後離開。
  白日晝失魂落魄的走在醫院裡。到停車場面無表情的戴安全帽,一個人騎車繼續學長姐的行程。
  白日晝經過九彎十八拐騎上北宜公路,往台北方向。不知不覺騎到台北家樓下。看到對街一個熟悉身影。
  「月月······」白日晝好想衝上去抱林儒月,可是又怕再害死人。只好流淚騎車離開。
  林儒月拿鑰匙要開大門。
  「嗯?」林儒月感覺背後有股熟悉暖流。轉身看向對街什麼人都沒有。
  「奇怪?」林儒月一臉疑惑。回頭繼續打開大門回舅舅家。今晚是個滿月。

114
  林儒月就讀的大學。系主任辦公室。
  「妳確定要這樣嗎?」學校女籃隊教練說。
  「這樣以後就沒有成績優惠了喔!」系主任說。
  「嗯···沒關係。」林儒月其實很不捨。
  「妳有找到工作了嗎?」教練問。
  「我今天會去找。」林儒月說。
  「主任你沒有認識的職缺嗎?」教練問。
  「打工的都滿了,只剩下正職。」主任說。
  「這樣啊······」教練若有所思。
  「沒關係啦!我會去外面找。」林儒月微笑。
  「喔···那妳要加油喔!」教練握拳打氣。
  「我會的!謝謝教練!」林儒月說得開朗。
  「林儒月。」主任說。
  「是,主任。」林儒月說。
  「感情的事我是沒辦法,但是金錢跟課業方面,有困難的話可以來找我。」主任說。
  「好,謝謝主任。」林儒月道謝。
  「待會還有課吧?」主任說。
  「對!」林儒月微笑。
  「那趕快去吧!不要遲到了。」主任微笑。
  「好!謝謝教練!謝謝主任!」林儒月開心鞠躬道謝。轉身背對兩人,表情落寞的離開。
  「這小女孩也太懂事了。」主任說。
  「對呀!連最喜歡的籃球都放棄了。本來要讓她當先發的說。」教練說。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為了家裡,放棄興趣的小孩。」主任說。
  「畢竟不是自己爸媽嘛!」教練說。
  「唉~」主任為林儒月感到惋惜。
  放學後,林儒月在市區街上閒晃,被一個店名吸引。
  「SEQUOIA?」林儒月讀著招牌眼眶泛淚。
  「爸······」林儒月想到,總是讓她耍任性,讓她撒嬌,讓她所有事的爸爸,曾經每天見面,每天擁抱,最愛她的爸爸,她最愛的爸爸。林儒月淚流不止,掩面痛哭,過了一段時間才平復心情。看到店家徵人。
  「徵人:平日、假日,正職、打工。」林儒月看徵人海報。擦擦眼淚,整理頭髮、服裝,走進店內應徵。是一家私人開的美式餐廳。

115
  吳川楓坐在家裡沙發看電視,電視節目主持人正在外景介紹。
  「今天,各位觀眾,我們來到近期網路討論度爆表的,正妹餐廳~」主持人先冷靜後爆發。
  「據說照片上傳不到一天時間,點閱人數就破萬人。」主持人走到店門口。
  「到底是本人漂亮?還是修圖軟體太厲害?現在,就為大家來揭曉。」主持人走進店裡。店內裝潢走溫馨美式,有一個原木吧檯,桌椅不多,外場僅兩個女店員,身穿不同款式的美國國旗衣服,一個忙著點餐,一個忙著收拾。
  「我們來看看是哪一位?」主持人拿出爆紅照來比對。
  「金色頭髮,是收拾桌面的那位,走,我們過去看看。」主持人走向金髮店員。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林儒月端著髒碗盤經過主持人身邊。
  「哇~各位觀眾有沒有看到?真的跟照片一樣!超正的~」主持人興奮。
  吳川楓盯著電視。
  「嗯?那女生不是?」吳川楓回憶。蔣怡珊洗完澡出來。
  「欸!老婆,妳看這個節目。」吳川楓說。
  「你又在看介紹正妹的節目!」蔣怡珊生氣氣。
