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26日 星期四

天使輪迴9


子重疊。小兔子回頭看到狼,嚇一大跳腳軟跌倒。少年狼慢慢靠近,小兔子害怕發抖動不了。少年狼張嘴朝她咬來,小兔子掩面捲曲身體眼不見為淨。傳來咀嚼聲,小兔子以為自己被吃了,但感覺不到疼痛,抬頭看到狼在吃地上果子。小兔子滿臉疑惑。
  「喔嗚。」少年狼吃著果子微笑表示:這也蠻好吃的。小兔子也微笑看著他表示:好吃吧。一起低頭開心吃果子。吃了一段時間。
  「嗚呃。」少年狼表示:我不想吃了。抬頭看兔子兩頰鼓脹。
  「嗚?」少年狼表示:妳怎麼了。小兔子表示:我要帶回家慢慢吃。但想到家沒了,難過低頭。
  「嗚。」少年狼表示:對不起,不然你來我家住好了。小兔子抬頭看表示:你是狼耶!我會被吃吧?
  「喔嗚。」少年狼表示:對喔,那妳保重,下次再一起吃果子。小兔子點頭。少年狼緩步走離。聽到後方腳步聲。
  「嗚?」少年狼表示:妳要來我家?小兔子看著他表示:你會保護我吧?
  「嗚喔。」少年狼表示:我家族對我很好,但我還不是最強的。小兔子跳上前看著他表示:我相信你能保護我。
  「嗚呼。」少年狼微笑表示:妳認同我我好開心。小兔子往前跳回頭看狼表示:快走吧!少年狼上前,跟小兔子一起回家。
  狼群看少年狼帶兔子回來。
  「嗚?」不是要吃嗎?「喔嗚。」有食物。狼群議論紛紛。
  「嗚~」少年狼表示:她是我朋友。
  「嗚?」朋友?「嗚嗚?」當朋友好過冬嗎?「嗚喔!」那我下次也要跟一堆食物當朋友。狼群七嘴八舌。老狼走到少年狼身邊。
  「嗚。」老狼表示:你真的跟食物變朋友?
  「嗚。」少年狼表示:對!老狼轉身面對狼群。
  「喔嗚~」老狼長嚎表示:這隻兔子是少年狼的朋友,大家不能吃喔。
  「喔嗚~」狼群呼應表示:少年狼交了兔子朋友哈哈哈!
  「嗚···」少年狼縮脖子表示:尷尬害羞。狼群走近小兔子仔細聞聞氣味,避免將來誤殺。小兔子被狼群圍繞好緊張。
  「喔嗚。」少年狼表示:他們是在認識妳,沒有要吃妳。小兔子依舊緊張。
  「嗚嗚嗚~」老狼表示:趁動物還多,這幾天要多打點獵,吃飽好過冬,大家早點休息!
  「嗚~」狼群呼應表示:好!狼群三三兩兩側躺趴地。
  「喔嗚。」少年狼表示:小兔子要一起睡嗎?小兔子挖洞埋果子。埋好跳過來。少年狼趴下,頭彎向兔子。小兔子依偎他睡。與狼群度過第一晚。
  隔天,狼群在森林裡找獵物。少年狼後面跟著小兔子。
  「啊嗚~」遠方傳來長嚎。狼群循聲跑去。小兔子跟不上。少年狼放慢腳步陪她。小兔子眼神無辜表示:對不起。
  「喔嗚。」少年狼回頭瞄一眼表示:反正少我一個還是能抓到獵物啦!
  狼群正在圍攻一隻大麋鹿,少年狼與兔子趕到現場。
  「噁~」少年狼看麋鹿耍狠表示:我去幫忙。衝上前與家族咬殺麋鹿。麋鹿寡不敵眾,被咬住脖子,窒息倒地。狼群全撲上咬殺。大家開心分食糜鹿。少年狼咬一塊肉給小兔子表示:吃吃看,很好吃喔!小兔子上前聞聞,搖頭。少年狼把肉推近小兔子表示:沒試試看怎麼知道?小兔子嘗一口,全身顫了一下。往後退表示不喜歡。少年狼上前叼肉看她表示:那我吃掉囉!小兔子點頭。發現旁邊有果子,跳去吃。越吃越開心。狼群也吃得很開心。
  小兔子跟狼群生活了幾天,越來越適應,大家打鬧成一片,每次玩到最後,少年狼都必須救被捉弄的小兔子。天氣越來越冷,枯黃草木漸漸被白雪冰晶覆蓋。一隻兔子從雪地冒出頭,好奇看著與狼群玩樂的兔子,心想為什麼她不會被吃?既然她可以那我也可以囉?兔子鼓起勇氣跳向狼群。一隻狼看到她,眼神興奮口水直流。兔子寒毛豎起,拔腿狂跳。狼追上去,狼群看到跟了上去,大家希望找到兔窩飽餐一頓。少年狼看是在獵兔子,轉頭去看小兔子。小兔子想起死去家人,但自己跟狼群玩得愉快,內心矛盾愧疚,低頭趴地。少年狼溫柔舔舔她表示:我以後不吃兔子,跟妳去找食物。小兔子抬頭看他,點點頭。兩隻在雪地裡又聞又聽,挖開雪找食物。
  過了好久,狼群還沒回來。少年狼與小兔子無聊趴在地上。
  「喔嗚。」少年狼站起表示:我要去找牠們。小兔子站起來表示:我跟你一起去。兩隻開始循著味道、腳印、痕跡找狼群。
  森林某處。一群獵人在營火旁烤肉聊天。
  「本來只要兔肉兔皮,沒想到來了一堆狼肉狼皮。」「還好我們人夠多,要是我一個肯定被咬死。」「我們很幸運活了下來。」「這麼多狼肉怎麼辦?」「帶皮與部分的肉回去就好。」獵人們說。
  少年狼與小兔子看到皮肉分離以及被烤來吃的同類,嚇得躲在角落。少年狼看小兔子表示:我現在能體會妳的感覺了,對不起。小兔子磨蹭他撒嬌表示:我原諒你們。少年狼舔舔小兔子表示:謝謝妳。一隻標射來,兩隻嚇一跳趕緊逃,兩個獵人追上去,小兔子逃太慢快被追到,少年狼跑回去撲人咬。
  「啊~」一名獵人喉嚨被咬倒地。
  「喔嗚~」少年狼長嚎表示:小兔子妳快點逃。小兔子傻站著看不忍離去。一名獵人朝狼射標,少年狼閃過標衝去要咬他。獵人嚇得逃跑。少年狼走回小兔子身邊,一起逃離。小兔子腳程實在太慢,沒多久後方傳來人聲。少年狼停下腳步舔舔小兔子表示:我很喜歡妳,妳快走,我來阻擋他們。小兔子磨蹭少年狼臉撒嬌表示:我想跟你在一起。少年狼用鼻子頂開她表示:快走。小兔子看著他捨不得走。
  「噁~啊!」少年狼作勢要咬她。小兔子嚇得逃走。
  「嗚嗚···」少年狼看小兔子遠去的背影好不捨。
  「找到了,就是他咬死我們的人!」逃跑獵人帶幫手來。少年狼轉身看十幾位獵人走來。
  「噁~啊!」少年狼主動撲了過去。一人被撲倒咬死。其餘獵人拿武器圍上來。「噁~」少年狼惡狠狠盯著獵人瞧。
  「啊!」少年狼鎖定目標撲上去,跳起來時被三隻標射中。少年狼倒地又馬上爬起來撲向獵人。獵人們持武器圍殺,少年狼像打不死一樣,奮戰不懈。
  營火旁幾個獵人整理獸皮。