  「不是啦!今天這個不一樣。」吳川楓說。
  「明明就同一個節目名稱!」蔣怡珊指節目名稱。
  「是同一個沒錯,但是介紹的跟以前不一樣。」吳川楓說。
  「我都洗完澡圍浴巾出來,你還不看我只看電視?哼!」蔣怡珊生氣轉身走去房間。
  「老婆!等一下啦!今天這個不看妳會後悔!」吳川楓追上去。
  「你才後悔啦!」蔣怡珊關上房門。
  「唉呦~我以後都不看了好不好?可是今天這個妳一定要看!」吳川楓敲房門。
  「你去死啦!」蔣怡珊在房內大喊。
  「出來了!」吳川楓看到電視裡,林儒月端食物從廚房走出來。
  「廢物!」蔣怡珊在房內大罵。
  「我是說妳以前教過的一個金髮女學生出來了!」吳川楓說。
  「林儒月?」蔣怡珊開門。
  「對啦!林儒月啦!」吳川楓終於想起來。
  「你不會早點說喔?」蔣怡珊走去沙發。
  「我就忘記了嘛!」吳川楓走去沙發。
  蔣怡珊跟吳川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裡的林儒月正在被訪問。
  「她好像變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蔣怡珊說。
  「她高中就長得很漂亮啊!」吳川楓看得著迷。
  「你不會喜歡她吧?」蔣怡珊捏老公耳多。
  「啊~妳不喜歡她嗎?」吳川楓抓老婆的手。
  「她又認真又可愛,誰不喜歡?」蔣怡珊鬆手。
  「那妳幹嘛捏我?」吳川楓摸自己發紅的耳多。
  「嗯······」蔣怡珊轉頭看電視,逃避問題。
  「妳吃醋喔?」吳川楓臉貼近老婆看。
  「在學校,有年輕高中女生可以看,在家裡,又看正妹節目,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蔣怡珊沒自信的捏手指。
  「我也老啦!」吳川楓說。
  「不一樣!」蔣怡珊手壓腿,挺直上身看老公。
  「哪裡不一樣?」吳川楓問。
  「我是女生······」蔣怡珊又低頭捏手指。
  「哈哈!」吳川楓看著老婆。
  「笑什麼笑?」蔣怡珊皺眉嘟嘴看老公。
  「妳好可愛!」吳川楓撫摸老婆耳際。
  「可是我老了。」蔣怡珊面露無奈。
  「哪有?妳看這嬰兒般的肌膚,還有苗條身形。」吳川楓摸老婆大腿到腰。
  「根本就是高中女生嘛!」吳川楓抱住老婆。
  「那教練···你今天要教我什麼?」蔣怡珊故作嬌羞。
  「教妳被十個人包夾的時候要怎麼辦?」吳川楓說。
  「一隊上場也才五個人,哪來的十個?」蔣怡珊一臉疑惑。
  「這十個。」吳川楓對老婆伸出狼爪。
  「呀~哈哈哈!」蔣怡珊被老公撲倒。
  電視裡,林儒月的採訪進入尾聲。
  「最後,有沒有要跟大家說的話?」主持人問。
  「一到五的晚上六點到十點,假日的十一點到晚上七點,我都會在這裡陪大家!想看我的可以來呦~」林儒月開心對鏡頭比手指愛心。
  「啊!還有我們家的東西很好吃喔!來了一定要點餐,不然我會把你趕出去!」林儒月對鏡頭做了一個反手拍。
  「大概就這樣,謝謝大家!」林儒月對鏡頭鞠躬。
  「哈哈哈!真的是很可愛的女孩!」主持人也為林儒月著迷。
  「那麼今天的節目就到這邊。」主持人說。
  「正妹新發現!我們下次再見!」主持人說。
  「掰掰咿~」主持人跟林儒月對鏡頭開心揮手。
  幾天後。
  餐廳電話響起。
  「HELLO SEQUOIA!」林儒月接起電話。
  「妳好我要訂位!」蔣怡珊聽到林儒月的聲音好興奮。
  「教練?」林儒月說。
  「妳認得我的聲音?」蔣怡珊說。
  「妳以前常常大喊我們,怎麼可能忘記?」林儒月說。
  「哈哈哈!有嗎?我這麼溫柔~」蔣怡珊嬌作。
  「哈哈哈!教練妳還是兇一點好了,這樣好噁心喔!」林儒月說。
  「靠!」蔣怡珊生氣氣。
  「對不起~」林儒月道歉。
  「哈哈!我原諒妳。」蔣怡珊說。
  「對啦!我要訂聖誕節晚上,還有位子嗎?」蔣怡珊說。
  「我看一下喔!」林儒月翻記事簿。
  「客滿了耶!」林儒月說。
  「那前一天晚上呢?」蔣怡珊說。
  「也客滿了耶!」林儒月說。
  「隔天呢?」蔣怡珊問。
  「隔天我們休假。」林儒月說。
  「蛤~」蔣怡珊好失望。
  「妳有幾個人要來呀?人少的話我幫妳喬看看。」林儒月說。
  「大約二十個。」蔣怡珊說。
  「什麼?那麼多?」林儒月驚訝。
  「以前男籃隊跟女籃隊的都要去,我跟吳教練可是挑選菁英中的菁英,二十個算少了。」蔣怡珊說。
  「那樣幾乎包場了耶!」林儒月看向店內不多的桌椅。
  「包場?有人要包場?」台美混血的女老闆,穿著廚師服從廚房走出來。
  「BOSS!不是啦!是我以前高中球隊的教練要訂位,可是聖誕節那時都客滿了。」林儒月說。
  「她要訂幾個位子?」女老闆說。
  「大約二十個。」林儒月說。
  「那根本包場了嘛!」女老闆看店內不多的桌椅。
  「對呀!哈哈!」林儒月看也是金髮碧眼的女老闆,重複剛才自己的反應,覺得有趣。
  「妳喜歡她們嗎?」女老闆說。
  「超~喜歡的!以前大家都一起練球,一起外宿,一起比賽,都有革命情感了!」林儒月說。
  「那就幫她們訂26號吧!」女老闆說。
  「可是那天不是休假嗎?」林儒月說。
  「我跟家人本來打算那天休息,要去外面吃的,但是還不知道要吃什麼?我看,就去吃一家叫SEQUOIA的美式餐廳吧!」女老闆說。
  「BOSS······」林儒月好感動。
  「不過那天妳還是要上班,而且要幫忙廚房喔!」女老闆說。
  「好!」林儒月說。
  「快跟妳教練說吧!不要浪費她的電話錢。」女老闆說。
  「嗯!謝謝BOSS!」林儒月鞠躬道謝。
  「教練!有位子了!」林儒月繼續講電話。女老闆脫下廚師服去廁所。
  12月26號當晚。
  蔣怡珊、吳川楓、吳啟風、楊青松、藍心蘭、高水純等等,一群人坐在位子上有說有笑,幾乎佔滿整間餐廳。
  「招牌漢堡!」林儒月端四盤漢堡上來。
  「招牌烤雞!」女老闆兒子端六盤烤雞上來。眾人幫忙接過餐點。
  「哇~好正的女店員!」吳川楓傳遞裝了薯條與漢堡的盤子。
  「還有帥哥耶~」蔣怡珊傳遞裝了蔬果與烤雞的盤子。
  「這位是我們老闆的兒子!他叫FIREWOOD!」林儒月說。
  「FIREWOOD?柴?」吳啟風說。
  「HI!」FIREWOOD對大家微笑。
  「好帥喔~」陳雅君抓著廖語珊說。
  「對呀~」廖語珊看得著迷。
  「他是四國混血喔!」林儒月說。
  「哪~麼厲害?」石磊說。
  「哪四國啊?」明安問。
  「我爸是瑞士跟法國,我媽是美國跟台灣。」FIREWOOD說。
  「你有女朋友嗎?」曉高問。
  「哈哈!妳也太直接了吧?」明安用手肘碰碰曉高。
  「沒有!」FIREWOOD說。
  「哇~」現場單身女性歡呼。
  「怎麼可能?」蔣怡珊說。
  「真的沒有。」FIREWOOD說。
  「那你喜歡哪一型的女生?」高水純說。
  「漂亮的女生!哈哈!」FIREWOOD說。
  「誰不喜歡漂亮的女生?」吳啟風說。
  「那這裡有沒有你喜歡的類型?」廖語珊說。
  「嗯······」FIREWOOD看向林儒月。
  「哇~」現場驚嘆。
  「看來我們是沒機會了······」明安用手肘碰碰曉高。
  「對呀······」曉高失望。