  「殺一隻狼與一隻兔子也可以那麼久?」「可能找不到吧?」「雪地一踩就有腳印還找不到?」獵人們說。一群人走來,拖著三人一狼。
  「什麼?」「殺一隻狼死三人?」營火旁獵人驚訝走去看。
  「這狼還沒死,有夠頑強的。」獵人拖著插滿標的少年狼。
  「也只剩一口氣了。」「洞這麼多,皮也不能用了。」「要殺來吃嗎?」「你還吃不夠多嗎?」「那要怎麼辦?」「丟著吧,反正快死了。」「動一動又餓了。」獵人們把少年狼丟一邊,走去營火旁烤肉吃。
  「喂!我抓到兔子了。」獵人抓住掙扎小兔子耳多。
  「喔,這個皮就可以用了。」獵人說。少年狼勉強睜開眼,看到小兔子被活生生剝皮。少年狼不敢相信難過流淚。小兔子流淚看奄奄一息的少年狼。獵人拿木棍貫穿抽蓄兔身,架在火堆上烤。小兔子眼神漸漸空洞死去。少年狼的焦距也漸漸模糊,他立誓,來生一定要把人類生吞活剝殺個精光。少年狼立誓完死去。

71
  天使界。瑪雅蒂聽完阿前輩的述說。
  「原來是這樣,真是造化弄人。」瑪雅蒂說。
  「凡事知因看果,永遠心平氣和。」阿說。
  「阿前輩,那你能看過去未來多久?」瑪雅蒂問。
  「我已經修行到不受時間限制了。」阿說。
  「我將來也能跟你一樣嗎?」瑪雅蒂問。
  「我說會,妳將理所當然而不去努力。我說不會,妳將灰心喪志而不去努力。所以我不能說。」阿說。
  「喔,那前輩你知道你上輩子是什麼嗎?」瑪雅蒂問。
  「我上輩子是一粒沙。」阿說。
  「沙也有生命?」瑪雅蒂疑惑。
  「萬物皆有生命。」阿說。
  「那前輩你談過戀愛嗎?」瑪雅蒂問。
  「戀愛是愛的其中一種,我的愛早已將其包含在內。」阿說。
  「我說你當天使之前?」瑪雅蒂說。
  「我還是一粒沙的時候,有一片灰塵常常飄來我身邊,當時我們好快樂。再上輩子我是原子的時候,有幾顆電子一直陪著我,當時我們好開心。」阿說。
  「前輩你就沒有複雜一點的生命體嗎?」瑪雅蒂說。
  「原子內部的世界猶如宇宙。」阿說。
  「喔,前輩你這麼說我懂了。」瑪雅蒂說。
  「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事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連我都還在摸索學習,能學無止境真的很有趣。」阿說。
  「對呀!學無止境,人卻常常嫌無聊。」瑪雅蒂看人間。
  「哈哈!那是他們有所不知。他的思想無聊但身體可忙得很,腦要忙著維生,細胞忙著代謝。一個人無聊躺在床上發呆,跟忙著汙染環境賺錢,哪一個對世界有幫助?」阿說。
  「躺著發呆?」瑪雅蒂不確定。
  「有個父母有錢的米蟲,被家人罵:去隨便找個工作也好!米蟲去隨便找個餐廳工作,也真的做得很隨便,導致客人心情不好,餐廳時常虧錢。假如他讓出職缺給一個家境清寒不得不做的年輕人,那年輕人服務極好,客人讚譽有加,也幫餐廳賺了大錢。請問那個米蟲去工作好還是不去工作好?」阿說。
  「不去工作好?」瑪雅蒂不確定。
  「年輕人服務過的客人,胃口被養大,去到別家餐廳,只要未達服務標準就嫌東嫌西,有位剛進社會的服務生因此丟了工作,在失業壓力下自殺了。而賺大錢的老闆開始花天酒地,搞到妻離子散,在酒肉朋友的慫恿下,投資了自己不熟悉的生意,最後負債跟地下錢莊借錢,受不了逼債的他自殺了。請問那個米蟲去工作好還是不去工作好?」阿說。
  「呃···我不知道了。」瑪雅蒂說。
  「你覺得小事別人覺得大事,你覺得大事可能是別人小事。所以每個人管好自己就天下太平了。」阿說。
  「人間生物要食他人維生,怎麼可能太平?」瑪雅蒂問。
  「那是他們無知未進化。妳知道有植物在某星球是食物鏈頂層嗎?」阿說。
  「那星球只有植物?」瑪雅蒂問。
  「哈哈!不是。那星球有動物也有植物,植物吃肉,且吃得比動物還兇。妳知道豬籠草等食肉植物嗎?」阿說。
  「知道,在人間有看過。」瑪雅蒂說。
  「妳把那些植物放大千百倍,閉合動作加快千萬倍,消化速度乘兆倍,還會主動出擊。」阿說。
  「那不是跟蟒蛇鯊魚一樣?」瑪雅蒂說。
  「哈哈!何止蟒蛇鯊魚,只要一株就能把地球動物吃光了。」阿說。
  「還好地球的食肉植物小小一棵,動作也不快。」瑪雅蒂說。
  「因為不能讓實驗品把實驗室給毀了呀!」阿說。
  「地球是實驗室?」瑪雅蒂說。
  「不只地球,我們也有可能在實驗室啊?就像做夢、寫文章,當妳醒來、把文章丟在一旁,那個夢境、文章裡的故事,會依照當時意念發展下去。」阿說。
  「所以電玩打一半不玩了,裡頭的角色會自己過生活嗎?」瑪雅蒂問。
  「哈哈!有可能喔。以前有個男孩被蚊子吵了整夜,天亮時拿一張紙打死了蚊子,在沾染蚊子血液的紙上寫:早該死了。後來這張紙被他帶去學校炫耀,沒多久就被遺棄了。一個時常被父親家暴的學生撿到,看了看,決定計畫殺死父親。殺父事件上了新聞版面,一位常被霸凌的學生看到,後來學生當上官員,拉攏同樣被霸凌的人才,最後引發世界大戰。所以想法很重要,越多生物有好想法,就越多美好的世界。」阿說。
  「就像我們這裡一樣!」瑪雅蒂微笑。
  「哈哈!沒錯。」阿摟瑪雅蒂親一下。
  「呃···我這不是男女之愛的吻,是單純覺得妳很可愛的吻。」阿說。
  「假如我們是男女之愛,不就老少配了?」瑪雅蒂說。
  「以人類生理時間計算,就是人瑞與受精卵之戀。」阿說。兩天使離開時空間隙,走進光亮中。瑪雅蒂說完故事。
  「喔~所以妳跟阿前輩有一腿?」凱雅歌說。
  「你看電影都只關心片尾曲嗎?」瑪雅蒂傻眼。
  「哈哈!」凱雅歌笑。
  「有什麼好笑?」瑪雅蒂問。
  「菜鳥真的叫蔡嬝。」凱雅歌覺得有趣。
  「哈哈!對呀。她自己還不知道呢。」瑪雅蒂說。