  「看起來很登對呀!」蔣怡珊說。
  「他喜歡我這一型,但不喜歡我的身高。」林儒月說。
  「對呀!太高了!」FIREWOOD說。
  「你有180幾吧?配170的林儒月剛好啊!」吳川楓說。
  「我喜歡小隻馬!」FIREWOOD說。
  「哈哈哈!你也知道這個詞?」楊青松說。
  「籃球隊的大家都很高,死心吧!」高水純說。
  「喔······」單身女生們失望。
  「MOONMOON!剩下的交給我,妳在這邊陪大家吧!」FIREWOOD說。
  「可是還有很多要忙耶!」林儒月說。
  「交給我吧!」FIREWOOD把林儒月壓到一個空位上。
  「那···謝謝你囉!」林儒月坐好。
  「妳要吃什麼?」FIREWOOD問。
  「漢堡加烤雞!」林儒月說。
  「NO PROBLEM!」FIREWOOD走去廚房。
  「真是人帥個性又好~」廖語珊說。
  「對呀~」陳雅君說。
  「啟風學長,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林儒月說。
  「幹嘛?妳想我喔?」吳啟風吃薯條。
  「有一點啦~」林儒月撒嬌。
  「喔~」現場大家鼓譟。
  「可惜我有女朋友了!」吳啟風說。
  「真的假的?」林安吃烤雞。
  「什麼時候的事?」金鷹吃漢堡。
  「我跟家人在南洋的時候。」吳啟風喝飲料。
  「那你怎麼沒有帶她一起來?」林儒月說。
  「她要跟家人過聖誕節呀!」吳啟風說。
  「她是外國人嗎?」蔣怡珊吃漢堡。
  「是英印混血,英國跟印度。」吳啟風說。
  「喔~你不錯喔!」吳川楓勾住吳啟風脖子。
  「呵呵,還好啦!」吳啟風得意。
  「有照片嗎?」藍心蘭問。
  「有啊!」吳啟風拿出手機。把照片給大家看。大家湊上去看。
  「哇~超可愛的!」林安說。
  「月月,妳輸了。」楊青松說。
  「哪有?月月也很可愛好不好?」藍心蘭說。
  「上菜囉!」FIREWOOD端三盤烤雞跟三盤漢堡出來。
  「帥哥來了!美女們快坐好!」蔣怡珊說。
  「謝謝!」女生們開心接過餐點。
  「慢慢享用喔!」FIREWOOD微笑。
  「好~」女生們著迷。FIREWOOD回廚房。
  「一群花癡!」林安說。
  「醜男閉嘴!」高水純說。
  「靠!妳才醜啦!」林安說。
  「石磊最醜!」廖語珊說。
  「干我屁事啊?妳這豬腳女!」石磊說。
  「你竟然說我豬腳女,我踹死你!」廖語珊走去踹石磊。
  「啊~我被蹄膀攻擊了~」石磊閃躲。
  「石磊你不要太過分喔!」陳雅君說。
  「又一隻蹄膀。」金鷹默默飄一句。
  「靠!你以為我沒聽到喔!」陳雅君打金鷹。
  「啊~啟風救我!」金鷹說。
  「月月!過來幫忙!」高水純說。
  「喔······」林儒月過去幫忙抓住林安讓學姊打。
  幾個男女生義氣相挺的互打互罵。
  「你們以前也這樣嗎?」藍心蘭問。
  「呵呵,習慣就好。」楊青松說。
  「青松你在幹嘛?還不快過來幫忙!」吳啟風快抓不住高水純。
  「我要保護我女朋友!」楊青松說。
  「哈哈!」藍心蘭開心。
  「好了啦!大家難得見面,不要浪費時間吵架好不好?」蔣怡珊說。
  「對啊!都大學了,還那麼幼稚!」吳川楓說。
  「教練最幼稚!」吳啟風說。
  「靠!」吳川楓加入戰局。
  「耶~吳教練幫我們揍死他!」陳雅君說。吳川楓勒住吳啟風揍。
  「不要鬧了!」蔣怡珊用力拍桌大喊。
  「······」大家被蔣怡珊震懾到,紛紛停下動作。
  「有那麼好吃的食物不趕快吃!打什麼打?」蔣怡珊訓斥。
  「是······」大家紛紛回座位吃東西。