  「不過亞巴漢前輩現在這樣,要怎麼告訴她真相?瑪雅蒂前輩,妳不是可以看見未來?結果如何?」凱雅歌說。
  「莫急莫慌莫害怕,讓我們繼續看下去。」瑪雅蒂與凱雅歌繼續觀看人間。

72
  天使菜鳥在吃第五箱便當。管制區邊界又傳來聲響。
  「又來了,真的是趕不走耶!」天使菜鳥助理ANGEL說。
  「連乞丐都知道妳,追星追成這樣,看來妳離世界巨星不遠了。」田經紀人說。
  「還好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ANGEL說。
  「我去看一下。」天使菜鳥放下吃一半的餐盒,起身去關心情況。
  「不要去啦!」ANGEL說。與田經紀人跟上去。
  「快走!」幾個工作人員拿工具驅趕亞巴漢。
  「不要欺負他!」天使菜鳥走來。
  「天使妳不要過來!」「他可能有傳染病。」工作人員說。
  「對呀!天使妳還有戲要拍,不能生病。」田經紀人說。
  「我不會有事,放開他。」天使菜鳥說。工作人員收回工具。
  「奇怪?他怎麼沒有光?」天使菜鳥看乞丐想。
  「啊···」亞巴漢激動流淚走近天使菜鳥,伸手想抱。
  「啊···」亞巴漢看自己流膿骯髒,收回手,自卑的站在原地。
  「謝謝你喜歡我,我來幫你治療吧。」天使菜鳥上前牽起乞丐的手。
  「欸~」一旁人員緊張。
  「不會有事啦!大家看好,我要表演囉!」天使菜鳥捧著乞丐流膿潰爛的手親。傷口開始結痂。
  「嗯?」天使菜鳥看結痂,又親了幾口。結痂還在。
  「奇怪?我的『外傷之吻』連骨折都能治好···」天使菜鳥貧血腳軟。亞巴漢想上前攙扶被工具頂開。田經紀人與助理趕緊攙扶住天使菜鳥。
  「你這髒東西!」「你傳染了什麼給人家?」「快報警!」工作人員罵。
  「就叫妳不要碰他,妳看妳現在怎麼了?」田經紀人說。
  「我不知道···」天使菜鳥感覺全身無力。亞巴漢想上前關心,被工作人員拿工具圍毆。
  「不要打他···」天使菜鳥失去意識。
  天使菜鳥在醫院醒來。
  「我怎麼了?」天使菜鳥問。
  「天使妳終於醒了!」ANGEL感激抱著她親。
  「妳營養不良昏倒了。」田經紀人說。
  「營養不良?」天使菜鳥不懂。
  「哈哈!吃五箱餐盒還營養不良,我當時聽了也不相信。」ANGEL說。
  「妳昏迷了一天,整個劇組都停擺了。」田經紀人說。
  「那···那怎麼辦?」天使菜鳥不想麻煩人。
  「鬧事的乞丐又沒錢,只好從妳薪水扣囉!」田經紀人說。
  「田哥你太過分了,天使是受害者耶!」ANGEL為她抱屈。
  「那從妳薪水扣?」田經紀人說。
  「天使妳看妳,以後要聽話啦!」ANGEL顧左右而言她。田哥傻眼。
  「天使妳會不會餓?」田經紀人說。
  「超餓。」天使菜鳥說。
  「看來只能去吃吃到飽了,ANGEL幫天使變裝一下。」田經紀人說。
  「裝成要飯的嗎?」ANGEL說。
  「這樣她連大門都進不去,妳是腦子有洞嗎?」田經紀人說。
  「我想說反差大比較看不出來嘛!」ANGEL嬌嗔。
  「妳跟我來一下。」田經紀人拉ANGEL走。
  「你···你想幹嘛?」ANGEL緊張。
  「帶妳去挑衣服給天使換,免得妳又亂搞。」田經紀人說。
  「喔···我還以為你腦子有洞。」ANGEL說。
  「妳才有洞。天使,我跟ANGEL去找衣服來給妳換,妳待在這不要亂跑喔!」田經紀人說。
  「好,要去吃飯我再下床。」天使菜鳥說。經紀人與助理離開。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那個啞巴乞丐也是我造成的?可是為什麼治癒不了?是我來人間太久魔力變弱嗎?下次遇到一定要搞清楚。」天使菜鳥苦惱。經紀人與助理拿衣服進來。
  「天使,來!換這套。」田經紀人展示衣服。
  「這不是護士服嗎?」天使菜鳥傻眼。
  「對呀!沒有人會穿護士服去吃吃到飽,所以絕對沒有人認得出來!」田經紀人說。
  「田哥你真的滿腦洞耶。天使穿這個啦!」ANGEL展示衣服。
  「醫師袍?」天使菜鳥傻眼。
  「對呀!人家說第一賣冰第二醫生。所以妳穿醫師袍去絕對沒有人敢趕妳。」ANGEL說。
  「妳們還是給我假髮跟眼鏡就好。」天使菜鳥說。田經紀人脫下假髮給她。ANGEL掏出鹹蛋給她。
  「為什麼這兩人的腦袋我也一直治癒不了?」天使菜鳥無奈傻眼。

73
  殺青宴在天使菜鳥的大食量下,提早結束了。大家三三兩兩離開,去同一家店續攤。ANGEL與田經紀人帶天使菜鳥回飯店。
  「耶~明天就能回去了!」ANGEL歡呼。
  「這麼開心,找愛人喔?」田經紀人說。
  「對呀!」ANGEL說。
  「什麼?」田經紀人震驚。
  「ANGEL妳有男朋友?」天使菜鳥問。
  「對呀!身高一百八,還很堅挺喔!」ANGEL說。
  「工作期間也沒看妳傳訊息通電話,我看他八成是跟別人堅挺去了。」田經紀人說。三人走出電梯。
  「怎麼可能?他都嘛乖乖待在家。」ANGEL說。
  「他住妳家?」天使菜鳥問。
  「這種男人最要不得了,還沒結婚就住女方家,我看妳還是趕快跟他分手比較好,免得妳哪天回去抓姦在床。妳知道像我們這種一工作就好幾天不回家的,另一半最容易出軌了。」田經紀人說。
  「他都乖乖待在陽台,才不會出軌。」ANGEL說。
  「又不是狗會乖乖待在陽台?」田經紀人說。
  「他被固定住動不了啦。」ANGEL說。
  「不會餓死嗎?」天使菜鳥問。
  「我有給他水跟吃的,應該不會。」ANGEL說。
  「沒想到妳有這種嗜好。」田經紀人卻步。
  「這嗜好很好呀!修身養性。」ANGEL說。
  「蛤?」田經紀人倒退兩步。
  「天使妳房間到了,要我幫妳洗澡嗎?」ANGEL說。
  「妳這助理也太好了吧?還幫主人洗澡。」田經紀人說。
  「修身養性嘛!」ANGEL說。