  FIREWOOD跟女老闆端食物走出來。
  「東西好吃嗎?」女老闆說。
  「超好吃的!」藍心蘭吃烤雞。
  「哇~女老闆也是美女來著!」吳川楓說。
  「謝謝~」女老闆很開心。
  「那天電視採訪竟然沒有訪問妳?」吳川楓說。
  「對呀!什麼爛節目,真不識貨!」女老闆說。
  「對呀!爛節目!」蔣怡珊說。
  「妳的烤雞漢堡!」FIREWOOD端給林儒月有烤雞與漢堡的盤子。
  「謝謝!」林儒月說。
  「哈哈!人家是漢堡配薯條,妳是漢堡配烤雞!」楊青松說。
  「月月妳真的很愛吃耶!」藍心蘭說。
  「我是健康寶寶!」林儒月拿著兩隻雞腿,展示二頭肌。
  「哈哈哈!」大家覺得林儒月活潑又有趣。
  「今天妳們包場,想吃什麼儘管點,我跟我帥兒子會做給大家吃的!」女老闆摟兒子。
  「好~」大家齊聲說。
  「BOSS,妳們不吃嗎?」林儒月吃著兩手烤雞。
  「我們要去做我們自己的特製晚餐!」女老闆說。
  「是什麼?」藍心蘭問。
  「秘密!」FIREWOOD說。
  「走吧!我肚子快餓死了!」FIREWOOD拉媽媽走去廚房。
  「ME TOO!」女老闆跟兒子走進廚房。
  「感情真好!」楊青松說。
  「對呀······」林儒月想到爸媽。藍心蘭看到林儒月眼眶泛淚。
  「啟風學長,你還沒說你為什麼可以回來台灣?」藍心蘭轉移話題。
  「喔!對。」吳啟風拿別人烤雞吃。
  「我跟我家人到南洋後,遇到貴人,開始從事各種貿易。」吳啟風喝別人飲料。
  「靠!」金鷹的飲料被喝。
  「已經把親戚的欠債還清了,所以就回來囉!」吳啟風說。
  「我們最近在把貨船改造成遊輪,應該明年就會做好,你們要不要當我們的第一批客人?」吳啟風說。
  「要錢嗎?」吳川楓吃老婆漢堡。
  「你們當然不用!」吳啟風說。
  「哇~那老公我們去吧!」蔣怡珊拿著老公的烤雞腿。
  「哇~啟風是有錢人!」林安搭著吳啟風。
  「還可以啦~」吳啟風得意。
  「遊輪會到哪裡?」高水純問。
  「就南洋群島到處走。」吳啟風說。
  「明年春假大家一起去吧!」吳川楓說。
  「贊成!」「好!」男籃與女籃多數歡呼。
  「青松你不去嗎?」吳川楓問。
  「我跟小蘭要去澎湖。」楊青松說。
  「喔~見色忘友!」石磊說。
  「是宇彬學長跟小霜學姊約我們的啦!」藍心蘭說。
  「對呀!人家先跟我們約好了。」楊青松說。
  「喔···那月月呢?要不要一起去?」吳啟風說。
  「我···我還要工作。」林儒月想去。
  「月月爸媽死了,現在要自己養自己,你就放過她吧?」楊青松說。
  「我爸媽是失蹤!還沒死!」林儒月激動泛淚。
  「青松你這個王八蛋!」藍心蘭起身,去安慰林儒月。
  「青松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會講話。」吳啟風說。
  「青松你又把女生弄哭了。」吳川楓說。
  「哪有又?」楊青松尷尬喝飲料。
  「畢業告白那次呀!把小蘭弄哭了。」蔣怡珊說。
  「哈哈!那應該是青松這輩子的人生高潮吧?」高水純說。
  「什麼?我跟小蘭在一起之後,天天都是高潮好不好?」楊青松說。
  「喔~」現場一陣驚嘆。
  「你們天天高潮喔?這麼厲害?」吳啟風說。
  「你不要亂解讀好不好?」楊青松臉紅。
  「以前高中我是不知道?但他們現在住在一起,是有可能啦!」林儒月說。
  「月月!」藍心蘭訝異林儒月會說出這樣的話。
  「喔~」現場又是一陣驚呼。藍心蘭臉紅看向男友,嬌羞抿嘴微笑。楊青松看到女友嬌羞的樣子,也害羞抿嘴微笑。
  「哇~」「是真的!」「好幸福喔~」「真羨慕!」「哈哈哈!」現場大家鼓譟。楊青松與藍心蘭被大家圍繞起來盤問。兩人害羞的與大家嘻笑打鬧。整個餐廳熱熱鬧鬧。

116
  春節,除夕,下午。林儒月舅舅家。
  「月月呢?」白宇黑買東西回來。
  「說是要打工,晚上才會回來。」高仙橘在看電視。
  「阿日呢?」白宇黑把東西拿去廚房。
  「在搭火車。」高仙橘說。
  「飯店訂的年菜呢?」高仙橘問。
  「不知道?」白宇黑說。
  「你確定你有訂到嗎?」高仙橘問。
  「有啦!」白宇黑說。
  「我不想到晚上還要忙煮飯喔!」高仙橘說。
  「沒送來就去外面吃啊!」白宇黑走來客廳。
  「過年餐廳哪有開呀?」高仙橘說。
  「不然到時我煮嘛!」白宇黑坐到老婆旁邊。
  「你煮的哪能吃啊?」高仙橘說。
  「不然妳要生吃嗎?」白宇黑站起來面向老婆。老婆視角剛好對到老公胯間。
  「好呀!」高仙橘把老公抱撲到自己身上。
  「哈哈哈!妳好色喔!」白宇黑手撐沙發,避免壓到老婆。兩人在沙發上纏綿起來。
  晚上,高仙橘、白宇黑、白日晝、林儒月,四人吃過飯店送來的年夜飯後,在打麻將。
  「阿日,妳跟月月整晚都不講話是怎樣?」高仙橘說。
  「可能因為月月去找阿日,結果跟父母分開了,所以兩人都在自責吧?」白宇黑說。
  「天災,有什麼好自責的?」高仙橘說。
  「所以才說你們女人心思不夠細膩。」白宇黑說。
  「白癡喔!這句話明明就是對男人講的。」高仙橘說。
  「發!」白宇黑打出一張青發。
  「發財啦!」白日晝在老爸下家。
  「胡了。」林儒月說。
  「到了。」高仙橘說。
  「屁啦!最好是三家都單吊青發啦!」白宇黑震驚。
  「老爸,雖然你有給我壓歲錢,但這錢還是照算啊!」白日晝算台數。
  「臭小子,人家月月都自己去打工了,你還在A老爸的錢?」白宇黑說。
  「我也有在打工啊!」白日晝說。
  「真的嗎?你打什麼工?」高仙橘說。
  「我假日在教人家游泳。」白日晝說。
  「哪~麼厲害!」高仙橘為兒子感到驕傲。
  「四千五謝謝!」白日晝向老爸伸手。
  「明年要先打完麻將,再看要不要給你紅包!」白宇黑給兒子四千。
  「五百呢?」白日晝說。
  「給我吃紅啊!」白宇黑說。
  「時間不早了,天亮還要回娘家,大家早點睡吧!」高仙橘說。
  大家開始收拾桌面。
  「月月,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高仙橘說。
  「啊?」林儒月猶豫。
  「不好吧?妳娘家的人喝了酒就一堆瘋子,月月這麼漂亮,去太危險了!」白宇黑說。
  「危險的是你吧?聽說你上次一直抱我姪女,人家是大學生耶!」高仙橘說。
  「有嗎?」白宇黑沒印象。
  「我怎麼聽說是妳喝醉了,一直摸妳姪子們的老二?」白宇黑說。
  「哪有可能?」高仙橘沒記憶。
  「爸、媽,妳們兩個就是那所謂的一堆瘋子。」白日晝一臉無奈。
  「是嗎?」高仙橘與白宇黑一臉不可置信。
  「哈哈哈!舅舅跟舅媽真的是很好笑耶!」林儒月忍不住笑出來。
  「哈哈!所以我們才會在一起啊!」白宇黑勾著老婆。
  「白癡!」高仙橘看老公。
  「那妳就是白癡老婆!」白宇黑看老婆。
  「那我們生的小孩不就也白癡?」高仙橘說。
  「對呀!超白癡。」白宇黑看兒子。
  「靠!不要把我扯進去好不好?」白日晝收好麻將。
  「阿日是很白癡沒錯!」林儒月說。
  「妳不要跟著亂啦!」白日晝說。
  「月月妳今晚跟舅媽睡,讓他們兩個笨蛋父子睡一間。」高仙橘說。
  「蛤~可是我想跟妳睡~」白宇黑跟老婆撒嬌。