  「蛤?」田經紀人倒退三步。
  「妳們也累了吧?快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天使菜鳥開門。
  「那妳有事再打給我喔!」ANGEL說。
  「記得明天十點的飛機喔!」田經紀人說。
  「好!」天使菜鳥微笑。
  「晚安!」ANGEL抱天使菜鳥親。田經紀人傻眼。
  「晚安!」天使菜鳥揮手關門。
  「走吧!續攤。」ANGEL走向電梯。
  「妳真的把妳男友鎖在陽台?」田經紀人跟上。
  「我只有颱風天會鎖他,平常都埋在土裡。」ANGEL說。
  「蛤?」田經紀人倒退二十七步。
  「你在幹嘛?電梯來了。」ANGEL看田哥好遠。
  「喔。」田經紀人跑過來。兩人進電梯。
  「剛才好料都被天使吃完,害我現在餓死了。」ANGEL說。
  「還好我一開始就打包了墨魚香腸,妳要吃嗎?」田經紀人說。
  「好呀!」ANGEL微笑。電梯門關上。
  天使菜鳥躺在床上發呆。
  「鬧了那麼多天,最後一天卻沒來,那個啞巴乞丐會不會出事了?該不會有粉絲去打他吧?不行!我要去找他。」天使菜鳥起身。
  「就算沒人打他,我也要幫他治療。」天使菜鳥走到窗邊。開窗跳下。街道上颳起強風,汽車警報器沿路叫。

74
  路人給趴在暗巷的亞巴漢,幾個打開的鯡魚罐頭與喝了一口的苦茶。亞巴漢感覺不到味覺與嗅覺,開心的吃了起來。一陣風掃過。
  「哈!找到了。」天使菜鳥走進暗巷。
  「啊···」亞巴漢看到她好開心。
  「你今天怎麼沒有來?我還想幫你治療耶!」天使菜鳥說。
  「啊···」亞巴漢看萎縮的腳。
  「怎麼會這樣?我來幫你變回來。」天使菜鳥走向他腿部。
  「啊···」亞巴漢翻身倒退不讓她碰腳。
  「我是要幫你治療,不是要害你啦!」天使菜鳥說。
  「啊···」亞巴漢親手拍地。
  「你怕我又昏倒?」天使菜鳥說。
  「啊···」亞巴漢點頭。
  「不用擔心,我只要睡一覺吃二十頓就好了。」天使菜鳥蹲下。
  「啊···」亞巴漢想說二十噸也太多,我頂多才吃十九點九噸。
  「對呀!不會死啦。」天使菜鳥會錯意。
  「開始囉!」天使菜鳥抬起萎縮的腳親。瞬間一道微光從親吻點散開,腳慢慢恢復正常。天使菜鳥眼神漸漸無法對焦,最後失神的倒在地上。
  「啊···」亞巴漢靠近關心。
  「大哥,這裡有好戲看!」「什麼好戲?」「床戲嗎?」三個流氓走來。
  「哇!真的是床戲。」「當乞丐也有得爽?」流氓走進巷內。
  「啊···」亞巴漢想說救救她。
  「這不是天使嗎?」「你這乞丐也吃太好了吧?」流氓踹開亞巴漢。
  「讓我來看看是不是真貨。」老大伸出狼爪。
  「啊···」亞巴漢撞開他。老大頭撞到牆。
  「你奶奶的,把他抓好。」老大說。小弟看亞巴漢全身爛瘡不敢碰。
  「沒用的東西。踹死他!」老大說。流氓圍著亞巴漢踹。亞巴漢不敵倒地。
  「好哩,這個你們敢抓了吧?」老大看倒地的天使菜鳥。小弟們興奮上前架起她。亞巴漢衝過來揍架她小弟。老大從後面踹他一腳,亞巴漢護著天使菜鳥倒地。流氓們又是一陣亂踹。亞巴漢死不放開天使菜鳥。
  「呦齁!金鐘罩啊?」「你這流膿的還不快放開!」「我看他不只流膿,還精蟲衝腦。」流氓們踹累換腳。
  「那讓爺看看精蟲衝到哪了?」老大拿刀捅亞巴漢背。
  「呦齁!不怕痛啊?那我再找找。」老大又捅了幾刀。
  「你會死···不要管我···」天使菜鳥有氣無力。
  「啊···」亞巴漢想說我不能讓妳再遭遇上輩子的事。
  「你···」天使菜鳥才想起什麼就失去了意識。
  天使菜鳥睜開眼,看到助理與經紀人。
  「我在哪?」天使菜鳥問。
  「醫院啊。」ANGEL說。
  「妳跟啞巴在一起總沒好事,妳到底在幹嘛?為什麼會跟他在暗巷?那群流氓又是怎麼回事?都是妳的粉絲嗎?為什麼妳的粉絲都這麼變態?他們到飯店綁架妳嗎?」田經紀人滔滔不絕。
  「啞巴呢?」天使菜鳥問。
  「不告訴妳!免得妳去加護病房找他。」田經紀人說。
  「帥哥,ANGEL。」天使菜鳥說。
  「幹嘛?」兩人看她。
  「謝謝妳們。」天使菜鳥使出『開心笑容』。兩人陶醉傻笑。天使菜鳥趁機離開。來到加護病房。往唯一沒有光的病床走去。
  「嗚···」天使菜鳥看啞巴插管,全身包裹紗布,好難過好自責。眼淚滴到亞巴漢臉上。瞬間時間停止,所有人都定住,天使菜鳥與亞巴漢也是。一道光走來兩人身邊。
  「就幫妳這一次吧!當作是在教堂整妳的懲罰。」薩南達手撫兩人天靈蓋。亮光壟罩兩人。天使菜鳥的氣色變好,亞巴漢身體恢復健康。
  「只有十分鐘,好好把握啊!」薩南達消失在光中。時間轉動。亞巴漢伸手抱住天使菜鳥。
  「嗯?」天使菜鳥看啞巴全身紗布、插管消失,爛瘡也不見了。
  「蔡嬝。」亞巴漢說。
  「你能說話了?」天使菜鳥驚喜。
  「我跟妳一樣是天使。」亞巴漢說。
  「你也是天使?」天使菜鳥愣住。
  「妳上輩子落難被我救,我們結為夫妻,妳死前叫我看到妳一定要去找妳。」亞巴漢說。
  「我們上輩子是夫妻?那你?」天使菜鳥滿腦問號。
  「我們先離開這吧!」亞巴漢起身下床。
  「去哪?」天使菜鳥疑惑。
  「去我們以前住的地方。」亞巴漢伸手。天使菜鳥很自然的牽上去。
  「哈哈!」亞巴漢看牽手想到以前,好開心。
  「呃···我不知道你說的地方在哪,你帶路吧。」天使菜鳥發覺兩人牽著手。
  「好。」亞巴漢牽著她離開。兩人來到醫院頂樓。
  「我們以前住這?」天使菜鳥傻眼。
  「哈哈!怎麼可能?」亞巴漢新娘抱抱起她。
  「你幹嘛?」天使菜鳥尷尬開心。
  「抓緊,要走囉!」亞巴漢屈膝。
  「走?哇~」天使菜鳥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在天上飛。