  「你是要睡我,還是跟我睡?」高仙橘說。
  「都要!」白宇黑裝可愛。
  「神經啊!明天還要開車,去睡你兒子,不是!去跟你兒子睡。」高仙橘說。
  「可是沒有妳的香味,跟妳這個抱枕,我睡不著~」白宇黑抱著老婆撒嬌。
  「不然,阿日,你睡沙發,房間給月月睡。」高仙橘說。
  「為什麼?那本來是我的房間耶!」白日晝耍小孩脾氣。
  「不然,我睡沙發好了!」林儒月說。
  「不行!怎麼可以讓一個淑女睡沙發!」白宇黑說。
  「沒關係啦!反正地板我也睡過了。」林儒月說。
  「阿日你看你多丟臉!」高仙橘說。
  「可是沙發對阿日來說,好像又太短了。」白宇黑看著沙發。
  一個小時後。
  林儒月與白日晝蓋著棉被,躺在雙人床上。
  「感覺好奇怪喔。」林儒月看天花板。
  「對呀!味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白日晝看天花板。
  「嗯,我剛住進來的時候超臭的。」林儒月說。
  「最好是啦!」白日晝說。
  「哈哈!」林儒月笑。
  「月月。」白日晝說。
  「幹嘛?」林儒月說。
  「我之前做了一個夢。」白日晝說。
  「夢到我嗎?」林儒月有點害羞。
  「嗯,我夢到跟妳在某個岩石山上,一位老人說要詛咒我們,結果妳拉我站起來,說我們是兄妹,後來我們被山上的人群拿刀捅死。」白日晝心有餘悸。
  「你夢這什麼爛東西?」林儒月說。
  「妳不覺得這跟傳說有點像嗎?」白日晝說。
  「你該不會是想說,我們上輩子是兄妹吧?」林儒月說。
  「有可能喔?所以詛咒才會對我們有用。」白日晝說。
  「······」林儒月腦袋混亂。
  「月月。」白日晝說。
  「幹嘛?」林儒月說。
  「妳現在晚上下大雨會哭嗎?」白日晝問。
  「會呀!你呢?看到滿月會哭嗎?」林儒月問。
  「會呀!又跟以前一樣了。」白日晝說。
  「看來我們已經不愛對方了,所以又回到從前了吧?」林儒月說。
  「應該吧?」白日晝說。
  「快睡吧!你不是還要早起?」林儒月說。
  「嗯。」白日晝說。
  「晚安。」林儒月說。
  「晚安。」白日晝說。兩人閉上眼。
  幾分鐘後。
  「阿日。」林儒月說。
  「嗯?」白日晝說。
  「你可以牽著我的手嗎?」林儒月把手伸出被窩。
  「可以呀。」白日晝把手伸出被窩,牽著林儒月。突然天搖地動。兩人趕緊把手放開。
  「啊~地震!快打開大門~」白宇黑驚叫,跑過房門外。
  「已經停了啦!老公你快回來~」高仙橘從房門外追過去的聲音。
  「誰知道還會不會有餘震?我要在這裡守著大門,避免待會門變形出不去,也避免有人闖空門。」白宇黑說。
  「唉呦~關起來啦~」高仙橘說。
  「再等十分鐘看看!」白宇黑說。
  林儒月與白日晝隔著房門,聽到外面的一切。
  「哈哈哈!你爸也太可愛了吧?」林儒月說。
  「他其實是個膽小鬼。」白日晝說。
  「我看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聯絡,我也只過年回來一次就好,不然跟妳在一起總會出事。」白日晝說。
  「對不起。」林儒月說。

下一頁洪延禍水18https://ifromthe.blogspot.tw/2018/02/blog-post_10.html







雙人睡袋照取至網路










井13隧道照取至網路

 海鮮麵牛肉麵小菜照片取至網路






紅包照取至網路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