  「你真的是天使。」天使菜鳥抱緊。
  「我是天使亞巴漢。妳肚子會餓嗎?」亞巴漢說。
  「有一點。」天使菜鳥說。
  「拿去吧!」亞巴漢變出百果塔。
  「妳可以『無中生有』?」天使菜鳥訝異。
  「天使都可以吧?」亞巴漢疑惑。
  「那我也要。彩虹棉花糖!」天使菜鳥用『無中生有』。沒反應。
  「為什麼我不行?」天使菜鳥怒吃百果塔。
  「妳沒去上課嗎?」亞巴漢蹲地跳起。
  「有啊!」天使菜鳥拿栗子乳酪蛋糕吃。
  「妳上了幾堂?」亞巴漢不斷變出各種甜點。
  「三堂。」天使菜鳥拿果醬舒芙蕾吃。
  「墮落天使的『無中生有』第五堂課才教,難怪妳不會。」亞巴漢說。
  「還有分喔?」天使菜鳥拿橙香巧克力喝。
  「人間與天堂的稠密度不同啊。」亞巴漢說。
  「那你現在教我。」天使菜鳥拿莓果千層派吃。
  「那很複雜耶!現在這樣不好教啦!」亞巴漢說。
  「你用說的啊。」天使菜鳥拿芋頭蛋糕吃。
  「哇錦漢慢工偎。」亞巴漢蹲地跳起。
  「你這樣怎麼交女朋友?」天使菜鳥拿榛果奶茶喝。
  「我有妳呀!」亞巴漢說。
  「那是我上輩子,這輩子還不是。」天使菜鳥拿馬卡龍吃。
  「蛤~那要怎樣妳才肯當我女朋友?」亞巴漢問。
  「告白呀!」天使菜鳥拿冰淇淋可頌吃。
  「我不敢穿短褲。」亞巴漢說。
  「好,現在求婚吧!」天使菜鳥拿酒釀櫻桃松露巧克力吃。
  「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亞巴漢說。
  「我願意,戴婚戒吧!」天使菜鳥拿薄荷水果茶喝。
  「我愛妳。」亞巴漢變出鑽戒套上。
  「我愛你。」天使菜鳥拿婚戒套上。兩人開心擁吻。亞巴漢蹲地跳起。兩人飛向空中。

75
  好幾年後。某山區天坑中。小屋內。一位白髮老婆婆坐在床邊,一位白髮老公公坐在床邊椅子。
  「這是最後的疤了。」蔡嬝捧起亞巴漢的手親。
  「謝謝妳。」亞巴漢看傷痕消失。
  「謝什麼,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雖然傷都治好,但身體卻老化了。」蔡嬝看亞巴漢滿臉皺紋。
  「哈哈!我都在人間百年多了,老正常的。倒是妳,為了治療我,連身體能量都用上了。」亞巴漢看蔡嬝滿臉皺紋。
  「哈哈!這樣我們就老夫老妻啦!」蔡嬝拿亞巴漢手捧臉。
  「妳在人間才二十年,正青春年華,對不起。」亞巴漢撫摸不捨。
  「唉呦~內在年輕比較重要嘛!」蔡嬝嬌嗔不想他自責。
  「真的嗎?我看看?」亞巴漢作勢鑽到她跨間。
  「討厭啦~」蔡嬝嬌嗔推開他頭。
  「喔?一百多歲了竟然還有反應。」亞巴漢驚喜。
  「哈哈!你應該是人間最老當益壯的老頭吧?」蔡嬝說。
  「因為我有嫩妻呀!」亞巴漢撲蔡嬝上床。
  「呀~哈哈哈!」蔡嬝被床咚。兩人開心擁吻。過了八千七百六十個小時。
  亞巴漢與蔡嬝從升天後的輕輕飄飄,到安全降落。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在當時變了一堆錢去買黃金。」亞巴漢漂泊老頭。
  「哈哈!你還敢說。」蔡嬝榮華貴婦。
  「要不是這樣我們哪有可能環遊世界?」亞巴漢說。
  「你是在怪我資質駑鈍囉?」蔡嬝皺眉。
  「妳沒有鈍,是我被磨成繡花針。」亞巴漢說。
  「繡花針還不敢穿短褲?」蔡嬝看他。
  「家醜不可外揚嘛!」亞巴漢說。
  「不會呀!我覺得蠻精緻的還帶勾。」蔡嬝說。
  「很像船錨吧?」亞巴漢說。
  「亞巴。」蔡嬝停下腳步。
  「怎麼了?」亞巴漢看她。
  「在回天堂前,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蔡嬝說。
  「妳還想去哪裡玩嗎?」亞巴漢問。
  「我想回去看看老朋友。」蔡嬝說。
  「好啊,走吧!這次妳帶路。」亞巴漢說。
  「嗯。」蔡嬝微笑。兩人牽著手,拖行李離開機場。

76
  一家園藝店門口,老闆夫拿著水管澆樹。老闆走出來。
  「你一直澆根會爛掉啦!走開。」ANGEL跑來搶過水管關水。
  「哼!妳就只關心這棵櫻花樹的根。」田哥吃醋。
  「再吵我把你埋起來呦!」ANGEL補土施肥。
  「可以只埋根嗎?」田哥撒嬌。
  「哈哈!進來啦。」ANGEL拉田哥進店內。
  張鶇熙摟著辣妹在街上走。劉初婡摟著鮮肉在街上走。兩人在街角路口撞見。
  「你這死鬼!」劉初婡震驚。
  「劉姥姥?」張鶇熙震驚。
  「這老太婆是誰?你認識喔?」辣妹問。
  「在安養院一起做復健的。」張鶇熙說。
  「健太太妳好!」辣妹禮貌問好。
  「靠!誰跟妳健太太?我是他太太。」劉初婡說。
  「喔,塌太太妳好。」辣妹禮貌問好。
  「塌妳老母!等妳老了就知道。」劉初婡不爽。
  「妹妹劉初婡,妳認識他們喔?」鮮肉問。
  「女的我不認識,老的以前常來我家通水管。」劉初婡說。
  「喔,原來是水電工。那也就是我前輩囉?」鮮肉說。
  「那老太婆家水管常常阻塞,現在應該老舊鬆脫了吧?」張鶇熙說。
  「我上禮拜已經全部換新了。」鮮肉說。
  「可是還是常常流髒水出來耶。」劉初婡說。
  「是喔?啊!會不會我大管接到小管?」鮮肉說。
  「我還小卷哩!」張鶇熙說。
  「張董,我想吃小卷。」辣妹說。
  「好哇!前面巷子酒吧小卷做得不錯,我們去吃吧!」張鶇熙摟辣妹要走。
  「你確定嗎?我怎麼記得那家的招牌是軟絲。」劉初婡說。
  「那家酒吧海鮮很有名喔?」鮮肉問。
  「對呀!它的奶油鮑魚也不錯。」劉初婡說。
  「那我們也去吃吧!」鮮肉說。
  「奶油鮑魚呀,最近越煮越老囉!都快咬不動了。」張鶇熙說。
  「你軟絲才爛掉哩!」劉初婡放手上前罵。
  「妳鮑魚發臭啦!」張鶇熙放手上前罵。兩老在人來人往的路口大打出手。辣妹與鮮肉尷尬站在一旁。圍觀路人越來越多。
  「張董,我大姨媽今天要來我家作客,我先走囉!」辣妹逃離現場。
  「妹妹劉,我得罪了方丈,要趕快回去,先走囉!」鮮肉逃離現場。
  「走了嗎?」張鶇熙小聲問。
  「都走了,錢付了嗎?」劉初婡小聲說。
  「還沒,妳呢?」張鶇熙小聲說。
  「當然沒有。」劉初婡小聲說。
  「很好,今天我們又省了一筆回春費。」張鶇熙小聲說。
  「看什麼看?想跟老娘發生超友誼關係呀?」劉初婡喊向圍觀群眾。男性全跑光。
  「還是想跟我來場肉搏戰?」張鶇熙色瞇瞇看向圍觀女性。大家全跑光。
  「靠,不識貨。」劉初婡與張鶇熙玻璃心碎滿地。
  「美女,我想跟妳來場超友誼愛戀。」張鶇熙向老婆伸手。
  「好呀!我們去你店裡肉搏戰。」劉初婡牽起老公手。
  「哈哈!」兩人開心甩著手,雀躍走去巷內酒吧。
  騎樓下。武天樂在拍美食外景節目。
  「大家看這顆貢丸,彈性好到可以打乒乓球。」武天樂舀一丸砸桌。啪!丸癱在桌上。
  「卡!天樂你吃的是肉丸不是貢丸。」詹偉琳喊。
  「喔,對不起,都有個丸字搞錯了。」武天樂說。
  「不要丟你爸媽的臉好不好?」詹偉琳說。
  「對不起。」武天樂表情無辜。
  「來,第兩百七十二次。」詹偉琳無奈。
  「大家看這肉丸猶如少女的酥胸,一口咬下,喔~還會噴汁。」武天樂吃肉丸陶醉。
  「卡!天樂你又想害我們被檢舉嗎?」詹偉琳說。
  「後製可以剪接啊?」武天樂說。
  「保持乾淨不用剪不是很好?」詹偉琳說。
  「喔。」武天樂表情無辜。
  「來,第兩百七十三次。」詹偉琳無奈。一群人繼續拍攝。
  馬路上一串婚禮車隊經過。加長禮車被紅燈擋下,一群路人過馬路。車窗搖了下來。
  「我們庭庭當新娘了~」阿雅頭手伸出窗外歡呼。
  「終於奉子成婚了~」小珍頭手伸出窗外歡呼。
  「六十歲第一胎~」柴雪芬頭手伸出窗外歡呼。
  「超猛的啦~」龔麒麟頭手伸出窗外歡呼。路人七嘴八舌指指點點。
  「吵死了!很丟臉耶!」庭庭與欽發把四人拉回車內,關窗。綠燈,車隊往婚禮會場開去。
  林千里牽著林默娘來到公園。
  「唉呦!」林千里拉女友躲到一旁樹叢。
  「你···你想幹嘛?要先刷牙洗澡。」林默娘緊張。
  「躲我姊啦!」林千里看前方噴水池人影。
  「你姊姊也在這?你們家好變態。」林默娘發抖。
  「妳看清楚好不好?」林千里無奈。
  「有打馬賽克嗎?」林默娘問。林千里拉她衣領,領頭看姊姊。
  「她們要打水戰嗎?」林默娘看一男一女在噴水池前。
  「林百分,世上最美麗可愛的天使,我愛妳,妳願意嫁給我嗎?」洪江滿半跪高舉婚戒。
  「嗯···」林百分流淚點頭。未婚夫幫她戴上戒指。兩人擁吻。
  「耶~」洪江滿抱未婚妻開心旋轉。林凌七抱著林凌貓走出動物醫院,撞見這一幕。
  「妳們在幹嘛?」林凌七走來。
  「爸。」林百分說。
  「伯父。」洪江滿尷尬。
  「光天化日就摟摟抱抱成何體統?」林凌七說。
  「伯父我剛才跟百分求婚了。」洪江滿說。
  「你憑什麼?」林凌七問。
  「那伯父您憑什麼呼吸空氣?」洪江滿說。
  「我不呼吸空氣就會死,那有憑什麼?」林凌七說。
  「我沒有百分就會死。」洪江滿說。
  「女兒,這男的感覺很偏激呀,妳確定要嫁給他?」林凌七說。林百分在未婚夫後方,用戴了五克拉婚戒的手拿十張簽了名的房地契,一手指路旁百萬名車。
  「嗯,小子,你家多大?有傭人嗎?」林凌七問。
  「我自己家有百坪,定期會請人打掃。」洪江滿說。
  「你有在工作嗎?」林凌七問。
  「我在家族的貿易公司上班,位階總經理。」洪江滿說。
  「不會是空有名號吧?」林凌七問。
  「我都親力親為。常常忙到半夜,不定時出國。」洪江滿說。
  「女兒,看來妳嫁過去會獨守空閨喔,想清楚。」林凌七說。林百分在未婚夫後方,拿起二十張未簽名房地契,一手指指老爸。
  「我女兒以後就麻煩你了。」林凌七塞貓進側包,上前擁抱女婿。
  「我可以叫你爸嗎?」洪江滿問。
  「當然可以。」林凌七在女婿背後,用印章蓋房地契。
  「爸。」洪江滿說。一顆印章飛來砸到林百分。她回頭看弟弟指自己。林百分比OK,撿起印章,跟爸爸搶房地契。林百分搶到八張空白的幫弟弟蓋上。
  「爸?你睡著了嗎?」洪江滿看岳父一直抱著他。林百分將所有房地契取回收好。
  「喔,我有嗜睡症。」林凌七揉眼睛。
  「不要緊吧?」洪江滿關心。
  「沒事。走!爸爸請你跟老婆去前面飯店吃飯。」林凌七摟女婿走。
  「喔,那家飯店是我家族開的,我們去吃不用錢。」洪江滿說。
  「少囉嗦!我請你是給你面子。最便宜的套餐多少錢?」林凌七問。
  「三千六。」洪江滿說。
  「真是的,這隻貓又把我皮夾裡的錢咬爛了!」林凌七翻側包。林凌貓虛弱無辜。
  「是把錢吞下去了嗎?他氣色好像不是很好。」洪江滿看貓。
  「二十多歲老貓了。」林凌七說。
  「哇!成精了吧?」洪江滿驚訝。
  「哈哈!他以前還真有過人的樣子。」林凌七說。
  「真的假的?」洪江滿訝異。
  「真的。因為樣子像我,所以我們幫他取名林凌貓。」林凌七說。林百分跟在後面看老爸與未婚夫有說有笑,好欣慰。
  「我兩輩子的愛人,你們在說什麼?」林百分上前摟兩人。
  「說婚後每個月都要讓妳像那個噴泉幾天才可以。」林凌七說。
  「只要我在國內一定!」洪江滿說。林百分嬌羞臉紅。
  「哈哈!讓我早點抱孫子啊。」林凌七說。
  「喵~」林凌貓撒嬌。三人看貓。
  「哈哈!你是我好友兼兒子,想當我孫子下輩子吧!」林凌七摸摸貓。林凌貓舔舔他的手,微笑閉眼死去。三人震驚。
  「真的去當我孫子了?」林凌七不敢相信。
  「你來當我兒子一定是個帥哥。」林百分撫摸貓。
  「我們不能讓他等太久,晚上來努力一下吧!」洪江滿看未婚妻。
  「可是我想要婚後空腹去蜜月旅行。」林百分說。
  「好吧!老婆最大。」洪江滿親未婚妻一下。
  「嗯,你把我這老丈人放哪?」林凌七說。
  「爸,你也是最大,但不是權力,是褲襠裡。」洪江滿說。
  「你跟我女兒交往到現在,這句話最動聽。」林凌七說。
  「我的愛人們,我肚子餓了,快走吧!」林百分摟兩人走。
  「不先處理林凌貓嗎?」林凌七說。
  「就讓他陪我們吃最後一餐吧!」林百分說。
  「帶貓屍進餐廳不好吧?」洪江滿說。
  「我權力最大,老娘說了算!」林百分說。
  「是,遵命!」兩男抱拳答應。
  「哈哈!」林百分開心。三人勾肩搭背走去飯店。
  「快走吧!」林千里拉女友出樹叢。
  「幹嘛?」林默娘問。
  「我家現在沒人。」林千里說。
  「所以呢?」林默娘問。
  「我要讓妳變那個。」林千里指噴水池。
  「哈哈!那還等什麼?快走吧!」林默娘拉他跑。兩人殊不知將奉子成婚。
  「哈哈!他們都變得好幸福喔!」蔡嬝一路上觀察大家。
  「全都是妳的功勞呀!」亞巴漢說。
  「這就是所謂的誤打誤撞吧?」蔡嬝說。
  「要回去了嗎?」亞巴漢問。
  「嗯~我還有一個地方一定要去。」蔡嬝搖頭。
  「妳說吃霸王餐那裡?」亞巴漢說。
  「我有打工還錢,才沒有吃霸王餐!」蔡嬝嬌嗔。
  「哈哈!這次去算第一次付錢吧?」亞巴漢親一下。
  「你很煩耶!」蔡嬝嬌嗔。
  「哈哈!快走吧!」亞巴漢再親一下。兩人牽手出發。

77
  宵夜早點店內坐滿人。莦苪與游趒忙著做餐點,老闆與老闆娘負責送餐。
  「為什麼尾牙辦在這?」「我哪知道?」「也太寒酸了吧?」「只能期待抽獎了。」「請在這種店我看獎品也不會多好?」員警們七嘴八舌。
  「看!不願別吃!」老闆娘端兩碗花生湯來。
  「嘿妹!不識貨。」老闆端兩碗豆漿來。
  「阿豹你不是說三顆米其林嗎?」局長問。
  「他們店家資料是這麼寫啊?地瓜你去問問。」阿豹說。
  「阿明你去問問。」地瓜說。
  「老闆,你們真的有得到三顆米其林嗎?」阿明問。
  「目脫喔?三顆那麼大沒看到?」老闆指牆邊三顆輪胎。
  「老闆你那是三顆米其林輪胎,不是三顆米其林星星。」阿豹說。
  「不是都米其林?」老闆說。
  「那天來評鑑的人說他是米其林啊!」老闆娘說。
  「穿西裝嗎?」地瓜問。
  「穿汽車維修裝。」老闆說。
  「爸、媽,就說你們被騙了嘛!」莦苪說。
  「看!虧我還招待他一堆。」老闆娘說。
  「爸,網路店家資料要改嗎?」游趒問。
  「不用。」老闆說。
  「老闆你們這是詐欺吧?」阿豹說。
  「誰敢詐欺警察?」龍星進店。
  「龍星晚來罰三輪!」局長說。
  「這裡又沒酒是要罰什麼?」龍星走去坐局長那桌。
  「罰豆漿啊!」阿豹說。
  「那比喝酒更容易吐吧?」龍星說。
  「吐了當鹹豆漿喝啊。」老闆娘端鹹豆漿來。
  「我可以換花生湯嗎?」局長看鹹豆漿想吐。
  「都做了才說不要,不負責任。」老闆娘端去給別桌。局長傻眼。兩位白髮蒼蒼老人走進店。
  「哇!生意還是這麼好?」蔡嬝說。
  「我們要坐哪?」亞巴漢問。
  「請問妳們要外帶嗎?」莦苪問。
  「我們大老遠來,想在這吃耶。」亞巴漢說。
  「不然我們外帶站著吃好了。」蔡嬝說。
  「請問你們年紀多大呀?」老闆問。
  「我一百多歲了。」亞巴漢說。
  「哇!比哇夠卡老。」老闆驚訝。
  「我二十一歲。」蔡嬝說。
  「哈哈!我十八歲比妳年輕。」老闆娘三八。
  「噁~」客人們作嘔。
  「靠邀啊!」老闆娘轉身罵客人。
  「雞丁母爸毀,溫水某當年走過早餐一條街,哪個男人不流豆漿的?」老闆摟老婆。
  「噗~」喝豆漿的客人全噴出來。
  「嗯,水某看來妳不輸當年。」老闆看滿地豆漿。
  「呀勾共!」老闆娘得意。
  「爸,要給他們坐那桌嗎?」游趒問。
  「哪桌?」老闆看無空桌。
  「神桌啊!」游趒說。幾個客人嗆到。
  「我去問問看。」老闆走去神桌。幾個客人傻眼。
  「請問神明祖先可以讓客人坐這嗎?」老闆擲杯。笑杯。
  「我少賺就少燒金紙,拜託讓他們坐吧!」老闆擲杯。聖杯。
  「可以啦!來坐。」老闆說。亞巴漢與蔡嬝走過去。
  「請問要吃什麼?」游趒拿椅子給他們坐。
  「小籠包、蒸餃、蘿蔔糕、花生湯、米漿各一份。」蔡嬝說。
  「好,馬上來。」游趒走去備餐。
  「哈哈!天使坐神桌。」亞巴漢說。
  「謝謝前輩們。」蔡嬝看神像。
  「來!花生湯跟米漿。」老闆端上桌。
  「謝謝。」蔡嬝說。
  「你們四個是吃完了沒?」老闆娘問。
  「我要加點芋頭包。」西湖說。
  「再一個甜餅。」東方說。
  「我要一粒肉包。」泰北說。
  「豆沙包一個謝謝。」開南說。
  「又是各點一個吃半天。」老闆娘無奈走去備餐。
  「西湖最近直播叫賣爆紅囉!」開南說。
  「還好啦!」西湖得意。
  「真想不透為什麼那麼多人愛買鮑魚海參?」東方說。
  「我也想不透你為什麼會去日本拍片?」泰北說。
  「別提了。」東方說。
  「幹嘛?幹不下去喔?」西湖說。
  「原本以為去可以跟自己常看的藝人合作,沒想到一堆醜女阿桑。」東方說。
  「我感謝祭有看到你跟幾個大牌站在一起啊。」泰北說。
  「那天每個人都有伴,就我一個樹枝孤鳥。」東方說。
  「被排擠了啦!」開南說。
  「不然你換個國家試試嘛。」西湖說。
  「我打算去非洲一展長才,讓他們知道東方人不是弱雞。」東方說。
  「孫悟空要帶著金箍棒去西方了,乾杯!」開南舉碗,四人乾豆漿。
  「泰北你什麼時候要下海?」西湖問。
  「下個月。」泰北說。
  「這次也是一年嗎?」東方問。
  「對呀!」泰北說。
  「聽說你們靠岸就上,真的假的?」開南問。
  「那是一定要的好不好?」泰北說。
  「那你覺得哪一國最好?」東方問。
  「歐美乾燥老得快,拉丁與非洲出汗出油味道重,還是亞洲最舒服!開南你呢?找到工作了嗎?」泰北說。開南沉默。
  「你不會還是米蟲吧?」西湖看不起。
  「我們都快四十了,就你沒工作過。」東方不屑。
  「你們以為我不想去找喔?就家裡一直有事情嘛!」開南惱羞。
  「什麼事情搞這麼久?」泰北問。
  「我爸跟我是獨生子。自從我阿公死掉後,我們就一直在處理過戶與避稅的問題,南部二十排樓房,東部八十甲土地,中部五十塊都更整合,北部六十六間店面。麻煩死了!」開南抱怨。三人傻眼。
  「乾爹。」西湖看開南。
  「你什麼輩分叫他乾爹?要叫乾哥哥。」泰北看向開南。
  「你們真的是很勢利耶!主人你有什麼吩咐?」東方看向開南。
  「我想再見天使菜鳥一面。」開南說。
  「我也是。」三人異口同聲。
  「她怎麼可以突然消失,不告而別。」開南說。
  「難道是上天堂了?」東方說。
  「靠,你不要咒人家死好不好?」西湖說。
  「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憶活下去。」泰北看牆上當年照片。
  「唉~好正。」四人看照片。
  「妳不去跟他們見一面嗎?」亞巴漢吃小籠包。
  「我都變老太婆了,他們才不想見我。」蔡嬝喝花生湯。
  「說不定他們能認出妳呀。」亞巴漢喝米漿。
  「那我去試試看。」蔡嬝塞一口蒸餃,起身走去四人面前。
  「欸~阿婆,我們在看正妹,走開啦!」西湖說。
  「我就是啊!」蔡嬝說。
  「五十年前吧?」東方說。
  「是二十年前。」蔡嬝說。
  「阿婆妳就算年輕二十歲也還是阿桑好嗎?」開南說。
  「你們不要後悔喔!」蔡嬝說。
  「我最後悔就是當時沒跟天使來愛的一發。」泰北說。
  「我也是。」三人異口同聲。
  「不然你們四個現在一起上我?」蔡嬝說。
  「阿婆妳是姥姥嗎?」西湖說。
  「對呀!一次塞四個是有多鬆?」東方說。
  「妳還是去吸收日月精華吧!我們沒那麼笨。」泰北說。
  「快走開啦!」開南說。蔡嬝走回神桌。
  「你看吧!男人就是現實。」蔡嬝說。
  「還有一個蒸餃妳要嗎?」亞巴漢問。
  「我吃飽了都給你吧!」蔡嬝說。亞巴漢完食。
  「來!給妳付錢。」亞巴漢掏錢給她。
  「哈哈!」蔡嬝拿錢。兩人走去櫃檯。
  「老闆,結帳。」蔡嬝說。
  「一共三百六十五,算妳三百六就好。」老闆娘說。
  「四百,不用找了。」蔡嬝付錢。
  「喔,好,謝謝,下次再來喔!」老闆娘收錢算。
  「嗯···」蔡嬝眼眶泛淚。
  「走吧!」亞巴漢摟她轉身。蔡嬝流下不捨的眼淚。兩人默默離開。店內喧嘩依舊。

78
  天坑內。小屋旁的大樹下有個坑。坑內一對牽著手的遺體。
  「雖然受了不少苦,但要離開還真有點捨不得。」亞巴漢看自己遺體。
  「對呀!我好喜歡她們。」蔡嬝看自己遺體。
  「謝謝你們,我愛你們,我也愛妳們。」亞巴漢對遺體細胞生命說。
  「我也是,謝謝妳們,愛妳們呦!」蔡嬝對遺體細胞生命說。
  「不要害怕,你們只是回歸母親懷抱而已。」亞巴漢對遺體細胞生命說。
  「地球蓋亞前輩,人間的孩子們再麻煩妳照顧囉!」蔡嬝說。一陣風吹過。
  「走吧!」亞巴漢伸手。
  「嗯。」蔡嬝牽手。兩位天使飄向天空。
  「亞巴。」蔡嬝說。
  「幹嘛?想回去喔?」亞巴漢說。
  「如果天堂不能做愛的話,我還真想回去。」蔡嬝說。
  「天堂可以做啊。」亞巴漢說。
  「真的嗎?」蔡嬝驚喜。
  「妳沒上法學課齁!」亞巴漢說。
  「對啦!不過天使做愛會生出小天使嗎?」蔡嬝問。
  「不會。除非想生。」亞巴漢說。
  「哇!那不是都不用避孕?超爽的~」蔡嬝興奮。
  「還不會染病喔!」亞巴漢說。
  「那我們回去就先給他做上幾天!」蔡嬝興奮。
  「我不要。」亞巴漢說。
  「為什麼?你不愛我了嗎?」蔡嬝無辜撒嬌。
  「我愛妳呀!不過天堂有比做愛更爽的事。」亞巴漢說。
  「什麼事?」蔡嬝超好奇。
  「極樂空間。」亞巴漢說。
  「極樂空間?」蔡嬝不懂。
  「全時空的愛與正能量都會加壓傳送儲存至那空間,任何重傷病或負面情緒進到裡面都會消失。因為沒有副作用,聽說有的天使上癮,沒事也會進去。後來開始管制,讓最需要的優先進入,就像人間的急診室一樣。」亞巴漢說。
  「那我們可以進去嗎?」蔡嬝問。
  「通常墮落天使回天堂都會先進去。」亞巴漢說。
  「耶~」蔡嬝興奮。
  「我沒用過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爽,只聽說做愛完全不能比。」亞巴漢說。
  「哇~光想像我就快受不了了,有時間限制嗎?」蔡嬝說。
  「有自動監控,當傷病與負能量完全消失,就會被強制排出。」亞巴漢說。
  「喔,好可惜,不能一直用。」蔡嬝失望。
  「妳回去還是好好上課吧!」亞巴漢說。
  「你可以陪我嗎?」蔡嬝問。
  「好吧!」亞巴漢說。
  「耶~那我們就是班對了。」蔡嬝摟亞巴漢。
  「哈哈!妳真的是很小朋友耶!」亞巴漢覺得可愛。
  「你這兩個月的沒資格說我。」蔡嬝嬌嗔。前方出現一群亮光。
  「是前輩們耶!他們來接我們了。」亞巴漢開心揮手。
  「嗨!凱雅歌前輩、薩南達前輩還有大家!」蔡嬝開心揮手。兩天使融入亮光,消失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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